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该用再这种含蓄的说法,他究竟做了什麽?”
“埃文和几个地痞轮jian了他,对此他至今还津津乐道,他甚至邀请过我。埃文说,只要试过一次就会知道是什麽滋味,他打赌我从没见过这麽令人著迷的人,做了这种事,他似乎觉得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麦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柯克又重复了一遍。
“埃文觉得很有成就感,因为他总说特罗西很聪明,让聪明人束手无策比让神志不清的人就范更刺激。”
毫无疑问,埃文.塞西尔是个令人发指的人渣,对於自己的恶行丝毫没有悔悟之心,这样的人被杀似乎并没有什麽值得同情之处,但作为警方仍然得介入调查。
麦克问:“哪里能够找到特罗西?”
“不知道。”柯克说,“他是个谜,埃文说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是什麽意思?”
柯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知道这些,并无隐瞒之处,他显然希望能够通过提供线索来使自己减轻刑罚,如果有更多详情,一定会毫不保留地说出来。
麦克离开案发现场,开始对附近的酒吧逐个调查。
“埃文.塞西尔?”
当酒保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立刻浮现出厌恶的表情。他说:“那个人渣怎麽了?”
“他昨晚被杀,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些线索。”麦克出示了警徽,酒保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说:“他是个无赖,经常身无分文,喝醉了酒就四处闹事。”
“昨天晚上有什麽特别的事发生吗?”
“如果我们把他扔到外面去算特别的事,那麽这种事几乎每天发生。”
麦克向他要了一杯冰水,过了一会儿说:“你认不认识特罗西?”
“谁?”
“特罗西。”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来这里的人不会每次都自报家门。”
“听说他和埃文.塞西尔有点过节。”
“你从哪听来的?”酒保面无表情地擦著酒杯,似乎玻璃杯上的每一处污渍都比眼下的对话重要得多。麦克觉得他的漫不经心表现得完美无缺,是个久经考验的老手了。酒保总是掌握著很多秘密,和出租车司机一样,他们像天生的隐形人,总是在别人的谈话中被忽略不计,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他在说谎。
麦克心想,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他开口说实话,他只是个听众,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既不能用对付柯克的方法威逼利诱,也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麦克喝完冰水,转身离开了酒吧。接下去他四处碰壁,在这个街区的每一个酒吧、销金窟、赌场和俱乐部都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几乎每个人都对特罗西这个名字表现出一种伪装的茫然。他们心里明白,可是表面上却装作什麽都不知道。麦克不禁要认为这是个大人物,要杀死埃文.塞西尔简直易如反掌。
“嗨。你在找什麽?”一个胳膊和胸前都有刺青的男人走出来问。
“找人。”麦克说,“叫特罗西,你认识他吗?”
“别在这里到处转悠,小警犬。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谁的?”
男人笑起来,笑声引来了别人的注意,他说:“他问这里是谁的地盘。”
其他人也笑起来:“你干吗不告诉他。”
“这个街区归鲁伯特家族所有,没人会告诉你特罗西是谁,除非你去问泰德.鲁伯特先生本人。”
“鲁伯特?”麦克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相信有谁曾提起过。
“你在想什麽?你该不会认为所有街区都是政府的吧?”
“难道不是吗?”
周围的笑声更响亮了。
“这麽说,你们是知道特罗西是谁的对吗?”
“知道又怎麽样?”
“知道就表明确有其人。”他会另想办法寻找,虽然过程一定困难重重,但至少追查的不是个虚构人物。
艾lun进门时听到一阵哄笑,他正急著往吧台走,进去时和一个人撞了一下,但双方都心事重重,因此没有回头看。
“发生了什麽事?”他对酒保说,“给我一杯水。”
“刚才有人打听特罗西。”
艾lun转头往外看了一眼,但是门外已经没有人了。“是刚才出门的那个?他是谁?”
“警察。”
“哦。”艾lun心想,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但他并未继续深究,他还没有搞清楚特罗西指的是露比还是他的老狐狸父亲安格斯。从赫尔曼的别墅出来花费了不少时间,但他并不急著找露比兴师问罪,而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沿路可能还有人跟踪,艾lun不介意带他们四处走走。他去附近的酒吧喝了几杯酒,和柜台边的女招待聊天,天亮後又换了一个地方,现在他感到有点头晕非常需要一杯水。艾lun把杯子里的冰水一饮而尽,这种悠闲的行为或许会让赫尔曼的眼线非常费解,似乎他并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或者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