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他握住她的柔荑,“无论是否找到亲人,你都不要不告而别。”
“救你的是我们王爷,对了,妈婢去告他,你醒了。”说着,小丫环闪电般奔出房间。
“冰雁谢过王爷的厚爱!”燕冰雁半敛眼睫,礼貌的回绝道:“冰雁来京城只想寻亲,一旦找到亲人就会搬去跟他们一起住。再说,王爷是身份高贵,民女岂敢高攀?”
“你醒啦。”男子笑起来很好看。
祁焌约燕冰雁出来,两人乘坐马车来到十里波的凉亭里。这里一带的景色迷人,风光秀丽。
原本邀请天香楼第一花魁媚娘来弹琴助庆的,可临出场时,媚娘突然肚子痛,临急找不到人,跟随张兆丰而来的燕冰雁,自告奋勇的代替媚娘出场。她自弹自演,一出“恋花舞”带动了全场气氛,也赢来全场惊艳的目光,而因这样,她认识了被朋友硬拉来凑热闹的燕王祁焌。
她找人查探过了,燕王府有一名侧妃六名待妾,女人都善妒,如果她搬进去,必定若来很多事非。在主还未进一步指示她任务之前,她不敢贸然行为,唯有先稳住燕王。
“好,我答应你。”燕冰雁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是你救了我吗?”燕冰雁上下打量小丫环,这个想法觉得不太可能,她记得最后的记忆是昆袍男人。
祁焌撤退随从,望着眼前美丽出尘的佳人,轻柔道:“雁儿,燕王府里有很多客房,为什么不搬到我那里去住?”
燕冰雁捧起杯子,一口气就喝光水。
当然,燕冰雁只出来跟他见过几次面,毕竟这时百张府,张兆丰又对她有意,所以,她找了个借口搬了出去,住到烟雨湖旁的醉香楼客棧里。
祁焌叹了口气。“雁儿,本王有时真拿你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喜欢她,有些事不能之过急,反正他们已是朋友,而且,她认识的男人中,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她迟早都是他的人。
“王爷,你别再为难冰雁了。”她忽略祁焌的情意,再一次拒绝他。“我们相识时间不长,对大家各方面都不了解,万一住进去后,发现两人格不合,岂不是又要搬离?虽然你不介意多养一两个闲人,但我呢?我的处境可能连一个丫环也不如。”
燕冰雁眨眨眼,喉咙的干紧,让她吞口水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然而,俊美的男人她见得多,可从没有一个像眼前的他给她的感党。燕冰雁下意识一缩,芳心怦然猛跳。
小丫环急忙倒了杯水递给她。
祁焌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可是,她对他没能产生爱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认定他是自己的任务,所以她才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雁儿,你又来了。”祁焌深情道:“本王从来没有看低你的出身,本王只想留你在身边。”
“这是……”她的声音沙哑得可以。
小丫环欢喜的扑过来。
阳春三月,百花盛开。
不一会,一道昂藏的身影走入她的视线,那是一张极度好看的脸孔,黑若深潭的俊眸,刚毅直挺的鼻,略噙着笑意的薄唇,构成一张俊逸的脸,那随意披散在他肩胛的黑发,更在无意中为他增添了致命的魅力。
祁焌隐瞒身份与张兆丰成为朋友,经常找借口来张府,其实是想见燕冰雁。
在她以为自己没命的时候,一名身着紫袍的男人出现了,只是她还未看清对方的模样,便昏迷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朦胧间,感觉到一股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气息,总在她身旁守护着。这种温暖感觉让她感动得想哭。
无疑地,这是一个令女人疯狂的男子。
最初,祁焌那温文儒雅的过人风采,跟她初认识的主很相似,也许是移情作用吧,他们很快就成为朋友。
“嗯。”
当她从沉睡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迷惑,脑子里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日子,祁焌很忙,因为京城出了几宗命案,死者都是朝中的臣子,弄得朝野人心惶惶。而这期间,燕冰爽没有接任务,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轻松且惬意。
“你醒了?”
也许富家子弟都有个通病,喜欢附庸风雅。张兆丰跟朋友在京城开了一间文化馆,以文会友,能进馆里的人非富则贵,因此,在周年时举办了个志庆会,请来许多名人、富家子弟及达官贵人。
兆丰生风流,又爱自吹,整天游手好闲。他在自家花园见到燕冰雁在花丛中起舞,便对她一见钟情,而她则对他若即若离,令张兆丰看到却吃不到,弄得他习痒痒,又舍不得放手。
这天,她乘坐车车到城外的观音庙上香,为多年未见的弟妹祈祷。那知经过一座树林时,遇到一帮劫匪,原本她不想多事的,只要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可惜,这些劫匪动到她头上来。在打斗中,她一时大意,被对方施毒了。
冰雁转了转水盈的眼眸,笑道:“我们已是朋友了,如果闷的话,可以来找冰雁聊天啊。”
她松了口气,感觉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