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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晶圆心情明朗后,换成金二叔抑郁了。
二人shi哒哒的爬上岸,捉急的扯起树荫界遮住身影以及脚步声和谈话声。
雨还在下,天边电闪雷鸣,惊涛拍打礁石的声音在耳际轰鸣。对于夏晶圆而言,这声音熟悉又陌生。
她从袖子里拿出装仙子髓的水晶盒。
借着闪电的光,盒中一团血锈色物体清晰可见。
金狻猊好奇问:“这是什么?”
夏晶圆得瑟道:“这就是我给你讲的,太虚幻境里一等一的宝物‘仙子髓’。传说是太元仙子的骨髓所化。只要是这世间有的东西,它都可以变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我身中玄冰寒毒,太虚幻境射工雪虫灭绝,有了它,就能活命了。”
金狻猊听完连连咋舌,想了想又问:“在哪弄的?我也想弄一个,变个小虎子出来!”
夏晶圆本来想说我拿青春换来的宝贝不是给你变傻麒麟的,到了嘴边却一转话锋:“首先这宝贝世间仅此一件,当然救我命要紧。其次,你要是变了个一模一样的虎子叔叔,哪天他醒了,看见世上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会怎么想?”
(→_→圆圆,你的公主病终于康复了)
金狻猊闻言也觉得有理,便没有继续纠结。二人一面说,一面就走到了小破屋的屋檐下,天边掠过一道闪电,将破屋里的情形照的一清二楚。
原来这屋子房顶漏雨,哪哪都滴的shi透,只有墙角积灰积出来的沙堆是干燥的,武观就坐在沙堆上,下面垫着自己的衣服。鲛女就坐在旁边的水坑里,碧绿的大尾巴沾满细碎的砂子,她却不以为意,温柔的趴在武观身边,好像仅仅凝视他的侧脸都能得到温暖似的。
轰——
一声炸雷响起。
鲛女受惊,略略缩了缩身子。
武观察觉到她的惊慌,在黑暗中摸索着牵住了她的手。鲛女发出一声细小的回应,声音虽轻,却如银铃般悦耳。
乌起码黑的夏晶圆目不视物,却听见武观对鲛女说:“你的手真凉,和罂一样,是否东海的水族,手都是这样冰冰凉的呢?”
他的嗓音和从前一样,即使在这样暴风骤雨的夜晚也依旧平稳有力。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夏晶圆看见屋中武观难得一副沉静的模样,像在回忆什么似的低声说:“前几天,我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我梦见罂来找我,还梦见她偷偷亲我的额头,悄声在我耳边说以后会一直陪着我。”
夏晶圆听的满头黑线,你妈蛋谁偷偷亲你了,她忍不住转头对金狻猊道:“金二叔你瞧他多不要脸,你说我怎么可能对他这种人说这么腻歪的话?”
金狻猊此时正低着头,陶醉地蹭着夏晶圆当年那颗珠子,闻言连眼皮都不抬就道:“那可不好说,前几天我起夜的时候看见你梦游到他床前,摸了他那个,还说什么‘也没多大嘛’。连这么不害臊的话都说了,谁知道我没看见的时候你还说了什么……”
跟随闪电姗姗来迟的炸雷在天际响起,给金狻猊的话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夏晶圆则被劈晕在原地。
屋里武观好死不活继续腻歪道:“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到罂,虽然也知道她多半是不愿意见我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十年寿命换一天目可见物,不用做别的,只要远远地看看她就好,有没有长高,头发有没有变长,是不是还是老喜欢翻白眼……”
鲛女也不知听不听的懂人话,反正是不会说人话就对了,听见武观跟她说话,只知道傻笑。
武观摇头,自嘲一笑,道:“想想就罢了,做人不应该抱太多期望。话说回来,看这chao汛,风向应该是往东的,再不走,等chao汛过了,又不知要多等多久才有东风。我体力还没完全恢复,无法驱役坐骑,但可以动手扎一个筏子,你要是还愿意跟着我,我就带你一起回幽夜城,然而此去凶险,我也不能确定能否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不过若你一定要跟来,我自然会保护你……”
鲛女傻笑着把脑袋靠人家胳膊上蹭起来。
武观伸手摸了一把她金色柔软的长发,微笑道:“那好,我们明天一起走。”
金狻猊听八卦听的起劲,把手中明珠塞进脖子下那圈毛里,摇头晃脑地评论道:“贤侄女我看这个后生仔对你有意思啊,你考虑一下嘛,晚了人家就跟个鱼好上了。我知道你记恨他有个长情的小妹子,但是人生这么漫长,谁能保证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呢?就拿你二叔我来说吧,遇到秀秀之前,二叔还以为自己一辈子只爱你白妞二婶一个人。当然,这两个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你二叔我始乱终弃,不过没抛弃之前,大家还是相爱的嘛……”
金狻猊的聒噪夏晶圆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在她控制范围内了,这尼玛是要被剧情君玩死的节奏!
雨下了整夜,直到快天亮才停,屋里一人一鲛依偎在一起睡的正熟,屋檐下的金狻猊也蜷缩成一团,惬意地打着呼噜。
夏晶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