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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60-160争执不下一个骄傲一个清高
思聿颇有些遗憾的自我身上爬起来,戏谑的看着我:“夫人,为夫已是做熟,你也该早些习惯才是。”
未及我恼火,瞬时又收了笑,脸上寒冰满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未见过思聿如此冰冷无情的一面,我一时有些不着头脑,怎么他倒还生气了,该恼火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我才是被人推倒在地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的那个好吧?
“你搞什么?还玩起恶人先告状了是吧?明明该发火的人是我吧?”
我一下子跳起来,一面指着思聿的脑门又是吼又是叫,一面又要赶紧的将身上被揉皱的衣裳使劲的扯平,手忙脚乱,又是恼火又是委屈的快要到崩溃。
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思聿淡淡的吐了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管任何理由,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要离开我或是任何类似于此的话,定不轻饶。”
呃,原来是为这个?看着思聿那般郑重的宣告,我忍不住觉得有点心虚,可是,看着他那冷漠的面容,我又恼火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若不是他说要争什么劳什子大位,我发神经说要离开他呀!定不轻饶,哈,那你准备把我怎样?
“任何理由?哈,王爷,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去争什么大位,我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
未去看思聿瞬间有些乌青的脸,淡淡的丢下话,我转身朝山下离开。
非我强硬至此,实在是前科在前,无数的历史事实告诉我,只要涉及皇位之争,从来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哪怕是最后得到那个位子,失去的却远远不只一个位子。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君临天下真的有那么重要,可是,我却真的不稀罕。坐了那一个位置,从此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一切一切这世间最美丽的情感全都屈于政治之下,屈于皇权之下,夫妻间不再相濡以沫,兄弟间不再兄友弟恭,朋友间不再坦诚相待,父子母女间不再血浓于水,人扭曲,人格扭曲,皇权凌威之下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变得虚伪丑陋,这还只是在皇室之内,而普天下的劳苦大众,在每一次高位之争中流离失所,丧失亲人丧失生命的何其之多,那一个由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堆积而成的大位,对不起,我看着有些恶心。
非我自私至此,实在是心有不忍,稚子何辜?黎民何辜?作为接受过现代文明洗礼的我,虽然偶尔也会幻想自己身为公主,或是身为皇后,俯视天下众生,享受最为高级奢华的生活,可是,那仅是想想而已,只属于一个明知道不会实现权当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幻想。且不说前人的例子在前,自我穿越至此,我接触过或是听说的有限的几个皇室成员,有几个是真正幸福快乐的?比喻当代的几个公主,除了现在待字闺中的怀箴公主现在还未知,其余的要么嫁到权臣之家,要么和亲在外,有几个能真正的得我所爱?不过是皇权政治下一个个平衡关系的棋子罢了。比喻天昊的前两位皇帝,太祖因皇位之限,与心爱之人十几年分离,最后不得不弃了皇位追随;光新皇帝同样如此,因皇位之限,与娘亲明明相爱却无法相守,十几年饱受相思最后遗憾离世,许一个来生的承诺有何用?人死不过一坯黄土,前尘旧事尽消。
我爱思聿,很爱很爱,但不会超过爱我自己,你说我固步自封也好,你说我胆小自私也罢。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虽然也有家人,虽然也有朋友,但是,你能理解午夜梦回时的害怕与无助吗?你能理解那种时时担心会在某一时刻被人拆穿被人遗弃的恐惧吗?即便是眼前的思聿,他爱我,至少此刻,我相信他是爱我至深的,可是,人生何其漫长,生活中考验何其复杂,以王妃之姿嫁给他,接受他府里的两位侧妃,是我为了爱情为了他而做出的妥协,但是,仅限于此,一旦他去争那个大位,若是失败,自不必说连累多少人送尽命,即便是侥幸成功,我还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他后佳丽三千,一个接一个的新人换旧颜吗?到那个时候,我还能保有我的爱情的完整吗?到那个时候,我要以怎样的残破身心来面对我在古代剩下的日子?
“站住!”
我压下鼻尖蜂拥而至的酸涩,却压不住眼底汹涌澎湃的泪水,不愿再为这个问题争执,我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耳边中呼呼的风声,身后是思聿愤怒而受伤的低吼。
“王妃。”
无暇顾及苏复苏莨异样的眼神,也没有理会他们的问话,我低喝了一声:“让开。”就在苏复苏莨奇怪的对视中冲下山去,不管不顾的只求暂时的离开——
从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一样孤独,在现代的时候,虽然身边朋友并不算多,但知心的也还有几个,偶尔郁闷了,总会去找他们或是爬山,或是远足,虽然平时来往不多,虽然并不粘粘乎乎,但总在我一回头的时候,看到一个关心与贴心的眼神,或是不够宽厚却总是及时伸出的双手,足够我温暖许久。而即便是不与朋友们联络,偶尔只是想从人群中消失的时候,比喻网络,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