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流下的串串水泪,她秀美的手指在水汽布满的玻璃上轻轻划动,画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图案,就像她紊乱的心和流泪的灵魂,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来除掉她呢?她不认识那个清雅出尘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她竟然如此的憎恨她,也许是因为余梦杨那样的注重她的存在吧。
有大门关闭的声音,是他回来了。绣蕾伸手去了镜上的图案,收拾了心情,推开浴室的门,满面笑容的迎向余梦杨。
绣蕾终于睡着了,余梦杨疲倦的坐在沙发上,任飞舞的窗纱将他笼罩起来,绣蕾睡得很沉,和往常一样的平静,余梦杨只觉得那沉寂的平静,简直让他发疯,他伸手拔开窗纱,然后起身,在妆台的隐蔽处,抽出一本黑绸封面的日记本,那本带锁的日记本非常的美,致的密码小锁似乎牢牢的封住了绣蕾秘密,余梦杨轻轻抚着日记本的封面,绣蕾今天会写下什么呢?她的感伤,还是她内心的永向不他倾诉的秘密?
锁很容易就打开了,余梦杨清楚的知道绣蕾所有的喜好和一切绣蕾愿意让他知道的秘密,他揭开封面,迎面而来的,是他穿着博士服,在普林茅斯的毕业典礼上的像片,他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上,是阳光般的笑容,就像宁采乐……。
他恨恨的翻了一页,干嘛要留这样一张照片?他恼怒的看着酣睡中的绣蕾,强压下撕掉张照片的冲动,快速的翻到了日记本的后部,果然有最新的记录,
风很大,金急雨的花瓣飘落在我的身上,就像金色的雨滴,禁不住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梦杨的情景,他站在学校最老的那棵树下,脸上是晴朗的笑容,我忍不住一下就爱上了他,在普林茅斯,他是最优秀的,也是唯一的。每次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幸福得心痛。
那些充满阳光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的迅速,就像掠过眉梢的春风,一瞬即逝,不知什么时候,梦杨与我越来越疏远,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也是是那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改变了我原来幸福的生活。
到现在,我都不敢去打听那个女人的姓名和一切,我只知道,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也是梦杨心中的最可爱的女人。
写到这里,我听到我的心碎裂的声音,也许我的心,早已成为布满冰纹的瓷器,轻轻的摇晃和震动,都会让它破裂。
没想到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又想起在那个充满花香的夏季,梦杨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对我说,“我永不会让人流泪了。”可是,我背叛了他的誓言,因为,我的心,走进了一个永远不会天晴的梅雨季节。
好了,不要再哭了吧!今天不是听到了关于那个女人的秘密了吗?原来她也来自那个不能说出来的地方,原来她是那个恐惧得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男人的妻子,原来那个冰山般的男孩,竟然是她的儿子。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放弃呢?绝不能,永远不能!
正文 七章 七节 弑妻(3)
下雨了,采乐迷迷糊糊间,感到悦雅悄悄的起身,他立即警醒,悦雅无声的打开门,闪身走出,他坐起身,眼神闪烁,等了良久,他无声的起身,悄悄的打开房门。
旁边的房间开着小灯,悦雅坐在小床的旁边,温柔的看着正在酣睡的两个孩子,看她的神情,采乐不知道在她心里,她更爱谁。实际上,采乐并不喜欢那个过于早熟的男孩,他的眼神,总是让他不期然的想到无边的黑暗,令他窒息的黑暗。
“悦雅。”
采乐反手关上门,“很晚了,你坐在这里……。”
悦雅坚起一手指,“嘘,别说话,你看他们睡得多香。”
采乐转头看了看apple,他*在alex肩上,柔软的头发落在alex脸上,那个孩子在睡梦中,脸上的神情竟然有种冷冰冰的感觉,只有他樱红色的角色,才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在笑什么?
采乐把手轻轻放在悦雅的肩上,“你坐在这里,会妨碍他们睡觉的。”
悦雅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当他们走进房门,悦雅突然轻声道:“采乐,我要带alex走,离开龙皓。”
采乐微微一抖,他转过身,“悦雅,咱们来想个办法。”
纯白色杯口,杯口有细致的描金线,涂了粉色丹蔻的,剪成杏仁状的尖尖指尖轻轻触碰着杯壁,发出清碎的声音,采乐有些心不在蔫的坐在采薇对面,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alex和apple,他们不知在说什么,apple兴奋得有点儿过份了。
“采乐,采乐,采乐……。” 采乐回过头。
“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他的父亲是国际刑警严密监视的对像,你把他带回家里来,爸爸嘴上不说,心里却很不高兴。”
采乐抬起咖啡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我不觉得他和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采薇恼了,这淡淡的口气,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听到心里,“你难道不奇怪吗?他在我们家里好几天了,他的家人从来没来找过他,而且我听说那个男人已经回去了。”
似乎又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