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怎么变了?生病了?”
我苦笑一声:“我已经病了好几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发现?”
“我……”
我打断他的话,平静地说:“因为你的心思没有放在我身上,所以你才没发现。”
“不是……”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知道是因为你最近忙着丫丫住院的事,还有伯母身体状况也不好,所以你才忽略了我,我不怪你。”
“若若,不要用这种生疏的语气说话好吗。”叶男神似乎有所意识,语速加快了:“我现在赶去机场,你还有多久登机?我送送你。”
“你不用来了,我已经在过安检了,你来了也见不到我。”我换了只手拿着手机,将身份证和飞机票拿出来准备过审,嘴上却没停下来:“南深,我觉得我们是应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地重思一遍这段感情,先别联系对方。”
叶男神音量明显提高了,“分开?为什么要分开?”
“不是你先提出分开的吗?”
“我指的是空间上的,让你先回H市,并不是不联系啊!”他语气里透露出焦急,“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好好解决,绝对不提分手这两个字吗。”
“我没说分手,只是说分开。分不分手还要考虑。”
我真的并不是一个果断的女人,跟卫诚分手我可以一刀两断,因为我不爱他。
但对着叶男神说出那两个字却需要极大的勇气,我对他注入的感情有多少,现在的不舍和牵挂就有多少。
正是因为这股不舍和牵挂,以前的每一次矛盾和争吵之后我才会一忍再忍,把气全憋回肚子里,直到现在忍不下去了、Jing疲力尽了,我仍然优柔寡断狠不下心和他画上句号,苟延残喘地回忆着甜蜜的时光以为我们还能有补救的机会。
也许需要离开他一段时间,退出他的生活,我才能渐渐地淡忘,习惯了没有他出现的日子,就会有勇气跟他结束这段感情吧。
在黄线前面停留了好几秒没有动过,后面的人已经在不耐烦地催促了,我匆匆挂了电话:“先不说了,轮到我了。”
“若……!”叶男神没说完的话被阻隔在电话那头。
在登机口等待的时间里,叶男神一刻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将铃声调成静音,一个都没接,就算接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还要跟他说什么好。
登机后关了手机,耳根就彻底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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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H市,我拖着行李箱Jing神不振地走下飞机,我妈已经提前在候机大厅等待了,一见上面她就上下打量我,皱起了眉骂我:“生病了那么着急回来干嘛!看你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以前总觉得我妈啰啰嗦嗦神烦,隔了这么久没见,被她骂却觉得格外亲切,大概一个人在外面呆久了,就会特别想家,想念母亲充满了爱的骂声吧。
我妈伸手来摸我的头,眉头皱得更深,“还在发烧呢!到底怎么回事!南深也不管管你,病成这样还让你赶飞机!”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名字就好像触碰到我的泪腺了,我鼻尖发酸,拼命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我不需要设防,也不用强装坚强,委屈和难过已经占满了我的心头。
“妈,我和南深……”我深呼吸一口气,剩下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全哽在了喉咙里。
我妈一下子明白过了,接着我的话问:“分手了?”
“……嗯。”我眼眶热热的,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条泪痕悄然滑落。
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潇洒决绝、毫不留恋地转身扬长而去。
我妈微微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就像回到了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被母亲抚摸的感觉是与别人截然不同,她带着厚茧的手就好像蕴含着一股超强的治愈能力,柔柔的暖暖的,可以抚平心底的伤痕一般。
半晌,她轻声说:“先回家吧,吃点药睡一觉,等你Jing神好一些我们再细说。”
我点点头,“好。”
回到家后我妈让我喝了一大碗温开水,然后就回房里关上门隔绝外界,安心地睡了长长的一觉。我们家治发烧的老方法就是盖一层厚厚的棉被,捂出汗来自然就退烧了,我小时候很多次发烧都是这么度过去的,屡试不爽。
我妈替我掖好被角就关上房门出去了,我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就是叶男神。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在疯狂焦急地打我的电话吗?一直打不通电话他会担心吗?还是很快就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呢?他会不会仍然以为我在闹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我用力摇了摇脑袋,不是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他淡忘他吗,才刚分离几个小时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