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皇上那边请旨示下。”忍不住一脸苦笑,“直到三郡主的死讯传出来,这中间……,她都一直没有再提过此事,我还以为早就已经好了。”
徐姝闻言脸色一变。
顾莲补了一句,“对了,中间我还问过皇上两句,问三郡主的病好些没有?有没有让她见二哥?皇上那会儿不太高兴,说别理她,只是小孩子脾气。”叹气道:“皇上也没说她病重啊,我真的……,以为是三郡主闹闹孩子脾气,早就好了。”
徐姝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想起沈倾华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想要发脾气,说出来又觉得有些丢人,忍气问道:“怎地这么大的事,惠嫔都不知会你一声?”
顾莲原本就是七窍玲珑心的人,见状顿时了悟,明白徐姝是听了谁的话了,怕其中再有误会,因而再三央求,让徐姝把当天原话重复了一遍。
听完以后,不由一阵轻笑,“她果然是一个聪明的人,倒会断章取义。”
徐姝恼道:“她也忒大胆了!遇事居然不回报你?!”
“不回报这事儿倒不怨她。”顾莲微微沉了脸,淡声道:“偶尔听皇上提了一句,问惠嫔最近还有没有打扰我?说是他交待过,最近让我好好的养身子,不让惠嫔用那些琐碎小事叫我烦心。”
“那她也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徐姝咬牙切齿道。
谁给她的胆子?!不知分寸的乱上眼药,把自己和母亲耍得团团转,还以为自个儿很高明是不是?不过……,也不能说她的做法不高明,若非顾莲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来问自己,只怕这事儿还真能捂一辈子呢。
----好好好,往常倒是小瞧她沈氏了。
“这误会可大了些。”顾莲轻轻叹了口气,起身道:“你陪着我,一起到母后跟前说个清楚罢。”
到了太后跟前,说话就不能像方才那样直接了,委婉的解释了一番,然后神色诚恳道:“母后,若是我真的害了三郡主,今日的话有半字虚言……”不想让对方有一丝怀疑,咬牙发了个誓,“就叫麒麟将来不认我这个娘!”
有些东西,光凭解释是不能完全说清楚逇,但是……,没有那个母亲能够忍受儿子不相认,这个誓言总有几分力度吧。
皇太后顿时惊骇道:“你说不是便不是了,发这种毒誓做什么?”
顾莲一脸平静,淡淡道:“我心坦荡荡,不惧毒誓。”
虽然把事情给弄清楚了,也解释清楚了,但终归还是有一丝寒心,----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怎么讨好,儿媳这个角色永远都是外姓人。
皇太后知道此番猜疑举动伤着了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安抚她道:“也是事情太过凑巧了,你别往心里去。”语音一顿,“其实,哀家并不只是怀疑过你。”
那还怀疑谁?顾莲心里一动,是沈瑶华?还是……
后面半句却是不能再想了。
大殿里面有一阵奇异的沉默,徐姝插嘴笑道:“这下好了,事情闹清楚了大家清清爽爽的,也免得彼此看着都跟乌眼鸡似的。”
顾莲亦是有心缓和气氛,笑嗔道:“你让我受了这么大的冤屈,怎么补偿?还想轻易混了过去不成?”
这可不是现代的平等社会,即便有怨气,回头自己慢慢散了便是,没必要闹得大家脸上难看。往长远了说,自己还要陪着皇太后和徐姝几十年,她们是麒麟几个的皇祖母和姑姑,是皇帝的母亲和妹妹。
----只能修好,不能交恶。
徐姝“哎呀”了一声,“少不得,我去与你做几天端茶倒水的丫头罢。”
“算了,快别介。”顾莲莞尔一笑,“我还怕你打碎我的茶盅呢?”又拣了一箩筐的话来打岔,说些麒麟和小豹子、小狼的趣事,将气氛调动起来,转移之前大殿内的淡淡尴尬,好歹有了一种刻意之下的温馨融洽。
说了半晌,顾莲在缓释得差不多的气氛里离开。
皇太后看着那个翩翩然袅娜的背影,等她渐渐远去了,叹气道:“闹成这样,叫哀家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有些埋怨,“你们俩私下说清楚,回头再告诉我也是了,还来当面说破做什么?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徐姝却道:“她连毒誓都发了,不当面说清楚哪里能够放心?”
心里有一淡淡的怅然。
尽管冰释前嫌,但总归记忆里有了一个“嫌”字不是?不然的话,她又何必前来发那种誓言?眼下除了这件事产生的裂痕,还有彼此位置的悄悄变化,只怕……,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了。
而自己,须得慢慢适应彼此的新关系。
母亲或许不需要顾及这些,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皇太后,整个后宫里面最最尊贵的人,而自己这个公主,将来却是要向皇后行大礼的。
她可不是被皇帝哥哥厌恶的薛氏,且育有三个皇子。
----也罢,算是提早给自己提了个醒儿罢。
皇太后皱了皱眉头,着恼道:“惠嫔从前瞧着还不错,怎地最近也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