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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52-152放开心怀幸福才是真的使命
下人们应声而动,很快就将池子东面的冰凿开,一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李老爷与张姨娘。
张意淑气极,以为长孙夫人因为嫉妒她夺了老爷的注意,才要使坏叫下人们将冰全都凿了,心里非常的不满,
“老爷,恐怕淑儿不能给您表演了,您看,这冰都被人凿坏了。”
不满归不满,因为知晓李老爷对长孙夫人的感情,张意淑并不敢十分的表露出来,只是恨恨的盯着眼前围着的一群人。
李老爷眼神复杂的望着众人围着的女人,一身淡紫色的衣裳,饰以雪白的狐毛围脖,这个女人,总是以最简单最不经意的打扮,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挺着个大肚子,依然难掩她的绝代芳华。只是,她的心呢,她的心在哪里?这么多年来,自己明明感觉得到她心里有别人,可是,却不敢去问,生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一并连她的人也都失去。
压下心里的愤怒与羞恼,李老爷睇了一眼身旁女人脸上的愤恨与不甘,淡声道:
“这西面的冰面不是还好好的吗?趁着还未全部都凿开,你再给我表演一次吧,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张意淑十分敏感的感觉到了李老爷心底的那一丝愤怒怨怼,而被李老爷那一句“最后一次”所刺激,张意淑二话不说,立刻让人侍候着换了冰鞋,如新燕一跃,欢快的在冰面上摇曳旋转,轻舞飞扬。
围着长孙夫人的下人们也发现了站在池子对面的李老爷和在冰面上走冰的张姨娘,眼见着张姨娘舞得飞快,似有往这边来的样子,站在长孙夫人身边的清荷(方大娘)和榴风(李大娘)赶紧扶住主子,欲要搀着长孙夫人上到岸上去。
张意淑瞥了一眼长孙夫人,因为鞋子上绑着防滑的布条,所以虽然站在冰面上,长孙夫人脚下依旧是稳稳的,只是因为两位侍女急急的搀扶转身不及而微微有些摇晃。
回头看见李老爷那一副虽然复杂却丝毫没有移开半分的眼神,张意淑突然觉得在这样的场景十分的刺眼,似乎自己在这里只是多余,似乎只是为了衬托长孙夫人而存在的一个布景,而虽然口口声声说要看自己表演的老爷,眼神却未偏向自己一丝一毫,只一心一意的粘在那个淡紫色的身影上。
张意淑心内愤懑,脑子也被刺激的瞬间空白,头脑一热,脚下瞬间竟偏转了方向,然后脚底一滑,惊呼着往长孙夫人那个方向摔去……
后来的事情张夫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回忆不起来,只有那一声扑嗵落水的声音和李老爷那撕破肺腔的呼喊,还有那因为沾了水而显得发黑的淡紫色,开着一朵朵缨红的花儿……
我以为我只是局外人,上一代人的恩怨于我来说太遥远也太不切实际,况且原本这一切也与我关系不大,不管是长孙夫人还是李老爷,或是那个一直有耳闻却还未曾谋面的便宜二哥,因为没有一起生活过,因为脑海里事实上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影像——这一切都让我以为我能很云淡很风轻的听二夫人述说,就像听一个不怎么有趣的故事。
可是,随着那一声犹如在耳边响起的扑嗵落水的声音,我的身体也似乎掉进了那冰冷刺骨的冰洞里,瞬间被冰寒包围,有如灭顶般的绝望布满血,忍不住阵阵的颤栗。而那盛开在一片黑色里的缨红,也让我贲起的眼珠血红满布,因为紧握而泛白的指关节咯咯作响,整个人也不可抑制的摇晃,似乎漂移的浮萍找不到任何的依靠。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发现,不管我心底有多么的刻意忽视,不管居住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否自由,流淌在这个身体里沸腾的血都属于这个家庭,属于李府的大小姐。而有关于李府的荣辱,有关于居住在这个李府里的已经过去的或是现在仍然还在的人们,都是我化不开淡不了的血浓于水的亲人,都是我任何时候都不可触碰的逆鳞。
“并不只是因为你如今将要到来的尊贵显赫的身份,也不只是因为美如与铭儿不知何时起对你的依赖与眷恋,或许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显得太晚太矫情。可是,我是真心的想要对你娘,对长孙夫人说声抱歉,不管是被动还是被人利用,在那件事情里,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终究是因我而起。这些年来,我一直陷于深深的懊恼而自责里,而自己掉起攀比的泥潭里而做出的许多错事,都让我在生命即将步入暮景常常陷于自苦而不可自拔,终此一生,我都将为自己在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恕罪,所以,我道歉,却并不乞求原谅,因为自己不配被原谅。”
“而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里向你坦白那一段暗涩的过往,我并无丝毫解脱的奢望,我只是想要让你从这件事里得到一些启发。你的聪明智慧不在你娘之下,美貌与才情更甚,虽然时至今日我仍旧不明白当年你娘与你爹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从你娘的例子里,你应该看得出症结所在,我其实想要告诉你的是,不管王爷现在多么的爱你,多么的宠你,作为一个男人来讲,特别是一个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