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是我的知已。我唯一的亲人。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收买赖三,其实是为了救你和林俊,他和当初的采乐一样,得不到的,就要毁去,可是为了他,为了让采乐不对付他,我承担了所有的罪责,在这里,我也乞求你,阿雅,求你不要对付他。
死,我并不害怕,在读书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你也许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同恋吧,我几次想告诉你,可是都说不出口,在这里,在我临死前,我要把一切都说给你听,因为,阿雅,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的父母都是高知,他们常年奔波在外,和我在一起的,只有隔壁的大哥哥,他一直很照顾我,说我像个小姑娘,初三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我爱的是他,爱的是同,而非其他的‘正常人’一般,爱上自己的异。
我和他在一起,非常的快乐,为了他,我考上了和他同一所大学,然后又跟着他到了美国,我们相约毕业后到德国生活,在那里,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可以公开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结婚。
可是,也许这段恋情,从一开始,就不被上帝所祝福,我大二的时候,他在一次车祸中过世了,那段时候,我觉得生无可恋,经常流连在红灯区,而他到美国为他办理后事的父母,也将我的荒唐消息带回的国内,我的父母和我断绝了关系,从此,我就孓然一生,再没有任何的牵挂。
我原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人让我心动了,可是我遇到了他,第一次见他,我慌乱得不知所措,他只是对我微笑着,我就觉得心急速的跳动,当时,我就知道我陷入了情网,没想到,不止是陷入情网,还陷入了一个泥沼。
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说了,我不想把这封信写成回忆录。我只想把我死的真相告诉你,阿雅,其实,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妻子,那个女子,知道他要杀她,也知道我同样愿意为他而死,所以串通我演了一出戏,是啊!只是一出戏。
我现在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身影在窗口晃动,我已经知道我就要死在他手下了,可是我仍然感到很温暖,仍然有那种想为他做一点儿什么的冲动。
我想,在另一个世界,那个哥哥一定在等待我,我们不需要再到德国,再到任何的地方,就能够相携到老了。
阿雅,永别了!在这里,我祝你和你所爱的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悦雅*在采乐肩上,轻轻的哭泣着,采乐伸手揽住他,“悦雅,别伤心了。他是死得其所,对吗?无论如何,他总是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死的。既然他觉得值得,你又何必为他伤心呢?我们看看这个信封里是什么吧。”
悦雅点了点头,采乐伸手替她拭了眼泪,把信封交给他。
那个信封竟然没有封口,悦雅伸手揭开信封,从信封里倒出几张纸和一块璨然的钻石。
采乐一一打开那几张纸,那几张纸上,是采乐不认识的字,他递给悦雅,悦雅平静了心神,仔细了看了看,脸色大变,竟然发起抖来,采乐不明所以,正在询问,却听书房外apple大叫,“mummy,mummy,we are hungry.”
两个孩子吃完饭,就缠着悦雅到海边去玩,悦雅带着他们去了,采乐一个人留在家里,他打开电脑,将那些扭曲的字输到电脑里,电脑搜索了很久,才将这些尼泊尔文翻译出来,竟然是康辉写给悦雅的遗书,采乐快速的浏览完遗书,轻轻的放下那几张纸,原来一切竟是这样的。一切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梦杨,我买了一幅新的油画挂了起来,很漂亮,你今天晚上过来看看吧。”苏沅在电视里的声音很愉快。
余梦杨哼了一声,就放下了电话。他抬起头,正看见苏浚在看他,他对苏浚微微一笑,似乎在示意他放心,苏浚低下头,又开始看文件,余梦杨放下手中的电话,看来这件事,都应该要有个了结了。
“喜欢吗?”苏沅放下茶杯,含笑看着余梦杨。
余梦杨仔细的看着油画上的女子,“怎么是她?”
苏沅得意的*在他身边,“说起来真的太巧了,当初帮宁太太画画像的那个学生,就是上周我采访的那个青年油画家,我在他家里,看到了这幅画,我就让他转让给我了,他要了三万块,真的不便宜,而且只是那副画的赝品,他说是他凭自己想像画出来的,所以除了神情不样,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余梦杨回过头,“傻瓜,怎么会一样,你仔细看看这副画上的人的五官,神情,风姿,完全的不一样,那幅画上的人,冰肌玉骨,隐隐有出尘之姿,这幅画上的人,完全是一个俗世中的俗人。”
正文 十章 六节 秘密
“你看得这么仔细?我看你只是随意的看了看,似乎没那么用心?”苏沅有点儿不高兴
了,余梦杨淡淡一笑,回身坐在沙发上,仰头继续看着那副油画。
看了很久,余梦杨才慢慢说:“我是很认真看的,包括那副油画,我都仔细看过,那幅油画,其实也是临摹的作品,真正的原画,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