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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7-167敞开心扉这一场莫名的穿越
明显的感觉到提起他的母妃时思聿的声音有些干涩,圈着我的胳膊也不自觉的紧了紧,可以想像得到,在那些容妃倚窗而望的日子里,幼小的思聿肯定也是在渴望和等待母妃的关注的,只是,我们的心都那么小,装了一个在乎的人,就很难注意到身边也有等待我们的人。
眼角有些涩,突然而至的心疼涌上喉头,这个看似拥有了一切的男人,其实他也是寂寞的、孤独的,甚至也是可怜的,若不是那个时候遇见了姑姑,遇见了来自外的世界没有被晦暗的廷染缸浸染过的姑姑,那思聿的童年,可还会有丁点的亮色?可还会有如今虽然偶显冷漠实则内心光明热情的思聿吗?
心底升起一阵浓浓的愧疚,我为我这几天虽然极力掩饰但确实掩饰不了的对思聿的疏离很是懊恼——诚然,我有我的立场,我有我必须要坚持的理由,可是,思聿亦有他如此作想的初衷,从小的耳濡目染,他深深的明白只有绝对的权势才能带来绝对的安全,他并不是一个恋权恋势的人,这一点从当初他毅然决定带我远离纷争与寻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的时候我就已经了解,只是,既然当初选择了回京,就已经选择了将我与太后之间的隐秘曝光,事到如今,也早已不是思聿带着我一个人远离京城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而为了保全周遭我们在乎的人,思聿想要登顶的想法其实也是常理之中的了。
沸腾的歉意与浓烈的情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我的膛,自思聿怀里仰起头,我急切的问道:“思聿,最快我们可以多久回到别院?”
思聿四面环顾,视线却被两旁的粉墙所阻,未及我反应,已在一声惊呼中随着思聿跃上了身后高大的柿子树,及目而来的是层叠比邻的黑灰青瓦,青瓦的后面即是白色如练的西湖水,视线的尽头是已近黄昏升起淡淡薄雾的青山,不知道是否就是闻名遐迩的独山。
“别院就在西湖侧边的独山前,这里走过去也就约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这里不方便。”
“很重要?”
“嗯。至少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话音未落,腰间倏的一紧,“抱紧了。”
几个起纵之间,原本朦胧独山已赫然眼前,一个看着不甚大却致秀气的江南园林卧在山前水后里,葱郁的林木绿蜡如滴,空气中隐隐是栀子的甜香,跟年少时妈妈种在窗前的栀子一个味道,熟悉得让我眼热心热。
“王爷,王妃。”
思聿拥着我停在雪白菱格的粉墙前边,苏复正带着几个下人匆忙而出,差点迎面撞上。
“收拾好了吗?”
突然的停顿让我险些站不稳,幸好思聿的手臂一直环在腰间不曾抽离。
苏复垂头,道:
“家什床被已收拾妥当,只是,卧室里因长久没有住人,虽然时常通风仍是有些灰气,恐王爷王妃不喜,现下正在薰香。”
思聿偏过头,明亮而温和的眼里透着询问,我稳稳了身子,不是第一次跟着思聿这样飞了,却还是有些眩晕的感觉,哈,原来我不晕车不晕船不晕机,晕的是古代大侠的轻功啊!
“可有清净的地方?我与王爷坐坐等一下无妨。”
苏复点点头,转身吩咐道:“你们几个先行采购吃食,其余的等我到了再行购买,去吧。”说着就带着我们过了大开的中门。
到底是盛传几千年的江南园林,檐边屋角,回廊曲径,无一处不透着毓秀,无一处不散着灵气。因着坐拥西湖美景,是以园中并没有湖泊点缀,却并非没有水影,如珠如碧的流水从几步外的太湖石上潺潺而下,汇聚在石下成为一个直径不足一米的小池子,然后以一条小溪的姿态蜿蜒从园中穿过,溪水清澈,游鱼悠游,或红或黄的细小鳞片微缩成一个个小小的光点,映着溪边婀娜的花影,和风中轻舞着它们的故事。
茶是刚刚炒好的龙井,直立在旧年收集的雪水里,像是跳着欢快芭蕾的少女,还未入口,已带着江南初夏的清新扑面而来。茶杯说不上来名字,我暗自惭愧自己还是少了些见识,只隐约觉得茶水快要从那半透明的杯壁里渗出来,而随着少女的芭蕾旋转,碧色如新的仕女似要从碗壁走下来,婉转述说衷情。
思聿形容轻松的坐在对面,微风拂过,些许碎发挣脱金冠的束缚调皮的探到鬓角前额,更衬得玉蜡般的面容如雕似刻,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没有皇室子弟的身份,即便没有外在物质或财富的加值,单就思聿本身来讲,他也是一个相当吸引女人注意的男子,更甚现代那些不知道整了多少次容的所谓偶像派明星。
“知道你一向不甚爱茶的清苦,只是,这新茶确也值得一试,回甘悠长,你试试看。”
见我只是坐在发呆,思聿也没有催促,只是将略略放温了的茶水挪至我的手边,唯有稍快于平时的语速彰显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