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金戈支吾了一阵子,说:“我想要星星。”
我满脸黑线,“你适可而止啊,星星我哪里摘得到,说点实际的好吗!”
“不是天上的星星,是你折的,用玻璃罐装的那种。”
“……喔。”我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那个。
可是我刚折完送给叶男神的五百二十颗,都快折得吐血了,手指也磨出茧来了,实在没有耐心再完成一次那么大的工程了。
“能不能换个别的啊。”我试图跟他讨价还价一下。
“不换!就要星星。”
金戈一口认定了星星其他的都不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只好答应他,但也得提前跟他说好:“只有几天的时间,我现在开始折,也说不准能折多少颗,顶多就一百来颗吧,你不准嫌少啊。”
“好。”
其实说一百多颗是高估了我自己,我这种同时患有懒癌和拖延症的病人,已经没有了当时给叶男神折星星的那股热血劲,结果几天下来总共就就折了四五十颗,装进玻璃罐里少得可怜,凄凄惨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礼品店里买了一袋折好的星星倒了进去,装得满满的,这下好看多了……但愿金戈不会发现吧。
Party的当天晚上,我本来打算露个面把礼物送到,再坐一会儿就提前离开。
但实际情况却限制了我想提前离场的计划,金戈并没有请老师来参加聚会,在场的都是他的同学朋友们,一群疯疯闹闹的未成年。
李女士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怕他玩疯了忘记回家的时间,就叮咛我我帮个忙,务必要在十一点之前把金戈送回家。
家长之托,我就算不愿意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只能一直陪着等到他们散场了。
为了能融入到一群零零后之中,我不得不打扮得嫩一些,再次让我萌倒众生的双马尾重出江湖了。
金戈见到我时,差点没认出我,因为我平常上他家教课时,为了显示老师的身份,会故意穿成熟严谨点的衣服,以黑白灰为主,头发也是盘起来的,再戴一副黑框眼镜。这样他调皮捣蛋的时候,我凶巴巴地拍一掌桌子,还会显得比较有威严。
金戈第一次见我穿颜色这么鲜艳的衣服,还扎了两条辫子,好像不太适应,一直古怪地盯着我看。我尴尬地摸了摸脸,讪笑道:“很奇怪吗?”
他像做贼被抓似的,什么话也没说,迅速扭过头去,不再看我了。
……
年轻人果真是比我们老一辈的玩得开啊,我们过生日的时候,切个蛋糕吹个蜡烛唱唱歌就庆祝完了,他们过生日得要两个蛋糕,一个拿来吃,一个拿来……砸!
nai油大战。
蛋糕不要钱啊!……何必要花钱互相伤害呢,我真是不太理解。
他们追着打着疯狂地丢nai油,我独自躲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蛋糕,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即使如此,还是不幸中招好几次。
金戈作为寿星,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大家的重点攻击对象。他走到我跟前的时候,一张脸已经被nai油拍满厚厚的一层,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真是惨不忍睹。
我瞄了他一眼,那滑稽的样子和圣诞老爷爷站起在一起没有任何违和感,忍不住捧腹大笑。
一群人去洗手间把脸上的nai油清理干净后才回来进入下一个环节,女生唱歌,男生喝酒。
我本想上前提醒一句未成年不要喝酒,又觉得他们估计不会听我的,所以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等到十点半,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拨开人群走到金戈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说:“该回家了。”
原本以为他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没想到他还挺配合,立马就站起身跟大家道别,然后乖乖地跟我屁股后头走了。
出了包间,我走在前面,他默默无语地隔了两三步的距离走在我后头,低着头一声不吭,我不由感叹,要是他每天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可惜,好景不长,刚走到大街上准备拦出租车时,他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神经了。
突然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肩膀,筛糠似的大力摇了起来,大声叫道:“你怎么那么烦!怎么那么烦啊!看到你就烦!”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没搞明白这个人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金戈继续用力摇晃我的身体,他力气太大,完全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只觉得胃里翻腾倒海,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
“你说!你为什么那么烦!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像你这么讨厌的!每次都惹得我浑身不对劲!”
毫无理由被人这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我也怒了,一把推开他道:“你疯了吧!讨厌我不想见到我干嘛还叫我来给你过生日啊!脑子有问题啊?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我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一边快步走一边揉自己的肩膀,忍不住又恶声恶气骂了他一遍,神经病有毛病啊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