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要是他刚好在门外,我就去和他谈。”
“你打算怎麽开口?”马克斯问。
“我说,嗨巴奈特先生,要是你不想脑袋开花就跟我走。”
“我保证脑袋开花的人会是你。”
“马克斯,即使你马上要有个可爱宝宝,也不应该这样。为什麽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因为我看不出来你威风在哪,你对巴奈特深恶痛绝。别皱眉也别对我做怪腔,我知道你讨厌他,但案子归案子,千万别带私人感情。他可能让我们栽了几次,没能把那些混蛋送进监狱,可是这不代表可以不管他的死活。”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现在正要去通知他,你怎麽能说我袖手旁观。”
“我看到你在笑。”
“我没有。”
“你的脸上没有,眼睛在笑,你幸灾乐祸了。”
奥斯卡说:“好吧,我真的很不想见他,但是相信我,我不会干出格的事,我会自我克制,好吗?”
“好的。”马克斯同意了。
下楼时,奥斯卡走在最後,他叫住了麦克。
“你觉得我是个不称职的警官吗?”
“不。”麦克回答得很快,“我觉得你嫉恶如仇,这是执法者必备的品质。”
“这几天我有点Jing神恍惚。”
“为什麽?”
奥斯卡看著他说:“直觉,我感觉要出大乱子。”
“指什麽?”
“不知道。”他揉了揉鼻子说,“我浑身痒,我已经好久没这样了,中学的时候有过一次,然後我老爸出车祸。”
麦克露出遗憾的表情,奥斯卡说:“别这样,我可不是来装可怜的。要是我犯了什麽错,你得拦著我。”
“我会的。”麦克说,“不惜一切。”这个话题好像有点玄了,但他还是一口答应。
“谢谢。”奥斯卡说,“我们走吧。”
马克斯在楼下等了很久,看到他们一起下楼才松了口气。
“你们聊了些什麽?”
麦克抢先坐在副驾驶座上,奥斯卡对此并没有反对。
“他有点焦虑。”
“因为什麽?”
“可能最近悬而未决的案子让他感到压力。”
“奥斯卡不是个承受不了压力的人。”
“他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有预感。”
“像斯蒂芬.金的里那样,你相信吗?”
“我相信。”麦克系好安全带,“无缘无故的焦虑本身就是一种预感,说明他意识到了危险,但不知道究竟会有什麽後果,我们最好小心点。”
奥斯卡磨磨蹭蹭地上了车。一路上,三个人都找不到令人满意的话题,最後终於开始谈论起马克斯尚未成型的孩子来。麦克尽量使气氛轻松一些,即使他不了解内幕也能从奥斯卡不情愿的表情上看出,他们即将要面对的肯定不是一次愉快的会谈。
“我希望是个男孩。”马克斯说,“这样我就有很多事可以教他。”
“女孩也不错。”奥斯卡说,“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因为你不太富有。”
“你为什麽有这麽多歪理?”
“有钱人会有很多爱与恨。”
“穷人也有。”
“但是不会那麽复杂,比如老戈登,他有四个儿子。在古代,儿子是复仇者的化身,当你铲除敌人时要同时杀了他的儿子和孙子,当然最好也杀了女儿,以免她生下外孙。”
“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在想,为什麽幕後主使者要雇凶杀死杰夫瑞.戈登?如果他想毁掉戈登家族,打个比方,就像打仗,要摧毁一个国家理所当然应该杀掉国王,可是他却杀了一个整天在诗歌、美酒和女人之间乐不思蜀的小王子。要是凶手的目的是为了让老戈登一病不起,这种手法未免太曲折了。”
“杰夫瑞.戈登不是个一无所有的小王子,将来会有大笔财产落到他名下。”
“那麽想想看,杰夫瑞死了,谁受益最大?”
“谁都有可能,这得看老戈登的遗嘱怎麽写,我们不是正为这个头疼吗?”
“不错,所以我才说这是他妈的黑手党的家务事。会对遗嘱感兴趣的无非就是他的几个儿子,我可以肯定是这麽回事。”
“我们快到了。”麦克适时提醒他。
“不管谁在搞鬼,总之先得和老戈登的律师谈。”马克斯把车停下,他们遇到一个红灯,前面的车子排成了长龙,看来一时半会很难通行。
“我们要迟到了。”
“你应该走另一条路。”
“那是私人车道。”马克斯说,“巴奈特先生有可能就是往这条路走的,但是我们不行。七点出头,他一定已经到了。”
“是吗?”
“你说他随身带著秒表。”
麦克回头看了看奥斯卡,对方奇怪地问:“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