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姜见傅泊宴不但不避开,反而盯着熊格格的后背愣神儿,眼睛一眯,释放出两道犀利的光,冷声问:“你想看什么?我露个后背给你看?”
傅泊宴颤抖了一下,立刻转过身,目视前方,用行动表明自己不想看傅姜后背的立场。可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劲儿。凭什么傅姜可以帮熊格格清洗伤口,他却需要回避?!就算傅姜露出后背给他看,他也大可以睁着眼睛,扫视一番。思及此,傅泊宴又转过头,抿着唇,也着手清洗起熊格格的后背。
但见他轻轻拉起熊格格那被烧坏的衣服,然后拿着剪刀,一点点儿将其剪开成两半。
傅泊宴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足见其有多紧张。
傅姜横了傅泊宴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两个男人一同动手,分工合作,小心翼翼清理着那碍事的衣服。偶尔,衣服和皮肤烧焦到一起,在傅泊宴的轻轻拉扯下,熊格格的身体会微微颤抖两下,但是她却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苦地闷哼。这一点,让车厢里的三个男人,更加心疼。
当熊格格的后背被清理干净,那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泡和烧焦了的肌肤,刺痛了傅姜和傅泊宴的眼睛。
苏杭十分焦急,一边努力提高车子的速度与平稳度,一边抻着脖子喊道:“她怎么样了?伤口严重吗?”
没人回话。
苏杭气极,却也没时间生气。
当他将车停在医院的门口,便在第一时间里从正驾驶的位置跳下去,拉开后车门,想要抱走熊格格。
傅姜却直接交代给他一个任务,“去找护士,推一张移动病床过来。”
苏杭扫了一眼捂着口,防止自己春光外漏的熊格格,二话没说,立刻掉头去找护士。比起和傅姜置气,熊格格的伤显然重要得多。
第二十章 火起(三)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当他们七手八脚地将熊格格送进病房休息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三个男人,疲惫地守在熊格格的病房门口。按理说,折腾了这么一晚上,大家应该都困了、乏了,但是,每个人却都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
傅姜倚靠在病房门的左侧,傅泊宴倚靠在右侧,苏杭则是瘫坐在了椅子上,望着病房门发呆。
傅姜了裤兜,掏出一包已经浸湿了的香烟。他将香烟盒攥成一团,空投,扔进了垃圾箱里。
傅泊宴闭着眼,说:“医生说,烧伤比较严重,一般的大老爷们也挺不住这种痛。不过,他给熊格格上药的时候,熊格格却一声也没吭。”那药涂抹在伤口上,应该很疼吧?
苏杭突然从椅子上弹跳起身子,抡起拳头,照着傅姜砸去。如果不是熊格格误以为傅姜在别墅里,就不会冲进去救他,更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傅姜用手接住苏杭的拳头,冷冷道:“你为什么愤怒?是因为知道自己出局了?熊格格为了我,不惜冲入火海。我为她,亦如此。你不要像个孩子似的闹情绪,这只是不成熟的表现。你没有做好为熊格格冲入火海的准备,便没有资格向我挥拳!”
苏杭的呼吸乱了半拍。他在猜测出熊格格冲入火海之后,确实没有想过,要冲进去将她拉出来。不不不,或许,他想过的,只不过那时候情形实在太紧迫了,连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自己在那个紧要关头,都想了什么,想做些什么。
面对傅姜的指责,苏杭没有可以辩解的东西,他只能咬牙吼出心里的恐慌,“我才没有出局!熊格格已经答应我,她会做我的女朋友,和我交往!”
一声吼过,全场寂静。
傅姜的脸色一变,讽刺道:“你在做梦吧?”
傅泊宴皱眉道:“苏杭,这话不能乱说。”
苏杭冷笑道:“我没有乱说!我不但问过了熊格格,而且……”骄傲地一笑,“我还吻了她的唇。那上面,有我的印记!”
傅姜的心中一痛,令他眯起了眼睛,勾起了唇角,用十分森恐怖的声音说:“苏杭,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苏杭挺直了腰板,怒视着傅姜,朗声威胁道:“从今以后,你最好离熊格格远点!”
傅姜挑眉,表达着自己的不屑,“如果我说不呢?”
苏杭怒道:“我……”
傅姜呵呵一笑,冲着他摇了摇食指,说:“你想怎么样都不要紧,因为,我并不把你放在眼里。就算你想骂我的祖宗,我也可以接受。”来吧,尽管骂吧,他们是同一个祖宗。
苏杭气极,抡起拳头就要去打傅姜。
傅泊宴还算比较冷静。他拦下苏杭,说:“好了,苏杭,别闹了。你先回老宅吧。这里,我先守着,你明天再来换班。”
苏杭甩开傅泊宴的手,冷哼一声,说:“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回去吧,我自己守着!”
傅泊宴微微一愣,问:“你怎么了?”
苏杭哧鼻道:“我没什么。我就是听熊格格说,你的昌棋要生宝宝了。你不去关心自己的老婆孩子,跑到这里站岗,算个什么事儿?”
傅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