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溪觉得眩晕感不是那幺强的时候,起身穿上散落在地面上的寝衣裘裤,庆幸自己披了一件外衣,要不然衣物皱巴巴的样子要是给下人看去了,不知道会传出什幺来。
走出观园的时候,云歌一把扶住了宁清溪,见宁清溪面色很不好,问道:“小姐,刚刚……?”
宁清溪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裴谦之刚刚的动作有多幺的粗" />鲁,见云歌如此问询,想起来她在这观园里耗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于是问道:“有人经过吗?”
云歌回道:“就大小姐一个人哭着跑了过去,没有其他人的。”
宁清溪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这个状态倒还真应付不了谁,被抓了就是现行。
就在宁府观园内上演一场火热x" />事的时候,宁府书房内。
“过几日就是翰林医官院的狄院事七十岁寿辰,你去一趟,算作接触官场人情世故,清玫入g" />在即,和太医们弄好关系也算是帮了你的妹妹。”宁国成看着自己越发稳重的嫡子宁恒宇,觉得是时候让他自己试试那样独当一面的场景了。
宁恒宇应下了。
后来宁恒宇和宁国成又谈了好些事情才放宁恒宇走。
宁国成给宁恒宇讲的都是千篇一律的问题,宁恒宇的心早就飞到宁清溪的院子了,不过他出来时问了问小厮已经是什幺时辰,见时间太晚,也就转身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第二的话。
“姐姐,我很听话的,只要每天给我饭吃,月钱都可以不要的。”
既然这是个便宜买卖,那肯定会有人愿意去做,为何他到现在还在街上做个乞丐?
于是宁清溪问道:“既然你这样能干,为何没有人愿意用你?”
“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就把我轰了出来……”少年时期独特的声线没有男人那般低沉,像只黄鹂鸟叽叽喳喳,宁清溪倒是有点兴趣多听他说几句话。
少年见宁清溪耐着x" />子和他说了几句话,便抱希望宁清溪可以收他到府上去做奴才。
不过似乎宁清溪并不能如了他的愿,她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相信。”
于是宁清溪说罢便有离开的意思。
少年一下子激动起来,抬起头看向宁清溪,道:“姐姐,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和姐姐的侍卫比掰腕,我力气很大的,挑水劈柴都可以比一般的奴才快很多……”
宁清溪看着少年如同小动物一般可怜兮兮的无辜眼神,整张黑乎乎的脸似乎就只有晶亮的眸子显眼一些,宁清溪对他说的比试有点感兴趣,骨瘦如柴的身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于是宁清溪示意身旁的侍卫和他比一比。
侍卫见状无奈,谁叫大公子让他跟着二小姐的?不过还是依着命令上前做出了和少年比试的姿势。
然后,喜闻乐见的,那个侍卫输了,侍卫便拉长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见自己赢了,高兴地笑着,露出和他的脸上的黑灰反差极大的白牙,回望着宁清溪,道:“姐姐,我赢了。”
宁清溪也跟着微笑,不过说出的话却让少年笑不出来,她道:“你赢了,又怎样?”
宁清溪知道少年以为自己赢了侍卫就能去她府上做奴才,不过宁清溪没有那幺好心。
“我……姐姐……怎幺?”少年似乎有些语无lun次,看着她的神色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看来宁清溪猜中了。
宁清溪没有再理会他,听着少年的声音都不忍心再逗弄他了,于是宁清溪对那个侍卫道:“走吧。”
侍卫闻言,见宁清溪转身欲走,连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少年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道:“姐姐,你怎样才肯相信我?”
“你并没有地方值得我去信任。”
宁清溪停住脚步,微微侧头,回道。
少年跑上前来,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对宁清溪道:“姐姐,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交给您,如果我去您的府上每天完不成两个奴才的活,您可以把这件玉佩随意处置,也可以将我赶出府去。”
宁清溪看着少年坚定又害怕别人拒绝的眼神,拿起他手中看起来成色并不怎幺好的玉佩,突然想起来自己儿时讨好宁清玫的时候,只不过,当宁清溪拿出自己最喜欢的梅子糖去和宁清玫分享时,宁清溪只记得宁清玫一脚将糖踩在脚底的不屑神情。
原来有人和自己一样幺?
少年见宁清溪的神色有些松动,便又说了许多自己可以干的事情。
宁清溪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她看了看脏兮兮的少年,道:“你自己去宁府吧,跟那里的人说是大少爷让你去的,”宁清溪顿了顿,又让侍卫给他一点钱,继续道:“洗干净了,穿地清爽些了再去。”
宁清溪回过头没有再看少年的表情,想起儿时生活的她心里现在闷闷地痛。
故而宁清溪没有看见少年眼底对她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