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有了底气儿,趴在叶秉泽的肩头,没回头看小七,小小的身体还一颤一颤的,看样子是在哭了。
无声的哭,就那种哭,最叫人看着心疼。
小七不是什么冷血动物,那是她自己的儿子,哪里能不心疼的,尽管她不是个合格的妈妈,她也做不来一个合格的妈妈,还是心疼,这是最自然的反应,都不需要伪装,她也伪装不来这个。
她想上前,顾忌着叶秉泽,她没敢,顿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窝囊的人,自己的儿子都不敢接近半步,张了张嘴,显的有些笨拙。
“能叫我跟东城出去一下吗?”她说的很克制,甚至是有些乞求的意味。
叶秉泽总算是把视线落在她身上,那眼神似乎还含着几分探究的色彩,“出去?什么样性质的出去,一去不复返了?”
她差点儿气结,这个人一直称不上友善,现在也一样,一直叫她没有办法应对,她能带着东城去哪里?
除非是东城不需要上学了,她到是可以带着东城去山沟沟里,可那样子,她成什么了呀,把儿子的一生都给牺牲了,就为了跟东城在一起?
她还没有那么傻,就算是万不得已到这一步,她能逃了叶秉泽手下的那些人才成,“你说笑了吧,我能带他到哪里去。”她很是努力地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努力地叫自己忽略所有的感觉。
“其实你真的挺聪明的。”他还是头一次除了在床里之外夸奖她,“还跟他在一起,也不怕真影响他的仕途了?”
他问的很坦白。
她到是一笑,回答的更坦白,“我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影响他的仕途,你说是吧?”话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也许是有人诚心的,我到是想谢谢某人,把我给摘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叶少?”
她后面的话那就是别有意味,是直指向他,就是他在后头搞鬼,但是,她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出自于不甘心,跟过他的女人就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了?
这种理由可真是叫她胸闷,或者说更夸张的是没蛋也没疼。
叶秉泽到是态度轻松,连着那张平时都紧绷在一起的脸,似乎都有点不太一样,显的很是悠闲,一手轻轻地拍着东城的肩膀,“也是,这人也真是识相的,你说是不是?”
他好像真与这事儿无关,说的很轻松。
她乐了,那是不是真乐,是苦中作乐,“但愿吧——”她这么说,说这么个话时舌尖发苦,苦的跟不小心咬了苦瓜一样,她生平最讨厌吃这种东西,就算是为了减肥也不会去吃那种东西,对她来说那简直是毒药。
他到是摇摇头,对她的态度好像是不太满意,觉得她有些敷衍,“人家为了你现在弄成这样子,你不想为他解决些什么吗?”
这一步,他走的太急,可还是问了,因为她没上钩,事情总有人要上来,这个人必须得是她,他定的头一个目标,就是她。
柳成寄如何,倒台也罢,高升也罢,他到是冷眼看着,与他没有什么干系,主要是她的态度,一个叫他满意的态度,而她是只小狐狸,有那么一点道行,还在他面前装个不在乎的样子。
怎么办?
他更好这一口,最喜欢她装个样子,心里已经急的不行的样子,就像那一天,明明就见着她蹲在那里哭,可他一问,她到是赶紧地擦干眼泪,还凶巴巴地吼他——
一见钟情?
还真是没有,就那么个感觉,叫他一下子砸进去,砸的可凶了,砸的他都快握不住自个儿了,可这怎么能成,他怎么就叫那么个小丫头片子给惊着了。
他难受了,她也得跟着难受呀,要不然,怎么能叫他看上一眼的!
听听——
这都是咱们叶少的心理独白,叫他看中了,甭管是有妇之夫还是什么的,都得握在手里头,要是起个什么心思,那准得叫他给扒层皮,要是再不行,再扒层皮,扒两层皮还不老实,那就放逐吧。
伍建设是给放逐了,可小七成了那个例外的人,她本身最大的不幸就是在不幸的地点、不幸的时间里碰到了不应该碰着的人——叶秉泽!
想想叶秉泽是什么人,二十好几还是个处,别笑话还是真是个处来,就是对女人男人都没有兴趣,就是那样子,生活的个清心寡欲的,跟个和尚似的,弄的叶家老爷子还挺愁。
这不,叶少想要女人了,这下面的人,自然是得把人奉上,那时,叶老爷子还在中央风生水起,当然,现在也不是没有影响力,可那会,除了那顶头的,数下来就是叶老爷子了,这叶公子想要的女人,这下面的人,那是一眼神就能领会了。
小七那是谁,就一个贪污犯的女儿,真没有什么,就是把她找个地方藏起来,也没有人晓得,更没有人报警的,她孤单单一个人,最好把握不过。
“愣在那里做什么,都不会走路了,要我请你不成?”
小七还以为他不答应,看着他抱着东城走向电梯,她的脚步都快迈不开了,谁曾想,他到是回过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叫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