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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间犹如杀神附体的傅颖,就连当了几十年军人的傅阎天都倍感压力,更别提从小娇生惯养的傅明诚等人。傅阎天有想过这个孙女儿应该是实力不俗,可没想,她身上的气势比他这个久经战场的老一辈军人还要冷冽残酷。
客厅里的空气宛若一个呼吸之间便被全部吸走,浓烈的杀气顺着人体细胞慢慢沁入,刺骨的冰寒一刀刀地割在皮上,冷得连骨头都发出颤栗的嘶吼。
傅明诚看着截然不同的大女儿,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如此陌生的人,与他印象中的人儿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一直以为,与前妻气质、容貌相同的大女儿,应该也同她一样,是倔犟的,清冷的。可是今天,傅明诚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简直大错特错!
因着那份神似,他老是以当初对待前妻的态度来对待大女儿,总以为自己冷落了她,偶尔想起来亲近一下,她心里便会大受感动。
可惜啊,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再怎么相像的母女,总归是会有不同的,更别说大女儿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没有前妻的熏陶教养,没有经历过父爱的美好,大女儿又怎么可能会如前妻期待自己的关爱那般期待着自己呢?
在他忽略了的时候,看不见的地方,他印象中的女儿早已悄悄改变了,变得无法猜测,变得不受控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前来复仇的猛兽,没有人类的感情,满心只有无尽的杀戮与血腥。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傅明诚确实是看清了傅颖的变化,只是他还不明白这些变化最本的原因,并非因为他的不闻不问,也不是因为他的偏心袒护,而是……她的女儿,灵魂早就易主了。
将所有人的惊恐和不安收入眼里,傅颖泛着森笑意的脸上,邪魅鸷,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七月半见到鬼的恐怖感觉。仅仅只是两三秒的光景,傅颖一身的气势顷刻消散,又恢复之前的冷情淡漠,仿佛刚刚的嗜杀修罗只是幻觉。
嘴角冷冷地往上一扬,傅颖没有再停留,径直往饭厅的方向走去。在路过傅阎天身边的时候,一伸手搀着老爷子的胳膊,两祖孙相视一笑,难以言表的默契与信任在彼此眼中流荡着,继而相携而去。
背后,布满霾的两双美眸里,狠毒与谋的光在荡漾着,将好不容易回归正常温度的傅家大宅,再次拖向零度以下的冰冷世界中去了。
——颜墨白——
饭厅里。
傅颖慢条斯理地吃着厨娘准备好的燕窝粥,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直接忽视掉旁边堪比百万辐的巨型灯泡——傅阎天老先生的炯炯目光。
直到一小碗燕窝粥进了傅颖的肚子,为了keep—fit而不想再继续吃了,傅颖才大方地甩给了傅阎天一个眼神,“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别这样盯着我!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这不足以构成你盯着我不放的理由!”
“咳咳咳咳——”话刚出口,差点儿没把傅阎天给呛死。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搞得好像他是个几百年没看过美女的大色狼似的。他有那么饥渴吗?
难道你不是吗?傅颖回了一个这样的眼神,羞得傅阎天老脸一红。
小小诽腹了一下不懂得尊老敬贤的孙女儿,傅阎天将脑袋往傅颖那块儿凑了过去,刻意压低了嗓音,问道:“颖儿啊,你能不能跟爷爷说说,你这些年在a国,都干了些什么啊?爷爷不是想管你,只是觉得呢,这些年都不在你身边,对你的了解也不多,也就是想问问,了解一下,你看?”
白了他一眼,傅颖捏着纸巾擦擦小嘴,百无聊赖地说着:“没什么,平时就训练训练,闲着没事就去找人打打架,收小弟抢地盘,拉帮结派,也因此得了个外号叫做土匪。”
傅颖说的是实情,确实是没什么,只不过她没说明,每次跟她打架的,是一整个团的人,人数大概在1500罢了;
收小弟,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整个联合军校被她一手创办的鬼影兵队给侵占了,成为一支独立战队,里头几乎囊括了同一时期的所有优秀新人;
抢地盘,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接了上头的命令,带着鬼影兵队跑去魔鬼三角区剿了海盗们的老巢,将他们轰趴了踩在脚底下而已;
拉帮结派,确实没什么,不就是带着小弟们把喜欢找茬的教官们给集体轰了,成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土匪窝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这对她来说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阎天虽然知道她经历的,绝对不会像她轻描淡写的这般轻易,但是他也不会明白,事实远比他设想的还要严重得多。那些辉煌的战绩,可是傅颖拼了命换来的,没有相应的付出,又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荣耀?
当然,傅颖是不会让他知道的。那些年经受过的磨练,经历过的伤痛,没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所以,没必要为外人道也!
好了,吃饱了,也该干正经事儿了。起身离开饭厅,傅颖迈开步子朝着客厅走去,边走边招呼着傅阎天,“走吧,今晚喊我回来,不就是为了我和楚煜闹绯闻的事情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