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睹几乎无法辨认。”
马克斯说:“诺曼怎麽会把这种事告诉你,你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可以互相讨论案情了吗?”
“他认为这件事和戈登家族有关。”
“最近的事件好像都和戈登家族有关。”
“所以今晚之行非常有必要。”
麦克问:“是谁邀请你去当戈登家的保镖?”
奥斯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借机反问:“你认为家族中谁最关心老戈登的死活?”
“他们关心的并不是他的死活。”麦克说,“而是谁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难道你认为今晚他们齐聚一堂是为了亲情?”
“好吧,那麽我换一种提问方法,谁最关心遗产的去向?”
“他的妻子或者三个儿子,但赫尔曼不是个会求助警方的人,罗伯特和爱德蒙即使报警也不会找到你。排除法後只能是玛蒂娜.戈登,而且她也有足够的理由,因为她的机会最大,她是杰弗瑞的生母,好事最终会落在她头上,她完全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来保证遗嘱的宣读。”
“那麽你觉得谁会因为对结果不满而动手杀人呢?”
“都有可能,但表面看起来一定和谁都无关,现场想必会有不少职业杀手混迹其中,他们受雇於不同的雇主,情况不对就出来搅局。每一行都有专家,杀手也一样,他们是不会随便让雇主现形的,所以我们得随机应变才行。”
“我有一个提议。”奥斯卡说,“我们尽量只做观察。”
“见死不救吗?”
“不,但我总觉得其中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很有可能这是个圈套,不能过分相信这些人,特别是玛蒂娜.戈登,这个女人的心思谁都猜不透。”
“电话是她本人打来的?”
“不,是她的一个手下,这一点本身就非常可疑,可我又想不出除了她还会有谁。知道我名字的只有她。”
“那就小心。”马克斯看著窗外说。
艾lun正前往戈登家族的别墅,这次他不再无所谓地不掩踪迹,开始小心翼翼甩掉尾巴。赫尔曼虽然愤怒地挂断了电话,但仍然有可能派人跟踪他,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麽鬼。艾lun经过酒吧,在跳舞的人群中找了个和自己体型相仿的年轻人。他把这个正和姑娘蹭著tun部的小子塞进洗手间,枪和钞票双管齐下逼他换下外套和棒球帽。从酒吧後门出来,艾lun朝空旷的大街走去。
时间在他的手腕上一刻不停地跳动,如何解除这个危机似乎是目前最大的难题,但他并不著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也有露比不知道的王牌在手。
当他来到戈登家族的别墅外围时,觉得这里更像一个古堡。四周人迹罕至,整幢别墅没有任何光源,如同一座山顶上的鬼屋,被诅咒的亡灵正从高高的塔楼上俯视著一无所知的闯入者。
他弯腰快速往前走,尽量把自己埋没在周围丛生的杂草中。看来这里确实是个被遗忘的家园,只有垂死的老戈登孤独地居住著。然而这种想法未免有些太过忧伤了,乔治.戈登身体健康时是个老谋深算冷酷无情的人,他的长子赫尔曼完美地继承了他性格中的缺点,没有父亲的机智聪明,却足够残酷冷漠。
艾lun抬头望著别墅的围墙,高度不算太高,没有安装防止入侵的电网和铁丝,似乎是因为这些东西和古堡的风格不符,艾lun只看到围墙上有一些雕花的铁栏杆,如同童话故事中虚张声势的棘刺玫瑰园。
他往後退了几步,飞快地朝围墙跑,借助惯性和冲力往上爬并抓住了围墙上的栏杆。艾lun越过尖锐的玫瑰棘刺,以最快的速度落到庭院中。他感到有些古怪,似乎什麽地方出了问题。这里不该这麽安静,或者说不该这麽冷清。尽管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午夜,但是整幢别墅却没有聚会的征兆。难道所有人都只在最终时刻来临才会出现吗?
为了证实这一点,艾lun决定改变原来的计划,他给自己限制了时间,半小时内得搞清楚这里的秘密,万一遇上最坏的情况──比如说这里是个空巢,就得另想办法了。
他穿过庭院正打算找找哪一扇窗户更适合悄悄潜入,就在这时身後传来一阵奇怪的低吼声。这个声音肯定不是人类发出的,更像一种动物。艾lun几乎可以肯定是一只狗,未必饥肠辘辘,但好斗凶猛。他没有立刻回头看,而是飞奔向前,同时伸手摸到了怀里的猎刀──康斯坦丝模型店的军火库真是应有尽有。他在心里想,今後他也要有一个自己的武器库,子弹像谷仓一样堆满整个房间。
艾lun沿著墙边跑,希望能摆脱看门狗的追赶并且找到一个进入别墅的入口,但是好运似乎在今晚与他绝交,当他转过墙角时,另一只狗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这是一条黑色的纽波利顿犬,脖子上戴著镶嵌宝石的项圈,一边淌著口水一边朝他走来。
艾lun回头看了看身後,追兵同样是条纽波利顿犬,也许是此地主人的爱好,这只狗的脖子上也有一个项圈,但宝石的颜色略有不同,它们以此来作区分。艾lun倾听四周的动静,似乎有更多同类蜂拥而至,它们嗅到了入侵者的气味,开始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