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都只给她空白的抱歉。「哦……」
而他亦不打算给她时间去想。「没其他事了吧?」
洛小漩始料未及,整个人呆住了,一时三刻之间不晓得该作何种反应。
待她反应过来时,偏向淡薄的男性嗓音猛地响起,早她一步夺去发言权。
「要是没的话,那我先走了。」
她想开口留人,可声音却被叼走了,仅能眼睁睁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躂——规律有致的踩踏声在寂静的长廊上回响着,那堵高墙般的存在正一步步走向尽头,凝睇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恐惧感席卷而至,淹没她的思绪。
「沁泓……」她颤唇轻喊,但声如蚊蚋,未能要他听见,故他脚步未停。
心脏一度紧缩,她下意把胸前衣衫掐得更紧,即使指尖陷入掌心亦不知。
「沁泓……」洛小漩又轻唤出声,可这回声音更小,近乎唇语。
他听不见她小得可怜的唤叫,续大步流星的往出口走去,可走不上几步,一股蛮力撞向他的背部——他直觉俯视,结果瞥见腰间多了两条交叠的藕臂。
黑眸方闪过错愕,身後便传来带哑的娃娃音。「沁泓……回来好吗?」
「……」
「跟我回家好不好?」她带嘎的嗓音复响,教他胸口又是一紧。
喉头发涩,洛沁泓吁了口气,藉以呼出栓塞於肺叶间那正在颤抖的空气。
「……你不怕?」
「怕什麽?」洛小漩直觉反问。
「家里只有我跟你而已。」洛沁泓沈声提醒,盼她或多或少会有些少危机意识,可她却全然处於状况之外。「我知道……」
再吸口气,他强逼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诱导她别作傻事,可出来的声音却带嘎,难听得很。「我之前做了那种事,你不怕吗?」
「我……」洛小漩紧张起来,环绕他紧窄腰身的两臂不其然收紧,柔软的身子几乎贴紧他的,深怕他会不待她把话说完就给跑掉。「知道你是很讨厌我才会故意做那种事……」
她怎会想到哪里去?都长得这麽大了,思想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单纯。
深吸口气,抑下於胸口乱窜的躁动,他再开口:「如果我说不是呢?」
「下?」
洛沁泓强行拉开腰间的箝制,旋身俯首凑近,看着那双镶满错愕的清灵大眼睛,扯出一个嗤笑。「如果我说我是想跟你做呢?」
然後,他瞥见她瞠大了双目,墨黑的眸心中的错愕升级为难以置信。
「怎样?这样也可以吗?」他穷追不舍的追问,只等她一个巴掌,只等她亲手结束谈话,只等她亲手结束这原本不该再有的纠葛。
岂料她非但没如他所愿,还垂瞳尴尬地道出比巴掌还要有威力的话来。
「……也是可以的。」
声音近似呢喃,却成功换来静默。「……」
沉寂的静默令她着慌,致使她捺不住开腔轻促:「……沁泓?」
「为什麽?」洛沁泓问,嗓音比平日的低沈了几分,压抑似的。
「这……」洛小漩深感困窘,螓首垂得更低,颊上的酡色蔓延至细项。
紧盯着那张藏不住秘密的脸,他的内心期盼着自己并没有误解她的表情、她的言语背後所代表的意思。说起来可笑,他都现在还期待奇迹出现,奢望她会有着跟他相同的情绪,奢望他们之间这份感情并不是单单是他的一厢情愿。
「那是因为……」
可他的奢想却再一次让她有机会将他打入地狱。
「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好不容易,洛沁泓才自话中震撼回神,反覆重复那个没法忽视的字眼。
「家人……家人?」
感知气氛不对劲,她急忙解释:「爸比出国旅行了,我只剩下你——」
没待她把话说完,洛沁泓便忿激抢白:「就因为我是唯一的家人,所以就算牺牲多少也要留下我,即使要拿你的身体来满足我这个烂人也没所谓吗?」
不对劲的感觉更甚,可她过於紧张,未能准确找出不对劲之处。他的说法有点奇怪,可跟她想表达的意思差不上多少……
至少她觉得只要他肯回家,怎样也没关系了——所以她用力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她清楚听见一声颇为响亮的抽气声。
洛沁泓使劲甩手,甩走抓过她两肩用力摇晃的冲动,用力深呼吸,强逼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跟她说话。「就因为是唯一的家人,所以就算他日有机会被别人冠上姊弟乱lun之名,你也不在乎?!」可出来的口气还是有点冲。
洛小漩尴尬不已,窘迫地道:「这……我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姊弟……」
「……」洛沁泓瞅着她看不语,那状似审视的眸光瞅得她慌忙失措、语无lun次。「这……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说什麽,我根本阻止不了——更何况,别人说什麽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