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给我答复。”我吼了起来,飞奔到另一个房间,摔上了门,凌傲跟了进来。
我更大喊:“你快给我答复,你到底搬不搬!”眼前凌傲的唯唯诺诺,再次让我想起他对我摔的蛮横。
同时也想起凌傲多次地对我敷衍:“我怎么能告诉不让她打电话呢?你告诉她了,她反而更打。”一个多么无聊的男人,他说过要我办来电显示,办又有什么用,只要说是他女儿打来的电话,他的魂就跟着飞了,你又有什么地资格不让他接他女儿的电话。要命地是他袒害怕那个女人。现在,他不打算和我长相守,干吗还要让那一老一少的女人作弄我。
“你让我好好想想,你别逼我,我出去走走。”凌傲在我身边呆了会儿,就穿上外衣出去了。可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要是换了一个人也不会要这500元,实在不行,就如你所说的我在附近租个房子,我们一个星期聚一次。”回来的凌傲垂头丧气地说。
“我不要你租什么离我近的房子,要断就断个干净彻底!我要你走!”我嘴上虽这么说。眼睛却紧盯着凌傲。凌傲大低着头,照进窗户里的一缕月光,把他的人映衬得痛苦的玩偶般。我大喘了口气,心被炭火狠戳了一下地裂痛。这个男人是真的无路了。不要逼他吧。救救他吧。你不救他,谁还救他?
“凌傲,对不起,凌傲,我刚才太激动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我摇着凌傲。
“没什么?没什么?”凌傲轻轻地拍着我,我就做着自己的工作,接受这个男人吧,且当在帮一个朋友。买卖不在,不是还情谊在吗?
但这个念头还是时不时地被,他应当让前妻救他好了,他不是一直都舍不得她吗?还是让她救他好了的念头替代。人就焦躁死了。
是啊,他前妻跟他一场,不仅有房子,还有赡养到终生的一个月500元的生活费。阿媛和他好了一场,他为她离了婚,为她花了很多的钱,并且还把自己当成了狗一样地让阿媛唤来使去。他给你什么了,除了伤害,他给你什么了。
但一想起这个男人近日的可怜象,还是做着要解救这个男人,和准备和他和好如初的努力。
“你不要怕,就是倒闭了,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出十万元,我们再办个学校,干什么不吃饭?”早饭时,见凌傲的饭吃得很勉强,就把一直憋藏在心底里的话兜给了凌傲,凌傲就得意地笑了。
凌傲一得意,我就后悔了。干吗,这么轻易地就出十万元。我得让他出血,总不能让这个叫做凌傲的男人,什么也不为我做,就白白地搭上十万,白白地为他做饭和陪他睡觉吧。
“你完全可以重新地起诉,她既然住了房子,女儿上学的费用又一分不掏,你完全可以重新起诉,将协议修改,你供养女儿正常,她实在不要沁沁,就让沁沁到我们这里住,不就是个星期六星期天吗?怎么都好说。”我都已经说了两遍了,凌傲还是不答复我,他在看悬放在他正前方的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
“你听见没有啊。我的要求不过分。”
“我是怕沁沁……”凌傲依然看他的电视,但一脸地凄楚。凌傲瘦了,自从说他们报社要和报业集团合并,四十岁以上的有可能被裁员,他就瘦了。
就是怕你女儿,就是怕你前妻?就是不怕我?你是什么也不会为我做了?哪怕一点点的一点点。还自做多情什么。可笑的林岩,一个十足的傻女人,这个时候还抱幻想,人家心里没你,秃头顶上的疮,明摆着的。
“她会到单位去闹……”当我再次地逼问凌傲,他不耐烦地吱唔着。他为什么就怕他前妻闹?却不怕失去我?罢,罢,罢也。
“关于你前妻你怎么想的,养你妈,养沁沁都无所谓,她和我们毫无干系,我们总不能把她当成了妈吧。”是上次的散步,对,是上次散步,将要走到这儿,我就说。
“你怎么想的?我想开了。”凌傲他倒不在乎了,他在看我的态度!
“我不会再找北方女子,我要在全国范围找,我要找个温柔的,温柔是主要的。”看没看到,他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这就是我的爱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的回报。
我是没心情如凌傲那样去看什么地电视,想着上次和凌傲不欢而散的谈话,更坐不住了,坐不住的我,就在这个厅院的东南角来回地踱着步子。
在我说出拿出十万元帮凌傲的当天晚上,我们没在家里吃饭,我们在这个叫绿岛客舍的露天烧烤厅吃烤羊rou,牛rou串,我请客。我们来过这里四次了,以往都是凌傲请客。现在,他的心情不佳,就我请客。一请客,一掏钱,就想起凌傲对那个离了婚还要被凌傲养着的女人的袒护和纵恿,就想起曾经为眼前这个叫凌傲的男人的全身心付出,就不自禁地要逼问凌傲。
我要他取消对前妻的赡养。
只有如此,我看到这个男人才不发堵。
回来的路上,我们无语。凌傲情绪低落,因为我又一次地说了他前妻的事儿。
我却装出轻松得不得了,心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