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鬟,一个小厮和一个赶车的老头,再加上车里
灵儿立即便唤了一个小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让她去把朵儿寻了过来,就说是让朵儿把灵巧治脸的药带些过来。
灵巧说完,便当即跪下给江雪歌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跑回了马车旁,掀了那青布帘子便上了车。
江雪歌听到这话,还是惊了一下,老太太这次看来是真被气着了,可她的心里却是越发的瞧不上江夜明两兄弟和江夜月了,为了自己的富贵容华,竟是怕被连累,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敢来送一上一送,若是担心老太太责罚,大可悄悄的来看上一眼,送上一送,这也是人之常情,老太太那话其实明眼人一听便知是气话,大房就这几个孩子,难道还真能赶了他们出去不成?
“江夜明两兄弟和二姑娘怎么没来送她一送?”
灵巧欠了欠身,便是说道:“大姑娘当初救下奴婢,奴婢这一生都会紧记在心中,只是奴婢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自是没有福气侍候大姑娘报那救命之恩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紧了方氏,让她在乡下不再出来害人,也定不会再让她踏回京都半步。”
江雪歌又和灵巧说了会儿话,朵儿便跟着那个跑得脸蛋红扑扑的小丫鬟走过了来,灵儿拿了几个小钱赏了那传话的小丫鬟,那小丫鬟知道她们定是有话要说,便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奴婢谢过大姑娘。”灵巧自是弯着笑眼谢了恩。
灵巧回道:“老太太发了话,府里谁都不允去送方氏,否则,便随了方氏一起出府,永生不得再回京都。”
江方氏的腿其实是被灵巧那次给打断的,只是她这种得了下作病的人,谁还会去关心她是真摔伤的,还是另有隐情,这些都不是旁人会关心的事,因此,就算她说破了嘴,也没有半个人理她。
江方氏着脸嘲着江雪歌又呸了一声,这才朝着马车走去,而那两个婆子和几个小厮立即离得她远远的,生怕被传染上江方氏身上那见不得人的脏病,江方氏狠狠地瞪了那两个婆子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爬上了其中一辆青布帘子的破旧小马车,那两婆子这才把手中剩下的包袱细软都丢了上去。
江雪歌见她执意如此,便也不勉强她,换了个话题说道:“对了,你的药快吃完了吧,一会儿我差个人去沁雪园让朵儿给你送些药过来,你放心,往后每隔三个月,我便会让人给你送药过去,这样你才不会被江方氏传染了去。”江雪歌说的是避感染江方氏病症的药物,灵巧成天与江方氏处在一起,若是不吃点预防药预防一下,怕是早就被江方氏给传染上那难言之隐的病症了。
“回大姑娘,这是老太太吩咐下来的,方氏年前就已经被休弃出了江家,只是她那个时候刚好不小心摔断了腿,老爷良善,便允了方氏留在府中把腿伤养好了再出去,现在她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是不能再留在这里给江府抹黑,本来是想把她送回方家的,可方氏的娘家人容不了她,不让老爷把方氏送回去,而老爷念着多年的夫妻之情,不忍见她流落街头,前些日子便给方氏在京郊乡下买了块地,盖了三间房子,还买了一个小丫鬟一个老婆子,今早老太太又给了三百两银子,便让她今日立即起程搬到京都乡下去。”灵巧这些时日看起来倒比当初更添了几分神气,说话也不似当初伤刚好的时候那般畏畏缩缩,看来她在锦绣苑中与江方氏处得很不错呢。
雪歌一般。
那边站在车边的两个婆子脸上带着急色,频频地向这边看过来,江雪歌知那婆子定是得了老太太的吩咐,要尽快带江方氏出府,便也不再多留灵巧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江雪在病中的时候,没有人跟在她面前提起过半句江方氏的事。
那小丫鬟偷偷抬眼看了看灵巧那被布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便是信以为真,立时就蹦蹦跳跳往沁雪园的方向跑了去,心下里却是想着她现在为即将成为世子侧妃的大姑娘办事,说不定将来大姑娘记得她,还能顺带着把她也一块带到镇南王府中去过好日子呢。
“是,那里现在已经收拾妥当,奴婢这就要与方氏起程前往。”
江雪歌对那母子几个都没好印象,也懒得去多管闲事,便回头看向灵巧,“那乡下定是比城里清冷许多,你若是不想去,我便去跟四婶婶说一声,让她换了别人去便是。”
“京都乡下?”江雪歌倒是没想到竟然连方家都不肯收留了江方氏,官家薄情,果真如此。
江雪歌表情淡淡地看着江方氏,没动,也没出声,江方氏这种人,你越是理她,她便是会越上脸,且江方氏如今这般模样,她还真是不屑得理她。
灵巧忙摇着头回道:“谢大姑娘好意,奴婢这副样子也没什么可求的了,只要能有口饭吃,能天天跟在方氏身边看着她一日不如一日的苟延残喘,奴婢便知足了,且奴婢在她身边,还能盯着她不让她再出来害人。”
灵巧这个时候也是看到了江雪歌,便是走了过来,“给大姑娘请安。”
江雪歌这才从朵儿手里亲自拿了药放到灵巧的手里,灵巧忙感激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