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跪下,伏身,“孩儿知罪!给娘娘赔罪了!”
让这么小的孩子跪着磕头,真把我折杀的,连忙扶起小男孩儿,“快起来吧,他说我剑舞的好,还得感谢他呢!”谁知,这孩子一站起来就显了孩子的天性,兴奋地攀着我的手臂,“娘娘,可以教我舞剑吗?”大眼睛瞅着我一脸期待,一时,让我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还是她母亲解了围,“巽儿,又忘了规矩?”轻轻拉开自己的孩子,却也跪了下来,“娘娘恕罪,这孩子一直被贤妃娘娘,家里人宠着,不讲规矩,是臣妇————”“没什么,只是个孩子嘛,您请起!”一边扶起兰夫人,转而,我背着手看向小男孩儿,“我刚才不是在舞剑,只是在用剑跳舞,这是女孩儿玩的东西,你还有兴趣吗?”确实有些想小刁难他一下,我笑的很顽皮。
“有兴趣!古人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女子玩耍的东西不见得就一无是处,刚才娘娘舞的剑,刚中带柔,柔里克刚,也是修身养性的好方式啊!”嘿!这孩子有点儿意思咧,瞧他回答时不卑不亢,大方清晰的口齿,真的很有世家风范。 欣赏地拍拍他的小脑袋,我爽快地应了,“这徒弟,收了!”
母子俩似乎都有片刻的呆楞,还是母亲先反应过来,连忙跪下来,“巽儿,还不快叩谢!”小家伙反应真快,一个单膝着地,已然一个隆重的拜师大礼,“谢娘娘!徒儿拜见师傅!”小脸上洋溢着最真挚的欢喜。
“呵呵,起来吧,徒弟这个礼,我可是要受下的!”这么机灵的孩子,我蛮有好感的。却发现,孩子起来了,母亲还跪着,“娘娘,您能亲授巽儿剑术真是巽儿的福气,臣妇叩谢娘娘的恩典。今儿个来拜见娘娘,是听说娘娘是幽州人士,巧着呢,臣妇也来自幽州,前儿个,家里来人,带来几只家乡的小玩偶,今天带给娘娘,也算念着家里的东西玩玩儿吧!”说完,只见身后的宫人奉上了一只非常Jing致的小红匣子。
“哦,那谢谢您有心了!”嘴里还是很有礼貌的应承着,可心里,说实话,是有些失望的,原来————她也是来送东西的啊,怎么觉得————眼前这么个仙子般的美女,突然间,就俗了呢?
这是一组铜制的优雅舞者。烛光的映照下,这排小人儿姿态各异,翩跹起舞;裙袂飘飘,裙角处银片闪亮,景象很似十七十八世纪时欧洲的宫廷舞会。它们不仅舞姿飘扬,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也都极为丰富。舞者都不足十厘米高,工匠却能把细节部分,发髻、手形、裙角花纹、面部神情打造得Jing致得体,更为重要的是,还有点儿芭蕾的韵味儿。
其实,这类小玩偶,确实幽州很盛行,南方的女孩子都细致些,这些小玩意儿玩地也Jing致。以前,玄琰的寝宫里到处被我摆着挂着这类小玩意儿,他还说,让你找着地儿的放,外面那树上位置多,怎么不见你往那上面挂?到让他提了个醒,第二天我就挂了它一树,还振振有辞地教育他说,长见识了吧,我们那儿把这些东西挂在树上表示许愿。现在想起来,那树上的玩偶只怕都掉光了————
突然一骨碌爬起来,裙角一掀,把床上摊着的小人儿全扒了进去,拎着裙摆就往殿外跑去。
“炀炀,上哪儿?”那边正在批奏折的玄谳见我慌神慌神地往外跑,放下御批就要起身。
“我去殿外玩玩,别管我,你忙你的!”一滋溜,头也不回,人已经跑出去了,只隐隐听见身后————“去跟着,好生照顾着。”这话,是对他身边的无暝说的。
果然,当我气啜吁吁地盯着锦罗殿中庭那棵千年老树时,身后,跟着跑来一众也是气啜吁吁的太监,宫女,领头的可不是无暝?
“娘娘!天儿个冷,您添件衣裳————”
“公公,这棵树真有千年历史了吗?”看它苍翠、挺拔、枝繁叶茂的,已经经历了千年的风雨了吗?
“回娘娘,确有千年,这棵老树上有神明,护我梵宁千年基业。”无暝恭敬神圣地回答。
“有神明吗?很合适————”喃喃着,我已经俐落地把裙摆往腰间扎实一系,卷起袖子,就要往上爬————
“娘娘!”“娘娘!!”一堆人就要护过来,看把无暝老人家急的,月夜下都能看到额间渗出的细汗,“娘娘,使不得!您要是摔下来————”
“放心,别喊我!你们越嚷,我越容易掉下来!”故意这么说着吓他们,其实,哪儿那么容易掉下来?新时代的女孩儿哪个不会爬树,至少,我和静宁就是其中的好手,都是小时侯放学喜欢到处野着玩,回来时,大院儿的门全关了,俺两小丫头片子就练就了这身爬树越墙的好功夫。
“娘娘,您一定要小心啊————快!快去!把禁卫督领唐澜唐大人叫来!娘娘可得要仔细护着————”无暝的声音都打颤了,可还得小着声,生怕惊着我,却,还是被我听着了。
“不准叫!谁去了,我现在就松手!”是挺无理取闹,可,真不能让他们去叫唐澜,惊动了他,不整个梵衍宫都闹的水响?我还玩儿鬼!
“好好好,不叫,不叫,谁都不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