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扯痛了一下。
他们在说谁?
心,突然茫然了。
母亲回来时,她傻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妈咪,格格和轩轩在抢救室门口?”
乔妈妈怔了一下,脱口而出,“你都知道了?”
知道?她应该知道什么?
格格和轩轩为什么要站在那里不离开?
看着她茫然的神情,乔妈妈终于落泪,“孩子,如果这个宝宝能顺利在洛杉矾出生该多好!起码,那里有和纽约一样专业的医生和敲诈,抢救的高一点。现在该怎么办?医生说,那个孩子估计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就算现在转机到洛杉矶……刚出生的婴儿么脆弱,一定也熬不过去那里……”
乔妈妈泫然泪泣。
为什么她可怜的女儿,命运要一直这么不幸?!
她听不懂,真的一点也听不懂妈咪的话。
什么叫估计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什么叫熬不过去?
“妈咪,你说什么啊,宝宝明明很健康,他的哭声很哄亮呢。”他们在开什么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乔妈妈的眼泪谔在泪框里。
“小翎……”
“我要去看宝宝!”她坐起了身子,掀开被子,不管伤口扯痛,惹起的巨痛。
“小翎,你现在不能下床,伤口会裂开的!”乔妈妈赶紧制止。
“那你把宝宝抱过来,我要喂nai!”她的语气,从来没有过的坚持。
“小翎,你听妈咪说……”
“我要见宝宝!”她的声音终于失控,巨大的恐慌,将她拽进无底的黑洞。
她急忙走下了床,心房的巨痛早已经漫过了伤口的裂痛。
她的宝宝,健健康康!
她必须亲眼见证!
“小翎!”乔妈妈根本拦不住她。
一咱上,她捂着有丝裂开的伤口,不停的问,终于艰辛的上了一层楼梯。
三楼,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门口,她的一双子女,早已经哭得虚脱,直接坐在地上,抱在一起,不停的哽咽。
透过透明的玻璃,她怔怔的看到,简僻的新生儿重症监护室里所有医生都围绕着一个小婴儿,那个婴儿放在保温箱里,全身插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插管,甚至连呼吸,也全部靠供给。
酷热的八月,那个婴儿小小的身体,全身紫青色,居然一直在颤抖,颤抖的很厉害很厉害,或者正确的说,不是颤抖,而是抽搐。
很病态的一种抽搐,快不能呼吸的抽搐。
这种抽搐她见过,在沙漠的那个山洞里时,她爱的男人,也是这样全身抽搐着,为了压抑这种抽搐,他曾经甚至将自己的下唇咬到触目心惊的血淋淋。
那一幕,她永远都忘不掉,所以,现在不用再温习。
不要……温习……
心房,太痛,是掉不出眼泪。
一如,他结婚的时候。
一如,现在……
她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全身的力量被抽走。
整个三楼,这么安静,只听到孩子们的微弱、绝望的哭泣声。
和她,浑浊的呼吸声……
如果有上帝,她只想问他,为什么痛苦要没完没了?
给她一点幸福,可以吗?
给她一点宁静,可以吗?
上帝,如果你还没有闭上双眼,
那么,请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留在我的身边!
上帝,如果我有罪,那么,请全部都降罚在我的身上。
请放过那个小生命……
闭上眼睛,她轻声的祷告。
绝望的祷告……
上帝听到了一个母亲的声音吗?
突然,三楼的走廊一阵喧哗。
然后,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他。
戴着白色面具、身形异常高大、变得消瘦的他,他的步愎紧迫,身后跟着一大窜的医疗队伍和先进的设备。
那队医疗队伍中,每一张面孔都很熟悉。
每一张面孔,都是医学杂志上的明星。
每一张面孔,都代表一种权威……
他的目光,先看到她。
没有时间多作眷恋,他只能先转开。
然后,他看到他的儿子。
一个原本他并不知道存在的小生命。
但是,不用任何老虎,他就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骨rou。
因为,他相信她。
电话里,以前的旧下属已经和他报告了孩子的现状,但是,看到和知道,完全是两回事。
他的身体一震。
那个小小的生命,在生死边缘,努力的呼吸,努力的徘徊与挣扎。
那么、那么令人心痛……
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把医护人员们全部都了进来,指挥着搬进所有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