而沽的感觉让林菁有些不自在,她强笑道:“谢老板看着我做什么?”
谢瑾年收回视线,斜睨着桌上的瓷盅:“您觉得呢?”
林菁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半晌才说:“谢老板觉得我好看吗?”她嫣然一笑。
谢瑾年轻嗤一声,道:“不好看。”
林菁一怔,这事情发展的不太符合她的想象,不过没关系,越是这样,越能凸显出谢瑾年和其他男人的不同。
“是吗,那不知道谢老板喜欢什么样的长相?或者什么样的妆容?”她坐到他对面,双手托腮,某个角度上看着特别像林琅,那个瞬间让谢瑾年不自觉柔和了脸色,林菁想当然地误会了,以为对方软化了态度,但紧接着他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说了一句让她不太下得来台的话。
“林小姐要去整容么。”
他问得非常随意,像是真的那么以为一样,林菁开始有些尴尬,良久才说:“没有,只是好奇谢老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谢瑾年取出怀表轻轻扫了一眼,林菁被他的怀表吸引了视线,正要拿着个当话题的时候,听见谢瑾年不紧不慢道:“我喜欢晚上十一点之前睡觉的女性。”
林菁已经很清楚对方的意思了,但她一点都不气馁,虽然现在局面对她来说很不利。
“那么,晚安了谢老板,明天早上见。”林菁说完话,抬脚离开,走的时候还是笑着的,出了门却直接沉下了脸。
她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回房间之前忽然想起今晚在品牌专柜选衣服时发生的事,于是她拐弯下了楼,直接打开佣人的房间,对方正准备睡觉,被她这么一闹也有点窘迫。
“林小姐有事儿吗?”佣人恭敬地说。
林菁站在门口说:“刚才我上去的时候杨翌承有来过吗?”
佣人说:“没有的林小姐,杨总今天没有来过。”
“是吗。”林菁自语了一下,转身离开,也没给对方关门。
佣人皱皱眉,叹了口气,上前自己关上门,嘀咕了一句:“两个小姐明明都姓林,怎么性格就差那么多?林琅小姐从来不会这么没礼貌。”
其实林菁也不是没礼貌,虽然以前林琅在的时候她只是二小姐,可林家是什么家境,她上的都是和林琅一样的礼仪课,只是她的礼貌是针对人的,佣人、保安这类人,不值得她的礼貌。
夜里两三点钟的时候,偌大的林宅彻底安静了下来,外面还在电闪雷鸣,雨下得越来越大,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做一些隐秘的事。
谢瑾年住的房间门缓缓打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走出来,外面一片寂静,只开了能看清路的小夜灯,光线并不怎么明亮,他站在门口,周围没有人,他记得林瑞正上来之后是在东边一间卧室睡的,那边恰好是走廊的尽头方向,再往里面就是林琅住的房间吧,看来林瑞正在兄长和嫂子去世之后并没有搬到他们的主卧室,是担心做噩梦么。
谢瑾年收回视线,转身走向主卧室,他看上去并没有做“坏事”的心虚,脚步很稳,很轻,速度也很快,停在主卧室门口时,屋子里忽然变得特别明亮,谢瑾年望了望窗口那边,外面还在下雨,刚才是闪电。
他心情其实很平静,没什么害怕的,被发现就被发现,解释一下就好,至于解释的理由,等被发现的时候再说吧。
谢瑾年将手放在门扶手上,轻轻转动,门开着,没上锁,这算好消息么?
他慢慢将门推开,看了一眼身后,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主卧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又或是客房的富丽堂皇给了谢瑾年某种印象,他原本以为主卧室该是十分浮夸的,但没想到的是,里面装修得非常普通,家具也很平常。
在双人床上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婚纱照,瞧着有些年头了,照片边框用缠了一串花边,上面的男人跟林瑞正长得很相似,女人应该是林琅的母亲,那时候她还很年轻,正对着镜头微笑,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
谢瑾年皱了皱眉,转开视线看向桌子,桌面上很干净,应该时常有人打扫,上面供奉着两位逝者的灵位,香炉里的香还在燃,是刚换上的,看燃烧的长度来算,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
佣人入夜之后是不会上二楼的,那么,是谁替逝者上过香?
自然不会是林菁,她怕是对此唯恐避避之不及。
那么,应该是林瑞正了。
他会觉得愧疚吗?
谢瑾年朝牌位鞠了个躬,安静的卧室里只能听见雨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伴随着闪电亮起来,雷声也紧接着而来,谢瑾年打开桌子的抽屉,里面大多数都是空的,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他思索了一下,从外套里侧口袋取出一个微型的针孔摄像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来到床边,脱掉鞋子到床上,抬起手臂将摄像机别在了婚纱照边框的花边里,丈量了一下角度,刚好可以录制到牌位那边,他这才将摄像机打开。
下了床,将床上铺平,后撤一点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