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母亲的话声。
“阿钧,妈妈要进去了。”
毕鸿钧闻言,暗忖母亲有什么特别的事吗?不然为什么这么早就来敲他的房门。
房门一打开,江幸纯笑yinyin地领着苏筱卉走进房间。
“赶快起床吧阿钧,筱卉说要来弹琴给你听呢。”
毕鸿钧乍见站在母亲身后的女子,不就是那个小迷糊蛋吗?难道自己还没睡醒正在做梦吗?急急抄起床边的眼镜戴上,仔细一瞧,还真是她!
刚才老妈说什么来着?要弹琴给他听?这让他想起之前恐怖的小提琴演奏,不由得愣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江幸纯看了两人一眼,笑眯眯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苏筱卉则趁此机会迅速地打量房间的摆设。除了衣柜和床之外,只有一组桌椅,连墙壁的颜色都偏向冷静的色系,予人干净清爽的感觉。
毕鸿钧只是看着她,思考回路此时已完全阻塞不通,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筱卉见他直愣愣地瞧着自己,不禁羞怯地一笑,迈步走向那张桌子。
“借您的书桌一用,我弹奏一首拿手的曲子给您听听就回去了,不会担误您太多的时间。”
毕鸿钧看她已开始预做准备,这才想起他的法宝――耳塞,本想趁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趁机找出它偷偷地塞住耳朵,不意此时她却已转过身来,让他来不及找耳塞。
苏筱卉对他露出甜甜地一笑。“我要开始弹了喔。”
毕鸿钧只能点头,目前的情况只能靠自己的忍耐能力了。
琴音一起,毕鸿钧只觉得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那嘈杂的乐音,让他想起上回到外地出差回程时,因前方的交通事故,让他塞在车阵中达半个小时之久。
当时,还有一队出殡队伍也塞在车阵中,而他的车旁正巧是部电子花车,那哭调夹杂着流行歌曲的歌声和电子琴音乐,几乎快使他Jing神崩溃,却又无法逃离现场;所以到现在,他最怕的就是电子花车所播放的音乐。
此时,房门悄悄地被推开一条细缝,缝里隐藏着一只好奇的眼睛。
苏筱卉正卖力且忘情地展现她昨夜若练的琴艺。
三分钟过后,毕鸿钧的忍耐大已达极限,整个脑袋瓜里仿佛有三百个人在打鼓般。如果她再继续下去,他的脑袋瓜肯定会爆掉,最后终于受不住脱口而出:“够了、够了!我投降,娶你、我娶你就是了!”
此话一出,琴声倏然而止,苏筱卉转首,美眸圆睁,眸中是尽是迷惑,十分不解他为何突然嚷叫呢?刚才在演奏中,她要一边看琴谱,还得注意是否走音了,根本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而毕鸿钧也愣住了,尽管心里为自己刚才出口的话而惊骇莫名,但表面上仍呆一派冷静的表情,自己也弄不清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
碰地一声,房门被推开,江幸纯进来拉起苏筱卉的手,再走近床边拉起儿子的手,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笑yinyin地说:
“太好了,我都听见了,既然阿钧已向你求婚,我们就马上进行婚礼的筹备吧,我喜欢速战速决,那就决定一个星期后举行婚礼好了。”
江幸纯说完,拉着苏筱卉就往外走。
“走、走,跟伯母到楼下去,我马上叫设计师来帮你量身订做礼服。”
她每说一句话,苏筱卉脑中就冒出一个问号,待她说完,她满脑子里都是问号,只能不明就里地被拖着下楼去。
完了、完了!一句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话,竟被母亲当真了,而他万万想不到母亲就躲在门外,看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毕鸿钧只能犹如泥塑木雕般呆坐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毕凯达快步走进儿子房中,看见坐在床上的儿子,劈头就问:“你妈说你决定要和筱卉结婚,这是真的吗?”
毕鸿钧被问得回过神来,心念一转,暗忖这也许是解套的好机会,当下就说:“如果您反对的话,那就――”毕凯达不等儿子说完,开怀大笑地拍拍儿子的肩头。
“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反对呢!既然都已决定一星期后行婚礼,那我得赶快拟定宴客名单才行。”
毕鸿钧待他离开后,整个人顿时如同软面团般瘫倒在床上。果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话”,适才一句无心的失言,让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夜,漆黑的帷幕掩盖了白天城市脏乱的一面,炫自亮丽的霓虹灯仿若让城市披上一件梦幻的彩衣。
装潢气派豪华的餐厅里,毕鸿钧和苏筱卉享受一顿美味的晚餐后,正悠然地品尝一怀香醇的咖啡。
想起今早,他一进公司就看见布告样上贴着一张大红纸,上头写着他和苏筱卉即将在一星期后举行婚礼,请公司全体同仁务必出席,署名人竟是他老爸毕凯达。那张大红结婚启事看得他差点昏倒在布告栏前!不但如此,老爸更是在公司的每个大大小小的布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