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距离很近的邻居,夫妇俩是怎麽看见的?”
“他们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有一台望远镜,用来观察附近的候鸟,这时就派上了用场。”
“他们能提供凶手的特征吗?”
“不能,这些人动作很快,没有在门口停留多久,目前只知道是三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不太确定。不过卡梅lun先生记住了车子的牌照。”
“那也有可能是假的。”奥斯卡问,“诺曼当时在场?”
“事发後他第一个赶到,可能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可能另有凶手在附近,要知道真相得等他醒过来才行。”
“希望这件事不会有人插手干预,这样我们还有点胜算。”奥斯卡皱著眉,麦克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似乎觉得事情棘手,又有点无奈。
“你为什麽没Jing打采的。”出於关心,麦克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为了使他振作一些,就把自己没喝过的咖啡递过去。奥斯卡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最近他们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但还不到交心的地步。奥斯卡说不上来这位新同事有什麽缺点,也许没有缺点就是他最让人恼火的地方。麦克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甚至不和姑娘们开玩笑,但他又不像有些性格孤僻的人那样难以相处。奥斯卡想,他完美无缺,为什麽要讨厌他呢?经过几次思考,奥斯卡自以为得出了一个最佳答案,是因为麦克在一个他心情不佳的时段出现,并且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改变第一印象可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而且不只是一个长期过程,还需要运气,需要突发事件和转机。借用一个浪漫的说法,交朋友也得看缘份。
奥斯卡喝了一口咖啡,味道很好,他感激地看了艾许莉一眼,而对方认为他不该用别人的杯子还谢错了对象。
“我最不喜欢这类案件,我们出生入死,到头来却会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家夥冒出来要求你停止查案,知道为什麽吗?”
麦克配合地追问:“为什麽?”
“因为这件事不该你管。”
“那该谁管?”麦克奇怪地问,“难道我们不是为了侦破案件才在这里的吗?”
这时马克斯也露出同样无奈的表情,他说:“有时候不是这样。”
“什麽时候?”麦克刨根问底,他终於表现得像个新人了,奥斯卡欣慰地想。
“有些势力是我们力所不能及的,我并不是指害怕。”奥斯卡说,“可上头叫停,我们就无计可施了。”
“哦。”麦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内幕他也有所耳闻,在特定情况下,政府默认了黑帮分子扮演的角色。双方心照不宣,有时警方收到贿赂也会对火并之类的案件置若罔闻。
“不过别担心这些,既然这案子交到我们手中,就好好干。”马克斯把文件整理起来,重新夹上回形针。
奥斯卡看看表。“时间还早,可以先到现场,然後再去拿验尸报告。谁跟我去?”
麦克说:“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马克斯下午请假。”
“你已经六年没有请假了。”奥斯卡非常意外,“今天是什麽特别的日子。”
“梅格怀孕了。”老搭档轻快地回答。
“这是好消息。”气氛终於松弛下来,他们接到太多惨案,生命消逝永不再来,如今一个新生命在孕育成长,真是件令人振奋的好事。麦克伸手向马克斯道贺,奥斯卡以老友的亲密态度与他拥抱了一下。艾许莉说:“等你们回来我会准备好蛋糕和热茶,奥斯卡,今天可以破例让你喝一小杯白兰地。”
“太好了。”奥斯卡说,“我还没有结婚就已经有了家的感觉。”
他和麦克驾车前往事发地。一路上双方都显得有些拘谨,奥斯卡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出行,没有马克斯,他和麦克就好像失去了沟通的桥梁,对著沟壑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点什麽。”奥斯卡难耐这种沈闷的气氛,但是一起听电台节目又太老套了,这可不是在约会。
麦克说:“你们搭档几年了?”
“马克斯?”
“对。”
“记不清了,大概五六年,他和梅格结婚时我还是个新人,和你一样。”
“请恕我直言。”麦克说,“我很难想象你新人时的样子。”
“想知道吗?”奥斯卡飞快地转过一个信号灯,眼睛看著正前方,“我的顶头上司是个老古板,浸礼会教徒,对抽烟酗酒和各种娱乐深恶痛绝,这麽说来和你倒挺像。”
麦克无奈地看著窗外:“我不反对娱乐,而且我也不反对你喝酒,但是最好不要过量。”
“我有分寸,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呢?”奥斯卡说,“老埃尔文处处看我不顺眼,好像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比如你睡过头我就能谅解,他为什麽不能?”
“也许是因为他对你期望过高。”麦克说,他的後半句藏在心里──对我你就没什麽期望了。尽管这种小小的,难以说清的隔阂始终存在,麦克对奥斯卡仍然很有好感。奥斯卡有很多难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