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额间也冒出冷汗,有种压抑的情绪积在我的胸口,让我好难受,我想释放这一切,却又不知道如何排解,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喘着气。
我发现我想哭,但我哭不出来。
轻抚着我乾涩的双眼,我似笑非笑,笑话自己今天才发现这件事。
我不是不哭,也不是不想哭。
是我根本就哭不出来。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我竟丧失了哭泣的能力。
失去了人类发泄悲伤的本能……
☆、CHAPTER-10。丧失哭泣功能的女孩(丰立大学新闻系/沈力扬报导)(01)
於丰大附近饮料店工作的女员工,近期发现得了一种无法哭泣的疾病,据她本人表示,即便她很想哭,也感觉似乎在哭,但无论如何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能不停喘气和抽噎,令她非常痛苦。
哭泣是一种人类宣泄情绪的本能,该女丧失这样的能力,就彷佛命运在暗示她不准懦弱悲伤,必须永远坚强的面对一切,对她实为残忍。
Jing神科医师表示,该女之所以无法哭泣,恐怕跟过去的负面经验有关,致其心理影响生理层面,若要根治这个问题,还是需要从心理层面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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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常常作梦。
我总是梦见高中时的自己,在梦里我和林承勳交往着,时而幸福、时而心酸,那时我还没有天天,也没有如今的纷纷扰扰。
然而,画面很快的来到那天的KTV,那包厢里残留着上批客人留下来的菸味,还有弥漫在包厢的酒Jing味,以及当时三人的迷迷糊糊,和持续不间断的扰人音乐声。
每次画面都清楚得让我以为我就在那个时刻。
接着,当我醉得一蹋糊涂时,男人爬上我的身子,当年的我记不清楚那人的模样,还以为是林承勳,然而在梦里的那个男人,一开始样子模糊不清,但随着他的接近,他的样子便越发清晰。
那是王祥。
当我看清那男人的脸庞时,我便会从梦中惊醒,总得喘上几口气後才能平复心情,再次躺回床铺。
但往往我那夜便失眠了。
明明是几年前的事了,在最近却变得记忆犹新,我摸着自己的身子,不停不停的被罪恶感折磨,王祥的存在一直提醒我曾经犯的错误,就像是在责备我当时不洁身自好似的。
这副身体曾随便的拥抱别人,曾对连样子都记不清的男人张开腿,还和对方交合,甚至最後怀上那人的孩子。
每当我从恶梦惊醒後,脑中就不断回荡着这些事,我无法原谅自己当时的行为,脑中疯狂的纠结着这些往事,好几夜都让我辗转难眠。
在我还不知道天天是谁的孩子时,我心底一直把他当作是林承勳的孩子,我也这麽告诉周遭的人。
我说服自己和林承勳发生过很多次关系,无论如何这孩子是他的可能性高上许多,虽然我们最後分手,但至少是我生命中爱过的男人。
天天若是他的孩子,至少可以说是我青春回忆的纪念。
但现在我知道天天是当年那个陌生人,也就是王祥的孩子後,我忽然对天天的存在感到疑惑,他是王祥的儿子,那对我来说是什麽?是我生平最大错误的证据,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污点吗?
可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是我最心爱、最宝贝的孩子!
而我,而我……我是他的母亲!
我拼命告诉自己无论天天的父亲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他的母亲,过去几年我都是这样爱着天天的,现在却无法否认自己对天天的爱出现了矛盾,
这让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我想哭,如果哭泣能让我好过点,我想好好哭一场。
高中时遇到痛苦的事情时我哭泣,哭完擦乾眼泪後,我会坚强面对。
後来怀上天天,我要自己不哭,我觉得哭泣是懦弱的行为,我决定要为我的孩子更坚强,要为我的孩子而笑。
几年来我奉行着这样的原则,坚强的带大天天,这些年来虽然辛苦,当然也有很多为母的辛酸,但天天是我的安慰,和天天生活的日子以来,纵使有喜有悲,却不曾想哭过。
所以我一直没发现自己其实是哭不出来。
王祥所说的一切重击了我的心,我无法向别人说这些事,却又无从宣泄我的情绪,我的痛苦就和我的泪水一起压抑在我的体内,反覆的磨难着我。
我该怎麽办?
无法哭泣的我,就这样日日在夜里喘着气,然而那积压已久的压力和悲伤却怎麽也无法排解掉……
☆、CHAPTER-10。丧失哭泣功能的女孩(丰立大学新闻系/沈力扬报导)(02)
「喂,奈奈,我是妈妈。」
这天,许久未联络的妈妈打了电话给我,一听见妈妈的声音,高中时和最近发生的一切就像打了个大结,梗在我的心头,让我觉得呼吸困难。
「奈奈?」见我没回话,电话那头再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