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股份是否代表沈氏依旧属于沈南风?”
沈志恒脸色一白:“梁敬,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不要在这里扰乱视听。”
“沈总大概是忘了,除却在座各位手中所持股份之外,沈氏尚有散股在外,若是南风已经收购回4.06%的散股,这样……”
“梁敬,南风前段时间发生意外,至今下落不明,这件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他尚不在场,收购散股的事情不是凭借你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沈志恒眼神里多了几分警告。
“梁敬,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沈志恒伸手敲了敲桌子,“况且,你知道收购沈氏4.06%的股份需要多少资金吗?”
梁敬刚想说什么,手机屏幕闪烁,他蹙眉看了一眼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然后摁灭屏幕抬起头来看着沈志恒,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沈志恒却以为梁敬已经无话可说,他站起身来,走到梁敬身边,拍了拍梁敬的肩膀:“我能体谅你的心情,毕竟你跟着我大哥这么多年,现在他突然走了,我们大家心里都很难过,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他看了一眼梁敬,敛起眉头:“但是,他的遗嘱白纸黑字也是事实,我们也得尊重他的意思不是?”
提起沈志东,梁敬原本平静的眼神里立刻蒙上一层冰冷,他暗暗地握了握拳头,克制着没有出声。
“前提是遗嘱可以生效!”
熟悉的声音从会议室入口处传来,清癯挺拔的身影落入众人眼里,他穿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额头尚有擦伤。
沈南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xue,漆黑如墨的眼里透着凌厉的光芒,似乎有洞察人心的力量,然后他眉毛轻挑,淡淡地笑了笑,朝在座长辈点头示意。
沈志恒一时间忘了反应,下意识地呢喃:“你不是死了吗?”
这话落入离他最近的几个股东耳中,几个人目光触碰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凝了脸色。
“出卖商机、涉嫌杀人、以权谋私,二叔,平日里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勾当暂且不谈,单凭这三点,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接手沈氏吗?”
沈南风声音并不大,但言语间满是他一贯的威严肃厉。
在座股东开始小声议论,安静的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混乱。
沈志恒脸色变得难看,等到沈南风走得近了,他努力恢复冷静:“沈南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没有证据都是诬陷,我会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沈南风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他身边的人:“陆律师,如果继承人为了遗嘱而对被继承人造成恶意伤害,会是什么结果呢?”
陆律师不敢与沈南风对视,侧头看了看沈志恒,最后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开口:“根据的规定,继承人有故意杀害被继承人、为争夺遗产而杀害其他继承人、遗弃或杀害其他继承人、遗弃被继承的或者虐待被继承人情节严重、伪造或者篡改、销毁遗嘱情节严重的行为之一的,丧失继承权。”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沈志恒身上,本就心存疑虑的股东现在不由得对他再加揣测。
整个会议室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沈志恒做出心痛的表情:“我知道,遗嘱上对于股份的划分你不满意,但是南风,你也不能以这种方式来诋毁二叔啊。”
沈南风转过身,目光直逼向沈志恒:“可是二叔,你在计划着我父亲车祸的时候,有没有过哪怕像现在这样假装出来的半分心痛?”
眼看着沈南风今天摆明了不肯罢休,沈志恒收敛了表情,正色道:“好,沈南风,你为我安插了这么多罪名,现在当着陆律师的面,我希望你能拿得出来证据。”
他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没有万分的把握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公布遗嘱,如今的状况,就算沈南风能将他的罪名一一罗列出来,但口说无凭,没有证据,仅凭沈南风的一面之词,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
“如果你拿不出来证据,南风,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我们大概需要在法庭上见面了。”沈志恒面露笑意。
“二叔,关于我父亲的车祸,警方调查认定为意外,但我自己私下调查过,好巧不巧,那边的监控系统被病毒入侵,视频文件全部损毁……”
沈志恒坐在椅子上,玩味地看向沈南风:“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证据?”
“监控视频确实是没有。”沈南风突然朝门口方向走过去。
沈志恒得意起来:“你以为这样中途离场就可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沈南风朝他摆了摆手:“但是,如果有人证呢?”
沈南风一只手扶在门把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开门带人证进来一样。
“梁叔那天在长阳大街的绿化带中救回了一个重伤的清洁工,当时只剩一口气了,所以没有人觉得她还能活下来,只是我刚好认识一个陈医生,在业内名气倒也颇盛,二叔想必也认识吧?”
话题从说到一半的人证忽然转向一个医生,在座众人一时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