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子。
浅浅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尤其惊心。
那一刻,她觉着手的不知不觉就僵住了,她从上面跌下来过,知道被细小的树枝割破衣衫时,是怎样的疼痛,而他.......
嘭。
迎面撞来他的身躯。
那么那么用力地抱紧了她,换作寻常,她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臭骂他一顿,但是现在.......她轻叹了会儿,伸出了手,同样紧紧地抱住了他。
触及他的后背时,手心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rou,她心间一软,轻轻地安慰他:“我没事,真的,我一点事情也没有.......”除了受了点惊吓之外。
“下次再乱跑,你下次再乱跑........”他咬牙切齿,手臂的肌rou鼓鼓地跳动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本想惩戒惩戒这不听话的丫头,但又想到如今她也受了伤,不该动手的。
可是不给点教训,她就永远不知道!
那只本想拍她脑袋的手缓缓下滑,趁她不注意,重重地在她的小tun上一拍。
啪的一声,响响亮亮,在场的护卫也听得仔仔细细,自家公子那一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啊。
这不,一打完,夫人的眼眶都红了。可奇的是,眼中是楚楚可怜,但那鼓起的红脸,明明就是一副又气又羞的样子。护卫们想要又不敢笑,只好生生憋笑,那瞬,紧张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公子,也该回去了。”笑完,也不忘轻声提醒着。
“嗯。”
这时所有人都紧绷了神经,在密林里找到了残余的冷箭,那就说明危险还在,不可掉以轻心。姬忽生气地弹了弹她的脑门,撇嘴:“我抱你回去。”
“好。”赵瑶乖乖地顺从了,摸摸鼻子,是她有错在先,可是怎么有股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忽然身子一轻,她窝在他的怀中,仰望着他因生气而微抬的下巴,她轻轻笑了。
“装晕。”
嗯?什么?
他重复了遍,神色中透着异常的认真:“装晕。”
赵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认为那支射向她的冷箭是纯属以外,背后必定有人主使。但要找出是何人所为,怕是难如登天,只有利用她试探一二,或许能找出些线索。
姬忽嘟哝了声:“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乖。”便抱着她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不久,就到了他的营帐。
为她盖上被子,唤来了医官后,他召见了几名护卫。之前,他就安排了护卫把赵瑶受伤的消息撒了个遍,更派人暗中盯着,哪些人有所异动。
“公子......”那护卫附耳说着什么。
远处塌边的赵瑶正在接受医官的诊治,只字片语也没入耳,但瞧着他的神色,似乎是有些眉目了。
“嗯,下去吧。”
吩咐完后,姬忽转了身,见到了从榻上坐起身来的赵瑶,他快步走来,问了医官:“如何了?”
那医官答道:“回公子,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许的擦身,至于扭伤的脚上,微臣也已治愈,不过几日就能走路了。”之后,医官行礼告退。
姬忽坐到了塌边,握住了她受伤的脚踝,神色复杂:“追杀你的人,可有留下什么线索?”他的手包裹住了整个脚面,源源不断的暖意从掌心传来,好似连疼意也消失了几分。
“那个......”
赵瑶顿住了,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密林中的那些冷箭,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那些不过是她的猜想,没有丝毫的证据......
这时帐外响起了护卫的禀告:“公子,太子、太尉、姜夫人派人前来慰问。”
姬忽刚想回话,忽然感受到了手心那细微颤抖,恍若水纹,转瞬即逝。他缓缓地抬头,冷冽幽深的眼眸中跳跃着浓浓的火焰,一字一句地道来:“是、他!”
“是、太、子!”没有任何的猜疑,他几乎是断定了心中的想法。赵瑶浑身一颤,不知要如何是好。
“当时你听到太子之名时,那神情,骗不了人。瑶儿,你知道什么对不对?”他淡淡的一句,堵得她哑口无言。
“我.....其实我也只是胡乱猜的,不能作数的.......”赵瑶紧张地屈着手指,无奈地将那日宫中禁地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姬忽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那日在大王寝宫见到了姜夫人,我才认了出来。”她叹了口气,总算结束了这事情的原委。
“父王曾有言,若姜夫人一朝得子,他百年之后,有意要将王位传给姜夫人之子。为此朝野反对之声此起彼伏,纷纷为太子说话,不料太子却浑然不当回事,仍和从前一样,在父王面前孝敬,一丝一毫都未有懈怠。我曾以为,太子已执掌国事多年,根本不会把父王的随口一言放在心上,坦然视之,不仅能博得贤名,还能减轻父王的戒心。呵,我现在才知,原来......”
他的嘴角泛起了冷笑,轻喝一声,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