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诺曼终於忍不住双手用力按在奥斯卡的桌子上,看得出来这个动作会让他的伤口很疼,但他丝毫没有露出痛苦之色。
“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案子。”
“现在不是了。”奥斯卡也重复了一遍。在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彼得敲了两下门进来,看到眼下的情形,他“哦”了一声,又知趣地退出去。
“有什麽事吗?彼得。”奥斯卡问。
“当然有,希望你们友好相处时再叫我。”
“我们没事。”
彼得重新推门进去,对诺曼友善地一笑说:“阿尔伯德警官你好,你的枪伤痊愈了吗?”
“我好了。”诺曼说,“上次的画像有什麽好消息?”
“没有,我们一致认为这样通缉效果不佳,所以还在继续调查。”
诺曼有些不是滋味,似乎在他住院的期间发生了很多糟糕的事。他和奥斯卡的较劲只要落下一步,追起来可就费力了,这该死的枪伤。诺曼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得尽快抓住那个开枪的混蛋才行。
彼得把一张照片放在奥斯卡的桌上说:“看看这个。”
这是张犯罪现场的照片,画面光线昏暗,应该是晚上拍摄的,看起来不太清晰。奥斯卡把照片拿起来,诺曼也忘了生气,凑过去和他一起看。
照片上是木屋一角,墙上和地板上到处是血,红色、暗红色、黑色,各种情况下展示在角落里的血迹,有些飞溅而出,有些往低处流淌。几具死相凄惨的尸体倒在一旁,虽然镜头截取了一部分,但还是能看出没有拍到的那些惨状──有人被开膛破肚。
“这是什麽?”
“别急。”彼得说,“再看这个。”
他把另一张照片也放在桌上,这次的画面是一排被吊死的人,脑袋套著白布口袋,有一些血迹从五官的位置染出来,像儿童画里的小丑脸。这些人手脚被缚,心脏部位中枪而死,虽然同样很惨,但是和刚才的那张相比,至少死得干净利落。
“这些照片是哪来的?”
“在邮箱里。”彼得说,“还有几张在这,都是一些杀人现场的照片。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早上和报纸放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投递的,他们正在追查来源,但希望渺茫。”
“就像以前那些传奇式的连续杀人犯一样,向我们挑衅?”
彼得耸了耸肩膀说:“这要怪电影和记录片描述得太详细了,谁都能从中学到几手,模仿犯罪是很容易奏效的。”
“投递者是在示威?”奥斯卡逐一看了那些照片,照片可能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可以看出很大的不同之处。每个人拍照都有自己的习惯。
“接下去堪堪这个。”彼得拿出另一张照片,把第一张小屋角落挑出来放在一起。“看到了吗?”这次的照片非常清晰,尽管角度不同但可以看出是同一个地方,尸体的位置基本一致,在醒目的地方放著数字牌。
“你看出两张的不同之处了吗?”彼得说,“都是阿尔基树林小屋谋杀案的照片。”
“这张是警方的存档,那麽另一张……”奥斯卡有点难以置信,竟会有这种事。彼得说:“你也这麽认为是吗?第二张是凶手拍的。”
“凶手拍下了这些照片?”
“是的。”
“出於什麽目的?”
彼得正要回答,麦克回来了。他把门打开著,好像在等待谁先进来,然而什麽人都没有,奥斯卡疑惑地看著他,接著一条大狗从门外冲了进来,瞬间扑在奥斯卡的办公桌上。
“你把什麽带回来了?”奥斯卡吃惊地往後退了一下,那条狗的口水流在他的办公桌上。
“勇士,到这来,你吓到他们了。”
彼得说:“确实如此。”诺曼却说:“完全不是这麽回事,这只是条小狗,来小狗,坐下。”
体型标准又健壮的杜高犬看了他一眼,跳下来朝他走去,诺曼立刻往後倒退,贴在墙上,看来他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奥斯卡安慰他说:“别害怕,这只是条小狗。麦克,你从哪弄来的?”
“是看林人托比的狗,参加过大型猎犬赛,还得过奖,是位优雅谦逊的好夥伴。”
“它的优雅就表现在把口水流到别人的桌上?”
麦克把大狗叫回来,他们之间的亲密态度表示似乎已在暗中达成了某项共识,或者仅仅说明他对付小动物很有一套。
“我去周围向附近居民打听托比自杀的事,它就一直跟著我。”
“然後呢?”
“然後我把它带回来了,总不能把它扔在路边,勇士是只好狗,不该四处流浪。”麦克右手轻轻抚摸它白色的皮毛,而勇士也亲昵地舔他的左手。奥斯卡发现它的後腿受了重伤,麦克说:“来之前我们去了宠物医院,它中了一枪,子弹在这里。”他把塑胶袋装著的弹头放在桌上,“是手枪子弹,说明托比不是自杀,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勇士为了保护主人受伤。”
“我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