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得个痛快!」娇纵一喝,胡守卫命一旁另个粗汉,一人架住一条手臂,转身便要强押我回刘府。
这回究竟是惹了什麽事?无奈那刘玉环又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女儿,不可违抗啊...。
我这辈子,就不能顺遂些麽?
哀莫大於心死,周围黑鸦鸦一群人围观,也没个正义凛然之人出手相救,只是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刘玉环又再随便欺负人了,市井小民,谁敢为一个路人招惹了祸,弄不好这辈子就甭活了。
为自身命运感到可悲,回府就回吧,杖责就杖责吧,只要是为了凐,还有莞儿,甚至是再度杳无音讯的烔,我忍。
「且慢!」赫然一道清冷,沉声狠狠划破周围的趾高气昂,我心中重拾希望,头发散乱地回首一望。
是个有着浅金色淡淡卷发的男子,肤色苍白如雪,看着病恹恹的,可那脸上的碧绿色翠眸却是炯炯有神,眼下盈满了一股不可忽视的怒气,直瞪向早已发软了腿,跌坐在地的刘玉环。
「哥...哥...」颤抖着失了血色的唇,方才的傲气全然消逝,好比一场梦,骤然惊醒。
等一下,她刚叫他...哥哥?
男子不轻不重踏着脚步走向我,扬起阵阵不凡於世俗的漫漫轻烟,心头不住紧缩,悸动澎湃不已。
难道...他是...?
「还不快放了她,」男子竖眉直盯抓在我细小臂膀的两只大手,那两名侍卫慌得赶忙松了开来,徒留丝丝的疼迳自漫了开来,攀附上紧皱着的秀眉,「又见面了,但万万没料到竟是在这种场合,」他忿忿起唇,眸色波涛汹涌,见我苦皱两弯月牙,似是心疼地轻抚了方才他们抓的地方,揉捏了起来,「姑且忍一忍,待会到我府内,再替你好好看一看吧,」
「现下,有笔更重要的帐必须好好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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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我命奴仆替我打理了下身子,好缓解缓解这自夜晚不停做到白昼的疯狂欢爱所带来的强烈酸痛,沐浴在飘着淡淡药香的墨绿色池子,尽管替我捏揉的小厮不时东摸西抚,不安分地用手指抠弄着,可我却一丁点儿情欲也没有,心里满溢的仍是对那温柔郎儿的浓浓爱恋。
可...为何醒来后,你又消失了呢?
渐渐涌出的失落,寂静回荡在幽幽心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只等着那薄情郎儿再度为我点亮一丝丝光明和希望。
赤裸的白足踏出木桶,小水滴源源不绝自匀称修长的大腿滑落,春色绮丽,勾勒出美好的暧昧弧度。
双手绕至颈后打了一个小结,穿好了嫩黄色肚兜,稍作郑重地套上一层层颜色愈加明亮的草绿外袍,朵朵百合随着步伐一开一合,娇艳欲滴,虽然眼下红枫即将落尽,这一身春装却能为即将到来的冬雪添一抹暖人,让人看了忘却冰冷,感受到一丝丝明亮和希望。
绑了个简单的百合髻,插了根蝶黄绿簪,虽说是作为绮女官要去拜访人家,老鸨却坚持花魁的风俗不可减,硬是要我梳了富贵人家才允的头髻,只是我的稍嫌素雅些罢了,扑着粉黄的娇蝶翩然伫于发顶,和身着的春草裙彼此照映,宛若即入寒冬的最后一抹春光。
优雅走出房门,意外望见对门人来人往,奴仆们来回奔波不知在搬些什么,似乎要清空了似的,说也奇怪,自从我意外坠楼醒在那间房后,也不曾见过有人出入那里,难得木门大敞,却是要搬出去的样子。
不知是哪位姑娘,从未打过照面呢...。
难得悠闲自在漫步大街,淡粉妆容一点也无法让人联想到,我就是每个寂静夜晚躺倒在床,放荡的青楼女郎,略施胭粉,看起来好似青春如华的少女模样。
今早的信,关于前几行烔的那段,看花了眼仍辨不清,不过许是凐想和我说烔回来了吧,至于后面几句,大略便是皇上驾崩,他要回去好好善后,准被接管宫中政事之类的,怪不得...昨晚他会那么伤心,硬是要我陪他愉欢,堕落沉沦,醉生梦死一回。
还有,凐又在信末,再次叮咛我特别要小心花嫣,否则莞儿的身世一旦公诸于世,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我和孩儿的命都将不保。
花嫣,她可真是如此狠毒之人?
走着走着,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娇弱人影,本没多加留意,可她那隐隐啜泣的模样,不免让我多瞄了几眼,可这一看,不得了!她不就是稍早皇太后命我去寻的当朝刘宰相千金刘玉环么?
天啊,一介名媛怎可随意晃荡街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该叫我怎和皇太后及太子交待?
「刘姑娘,在下绮女官璿巧凝,您独个儿尊身在外,万一出了事可怎办?」焦急跑上前去,拉着她,虽有些不礼,但安全终究还是最优先考量的。
刘玉环起初只是睁大了眼,呆愣地望着我强拉着她的手,随后却如泼妇般,不可理喻了起来。
「你什么身分?凭什么拉着本姑娘走?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