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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之弯弯路47-047难友
“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集体向mande(曼德拉,南非国父,也是南非首位黑人总统)保证,一定随叫随到。”把谢弯弯送到豪爵国际会所楼下后,eric信誓旦旦地留下一句话后,几个人立刻疾车前往赌场。
伴随着口哨声、jeff等人嗷嗷的喊叫声,车子呼呼地驶过西罗町,在这样静谧的晚上,这动静惹得一阵阵狗叫声,嘈杂一片,看得后边的谢弯弯是连连摇头。这几个家伙是有多好赌啊!才几天没去赌场而已就饥渴成这个样子,好像被关了几天没得吃刚放出来的饿狼一般。
“红姐,我到了。”谢弯弯一边走上楼一边给红姐打了个电话。
“好的,我现在在忙,你上到五楼,前台旁边有个玻璃隔开的小单间,里面有几张沙发,你随便找个位置坐着先在那等我好吗?”
电话那头动静不小,除了红姐的声音还有别人的叫喊声、对讲机的呼叫声,看来红姐确实是忙到不行。想想也是,整个唐人街就那么一家夜店,生意有多好用脚指甲盖想都知道。
“好的。”谢弯弯经过安检后直接上了五楼。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豪爵里边已经是人来人往。谢弯弯看了一下,前台后边确实隔有一个玻璃房,上次还真没注意到。玻璃房里此时坐着许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谢弯弯有些头大,红姐是做妈咪的,她的办公室自然是小姐房,要自己坐在小姐房里面等是有些尴尬。
站在玻璃房前边,谢弯弯有些犹豫。这倒不是因为谢弯弯嫌弃,一坐到里边铁定被人家当成陪酒小姐,到时候非要拉上自己去陪酒,那就糟了。不是谢弯弯自己吹的,爹妈生的这张脸绝对不是盖的,就她这姿色,坐进去绝对抢手到爆,到时候光解释用掉的口水,她喝几桶矿泉水都补不回来,太麻烦了。
不然这次先回去,等什么时候红姐有空了再来吧!谢弯弯打定主意又给红姐打了电话,结果打了几次不是占线就是打不通。这时候她才无比想念国内某某电信的通讯信号,不知道比这里的强多少倍。
“哎!那个,哎”一个打扮得非常妖艳地女子拍了一下谢弯弯的肩膀,问道:“你不是那个难友吗?”
谢弯弯侧头一看来人,也觉着倍感眼熟,原来是同行一起偷渡到南非的那个闽籍女子,“是你啊!”
难友?逃难一般一起来到南非,是可以称难友了。
“姐们,我看了你半天了,就不敢肯定是不是你。来来来,坐坐坐。”那女孩非常热情地把谢弯弯拉进了玻璃房,大声地跟众人介绍道:“姐妹们,这是我的难友,我们一路经过艰难险阻,崇山峻岭,千山万水最后到达了这里。”
谢弯弯听了这话,冷汗都出来了,这家伙真适合去说书。
玻璃房里坐着十几个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都友好地跟谢弯弯微笑点头。
“姐们,抽烟不?我叫芒果,mango,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芒果说话间递过来一包黑色包装的marlboro。
“你叫我弯弯好了,谢谢,我不抽烟。”谢弯弯摆摆手,又问道:“原来你是在这里上班?”
“是啊,像我们这种没学历没本事又懒惰的女人,想来钱快,也只能趁着年轻漂亮吃吃青春饭做这一行了。”芒果吞云吐雾地说道,“你呢?过来上班?来玩的还是怎么样?”
“都不是,我过来跟红姐拿点东西。”
“想也是,看你都不像是做我们这行的。要是你改行,我们都要没饭吃了。”芒果打趣道,说罢才发现自己失口说错了话。听到这句话,恐怕大多数正经人士或者良家妇女会翻脸,骂自己不要脸了。
出乎意料,谢弯弯没有不高兴,反而轻笑道:“我当你是夸我。”
每个人都有他(她)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存法则,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怎么样就要求别人也怎么样。对于很多出身卑微、家境贫寒的人来说,选择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对于小姐这个称呼,谢弯弯对其的解释是这其实是一种职业,既然只是一份职业,就应该用平常心来对待,没有鄙夷没有轻视,有的只是理解和尊重。
“谢谢。”芒果真诚地说道。做她们这一行的处处受到歧视和羞辱,她虽然习以为常,但是每次遭遇到这样的对待,她的心里难免会难受一阵子。没有瞧不起,也没有给脸色,谢弯弯的平常心让芒果很感动,于是掏心掏肺地跟她拉起了家常。
跟国内大多数的ktv差不多,在豪爵做陪酒小姐有平台、裸台之分。平台即陪酒陪唱,客人可以有点小动作,收入在六百到一千兰特;裸台是脱光了陪客,服务内容和平台差不多,收入则高些在一千到两千兰特。
至于出台陪客的则按照小姐的质来分,因为有些小姐只陪酒不出台賣身,而有些小姐则既陪酒又出台。出台的收入更加丰厚,在两千兰特的基础上随客人喜欢加多少就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