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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悍王妃148-148奇异睡莲晴川台的大石缸
我大窘,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什么王爷姐夫,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我,说不定他还会好好的欺负我呢。”
景铭双眼一翻,我有些慨然——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调皮与狡黠:
“长姐莫要抵赖了,昨日王爷来时大家都看到了,王爷对长姐可是疼爱的紧嘞。不过,话说回来,长姐,你在王爷面前似乎也跟平时不太一样呢。”
我脸一红,有些着羞,更多的是好奇,问:“如何不一样了?”
景铭却没有答话,只站起身来反手抱着我的腰,道:“自大哥从洛阳接长姐回来后,长姐变了许多,似乎不太像以前铭儿知道的长姐了,铭儿喜欢这样开朗自信的长姐,长姐,你以后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喔。”
我眼里一热,伸长双手回抱着怀里这个纤细的小身子,满心的柔软,“嗯,铭儿,我们大家都要很幸福很幸福。”
内心的惆怅在与景铭的一番谈话之后豁然开朗了许多,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自己截然不同的轨迹,既然不能代替了他们生活,那我们就在如海人生里各自安好吧。
谢绝了其他人想要送我回房的好意,我轻快的往晴如小筑回去,一路上经过景琛的明辉院,看见那依稀从景琛的屋里透出来的红彤彤的烛光,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黄昏时热闹的院子已经安静下来,梅书此刻应该正在得她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吧。
走到离了明辉院不过十几步路的晴川台时,我停下了步子,推开了那扇经过了许多次却一次也没推开的大门。
晴川台的格局跟明辉院大致相像,推开大门后迎面而来的一样是一座由天然的太湖石形成的假山样的屏风,我在童府时也见过相同的格局,这大抵是古代中国文化里关于宅院风水的一些约定束成。
绕过了太湖石假山,眼前豁然展开的是条由各种不规则形状削平铺就的天然山石小道,与明辉院松树略有不同的是,小道的旁边是静静直立的几棵高大的梧桐木,或许是梧桐木的春天来得比较晚的缘故,此时晴川台里绿色较少,经过了一冬的萧瑟,梧桐木的枝头光秃秃的,即便是已是早春时分,晴如小筑里早已是桃李芬芳,就连明辉院里的丹桂也披了新绿,只有这晴川阁仍是一番冬的景象,少有鲜色。
沿着石径小道继续往里走里,我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好奇,那个荷儿口中玉树临风,如谪如仙的景逸,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从李府出去已有十几年了,算算时间,他应该也是有十八九岁样子,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对于生他却未养他的父母,对于他自小离开了的家,他是一番怎样的感觉呢?为什么他竟从来没有回过李府来看看呢?
如果荷儿的描述都是真的,那么至少在六七年前,景逸应该是到过京城的附近的,才会恰好在荷儿的家里遭难时以那般让荷儿景仰的姿态救下了他们一家,可是,为什么他已到了京城的附近,却没有回到他阔别多年的家里来看看呢,现在回过头想想,那个时候,六七年前,正是长孙夫人离世的那一年,景逸是否因了这个回来的呢?只是,在梅书的口中,景逸却是自小时离家后就再未回府过,那他到底是见了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没有?
荷儿描述的景逸的形象,大抵上符合我对于那种世外高人救人济世萍踪侠影的想象,从荷儿的口里得知,在离开家之后的许多年里,景逸跟着慈丈大师游历了许多地方,荷儿的家乡只是其中的一站,那个时候的景逸已是一个武功高强医术高明的翩翩少年,景琛说去年景逸来信时说人去了慈丈大师的老友那里,原因却是慈丈大师的老友病重,需要他过去看看,这么说来,至如今景逸的医术应该是相当了得,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去给人看病了。
想到慈丈大师,我却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在李晴如幼时慈丈大师已对于今天的种种做了许多的预言,那么,慈丈大师知道我这个李晴如是不冒名却顶替的吗?换言之,作为慈丈大师的高徒,景逸知道这一切吗?
还有,徐琪的信里也提到了一个游方的大师,就是那个大师告诉了徐琪关于我脖子上戴的这个连心戒的来历,那个大师跟慈丈大师是同一个人吗?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景逸是知道这一切的,那么,对于我这个不是妹妹的妹妹,若是他回来,他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我?会揭穿我吗?景琛说去年间原来的那个李晴如落水前景逸曾写了一封信给他,而且,原本景逸是要回来的,可是因为出了慈丈大师那个老友病重的事情,才让他临时改了初衷,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天意的安排?若那个时候景逸在家,是否还有我这个现代孤魂的到来?
暮色四合,梧桐木上挂着几盏烟红的灯笼,透着温暖的光芒。漫步在晴川台整洁却稍显落莫里,我不禁越想越惊,对于我这个从前的无神论者,在自身亲历的这些怪异之事面前,也不得不承认在大气层之外那个高高无上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