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想起昨晚的情报,皱了皱眉:“雍王可能也在其中搅浑水……”
刘寻轻蔑地笑了声:“他自视甚高了,你别信他那什么店铺停业的事,他只要敢动,我就能让官府立刻全封了,留着他不过是当初答应过丁皇后给他一条生路,他若找 死,我也犯不着给他留活路,不过是小猫小狗偶尔挠一挠,留着他一方面安臣子们的心一方面看还有谁不长眼靠他那头去。”
苏瑾道:“只怕还有别的藩王也心动。”
刘寻笑道:“我这一辈就豫王雍王两个兄弟,父皇那一辈也就个淮王安王,安王如今是嫡长子袭封,没什么出息,淮王是个有名的不涉政事的贤王,再往前去那些远枝的郡王,都不成气候,你只管放心好了。”
苏瑾犹豫道:“淮王,真的没问题?”
刘寻一愣,看了她一眼:“从前你和我说过他人不错的,而且这些年来的确他没什么异动。”
苏瑾有些烦恼地从枕上把她散乱的头发拢了起来,刘寻在屋里,如秀她们一个都不敢进来,这具身体的头发好像太长了些,前些天她想剪短些,结果如秀他们大惊失 色,跪着求她不要,只说剪发不祥,又保证一定替她挽好,不会影响她的行动,她没办法只好放弃了,她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说:“我见过他?”
刘寻摇头:“没有,登基的时候他曾入京朝贺,那时候你重病在宫里养病,并没有见过他,不过说起他的时候,你还是挺有好感的。”他一边说,一边过去接过正被粗鲁扯着的长发,温柔地替她捋顺。
苏瑾叹了口气:“皇上,您能出去,让我起来梳洗么?”
刘寻一笑:“我来服侍姐姐不好么?”
一点都不好,苏瑾已经对刘寻在追求她时无赖惫懒的这一面感觉到疲倦却毫无办法,她从刘寻手里夺过头发,下了床叫道:“如秀,进来替我梳洗!”
如 秀应声端了盆热水进来,替苏瑾挽起袖子,服侍她洗脸漱口,刘寻一个人微微笑着靠在一边,看着苏瑾漆黑的头发长长拖在背后,一滴水珠子从脸上肌肤滑落到脖子 里,手浸在水盆里纤长白皙,不由回忆着从前苏瑾教他游泳的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温,装着落水腿抽筋不知道行不行……天气还是太冷。他天马行空的想着, 服侍的如秀战战兢兢,连苏瑾都感觉到他露骨的眼光,转过脸瞪了他一眼。
刘寻笑了起来,过去从如秀手里接过梳子,站在她身后替她梳起头来。
苏瑾有些不自在的说:“让如秀来吧,你会梳头么?”
刘寻微笑:“平时不会,今天也要会的。”
苏瑾一愣,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刘寻笑yinyin:“姐姐从前说过,因为是孤儿,所以每次看到别人能和家人一起过生日都特别羡慕,后来我说以后每年都会陪姐姐过生日。”
苏瑾从镜子里和刘寻对视,她茫然的眼神让刘寻陡然眼神凌厉起来,抓紧了手里的头发:“难道姐姐当年是骗我的?今日竟不是姐姐的生日?”
苏瑾感觉到头皮一紧,连忙伸手去抓,终于反应过来,解释道:“不是的,今天是元月二十八是么?你别误会,我们那边的历法和这儿不一样,要折算过的,换算为你们的历法,每年应该都不一样的日子。”
刘寻听了解释,这才微微有些释然,轻轻梳理手里握乱的头发:“原来是这样,姐姐当年并没有说,我们每年都是过的元月二十八日——就是姐姐不在的日子,我也每年都给姐姐过生日的。”
苏瑾心头微微感动,却已忘了刘寻的无礼:“谢谢了。”
刘寻替她挽了个发髻,插了根玉钗,又从旁边如秀捧着的海棠花盘里取了朵海棠花在她鬓边簪上:“我想岁岁年年都陪着姐姐呢。”
苏瑾不说话,刘寻却击掌,外头高永福捧了个盘子弯着腰进来,刘寻从上头取了个璎珞下来,光华灿烂,上头坠着个金锁:“这是送给姐姐的礼物。”一边亲手替她配上。
苏瑾笑道:“这是孩子戴的长生锁吧,我都这么大了,怎么给我送这个。”却没有拒绝刘寻替她戴上。
刘寻替她佩好,一边端详一边伸了手,将那小巧的长生锁理正:“因为我想长长久久地将姐姐锁在我的身边,永远都不放开呢。”
苏瑾无语,刘寻一笑:“开玩笑呢,其实这是母后留给我的长生锁,专门请了大悲寺当年的弘光法师开了光的,也确实保佑了我这么多年,现在送给你,保佑我的姐姐无病无灾,多福多寿过一生。”
苏瑾轻轻啊了一声:“是你母后留给你的啊,那太珍贵了。”
刘寻笑说:“母后若是知道是送你,一定不会怪罪的。”
刘寻和梳洗好的苏瑾走出外间,早膳已摆好,却有一碗寿面,一旁高永福笑道:“这可是陛下一大早就起来擀的,一整根面,一点儿都没断,保佑侍诏福寿绵长。”
苏瑾看了刘寻一眼,目光惊异,刘寻笑起来:“从前我生辰的时候,你给我亲手做过什么蛋糕的,可惜我不会做,御膳房的厨师们也是蠢材,做不出来,只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