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抱了一抱雪,然后回来煮了一壶水,用来泡茶,我听说用雪水泡的茶特别好喝,可是也没什么滋味。林俊,你在听我说话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俊暗哑的声音空洞的响了起来,“小悦,我要结婚了。”
小悦似乎猛的停顿了,然后才缓缓的,充满疑惑的说:“你要结婚了?你要和谁结婚呢?”
林俊几乎落下泪来,“采薇,她有孩子了,她有我的孩子了。”
小悦静止了,过了很久,林俊才听见小悦宛如哭泣般的叹息声,然后她挂了电话,什么都没说,林俊再打过去时,电话再也没有人接听了,林俊想像得到在下着雪的晚里,小悦心如刀割的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黑暗是多么的恐惧与孤独,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用一种不见血的方式在她的心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那伤口细若牛毛,无迹可寻,可深入骨髓,痛彻心痱。
林俊失神的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出了赛特,走进了漫天的大雪中,他觉得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寂寞,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突破这密不透风的孤寂。在剧烈的心痛中,林俊没有哭,他突然想起曾经见过了一段文字: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悲伤是眼泪不能表达的。林俊笑了,他对自己说: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种不能用眼泪表达的悲伤。
悦雅放下了电话,她平静的坐了下来,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韩书递给她一盘糕点,“尝尝,刚烤好的。”
悦雅没有理睬他,只是呆呆的看着玻璃窗外的雪,飘缈的说:“韩书,你说辉叔的灵魂会附着这洁白的雪花上吗?”
韩书坐到她身边,“阿雅,有什么伤心的你就哭吧。我告诉过你,你和那个男孩子不可能,宁采薇不可能放弃他的,阿雅,那么优秀的男子,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悦雅把头放在韩书的肩上,“韩书,我太累了,我累得不想思考了,我想回家去。”
韩书拍了拍她,然后起身帮她穿着羽绒服,替她围上围巾,“阿雅,后悔留在滨海了吗?滨海的冬天就是这么的寒冷。”
原来冬天竟是这么的寒冷,悦雅安静的坐在铺满长绒毛毯的床上看着黑暗中雪花无声的落下,在她呆过了任何一个地方,冬天都没有这么的寒冷过。在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台湾、香港、龙城……,任何一个地方的冬天都没有这么的寒冷。
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林俊,你真的要娶宁采薇吗?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从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在等你了,用尽我的整个生命来等你,林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除了辉叔和小辉外,我宁愿抛弃我其他所有的一切,我的理智、我的情感、我的一切的一切,我如此的爱着你,为什么你要娶宁采薇呢?我要做你的新娘,为你披上嫁衣,为你我愿意做我所能做的一切,林俊,为什么?
悦雅蜷缩成一团,开始哭泣,她就像一个没有得到玩具的孩子,哭得那么的伤心,她知道不再会有人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对她说:“悦雅,有什么伤心事吗?”不再会有了,辉叔永远的走了,也不会有人拼命的挤在她怀里,用一双点漆似的眼睛依恋的看着她,小辉被她留在龙城了,悦雅的心痛得几乎令她昏了过去,要逃离痛苦也许还有一种解决方法,她向那片薄薄的刀片伸出修长的手,只要划一下,轻轻的划一下,她就能解脱了,永远的解脱了。
刀片闪着幽蓝的光,异样的迷人,悦雅的嘴角落出一丝笑容,她的心激烈的跳动着,她甚至都能听见那澎湃的声音,电话响了,在一片寂静中,显得那样的刺耳,悦雅迟疑了,过了很久,她终于接起了电话,是韩书,“阿雅,你睡着了吗?我查过了,那个女孩子没有怀孕……。”
悦雅的眼前浮起无数彩色的泡泡,她没有怀孕!她没有怀孕!!她没有怀孕!!!悦雅兴奋的放下电话,她没有怀孕,傻瓜,这样你能挽回林俊的心吗?电话又响了,一定是韩书,悦雅忙接起了电话。
果然是韩书,“阿雅,我还没说完,听黑道传来的消息,龙城那边有动静了,他们似乎觉察到你送回去的东西,正在追查来源。这段时间你不要再露面了。”
悦雅浑身发抖,她放下电话,把全身裹在毯子里,仍然冷得发抖,她颤抖的伸出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再调高,可她还是冷得发抖,怎么这么冷?空调坏了吗?
门开了,韩书跑了进来,他几乎被迎面而来的热浪窒息住了,“阿雅,你怎么了?”
他把空调的温度调到正常水平,悦雅在他怀里不停的发抖,像个迷路的孩子般的惶恐,韩书轻声说:“没事,没事,他们找不到的,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找不到的。”
悦雅仍然在发抖,韩书从怀里轻轻掏出一张照片,“你看这是谁?他们叫他alex。”
悦雅猛的坐直了,她抢过了那张照片,如痴如醉的看着照片上那个沐着阳光的、满面灿烂笑容的孩子,小辉,是小辉,是他满月的时候照的像,悦雅把他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吻。
韩书轻声道:“他们说他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