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诉你吧。”他想必是极其得意的,得意得施在我背上的力道都轻了许多,“茄玉之雌雄双珠有如磁石之Yin阳两极,不但双珠相吸,双珠所含的活人真气亦可相吸,除我汐家,再无人晓得,茄玉仅能保一线生机,却能长久吸纳附体之人内力,离了它,原本死人既成活死人。双珠相遇,持珠之人必有一方殒命,而雌珠气盛性霸,可将雄珠之气尽数吸纳,本宫看雄珠尚留一息不断之气,想必你未将雄珠喂入翎绮沂体内,仅是间或让它贴身而侍,做续命之用,哼,”他哼的,恐怕正是我的好运,“若非如此,翎绮沂早就该死了。”果然哼的是我的好运。
大概是我的好运太多,太旺,嫉妒得他忍不住又哼一声,“不过也有好处,能得你内力,本宫下半辈子无需练功了。”
啊……呸!
代我问候你全家老小。
我耐着性子听完他这番逻辑不清,表意不明,次序错乱的话,默默呸了口,心情居然一片大好起来。
他的武艺,他的石剑,他的……通通重要了,趁他不备,我虚晃一式凌空斩劈向他支撑在地的左腿——他左腰有伤,自然敏感,这种情况下只会收身向左,以防腰口之伤再被撕裂,这样一来,我便无需顾忌他悬在我颈上的剑。
“你!”
他捂着腰口连撤数步,似乎很是吃惊我还能站起来这个事实。
“烂,你应该踩着朕的背往上缩脚才对。”
一地雨水浸透龙袍,星星点点泥渍沾得我满身满脸。刚那一式使得猛了,拧得胸中一根不甚安分的肋骨四处逛荡。左臂上下两处剧痛足够废了它的功用,我所幸将其背在腰后。想来姿势不错。
嗯,会很帅的,对吧?沂儿。
二月雨
银丝寥落,Yinshi绵延
日头举,难敌愁云万里
——叁大八人
“银丝……Yinshi……”玉千斩读诗词,总能从中读出别样情愫来。
她鼓着腮帮子嘟囔,含了满口油腻腻的榴莲甜酥坐在山柰当归狗rou炉旁,一手持书,一手夹起一块醋酿臭豆腐,筷子朝书比划,“爱妃,这东西好。”
翎秋恨专心致志地划拉吊炉下的红炭,瞧了眼她捧着的书,又望了望廊台外的雨,幽幽骂道:“你看那狗屁不通的玩意儿做什么?读宋词去。”
黄铜吊炉里开始咕噜噜地冒气,大清早的,这味道,与地沟里新鲜的内容物不相上下,亏得玉千斩还能堆出满脸陶醉,认真地凑近锅边,用力吸一口——还没呕吐。
爱、妃做的,这点小意思算啥?她玉千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当年,正是翎秋恨一道活色生香的红烧小羊排虏获了她的心,从那往后她一凡见到黑炭或生rou就会忆起两人这半生如诗如画的爱恋。她敢放言,这天下,除了她玉千斩,没有人真正晓得外焦里嫩是个什么滋味!
玉千斩悄悄抬眼去看翎秋恨那被热气烘得红扑扑的脸蛋,刚想提醒这炉火已经很旺了,再旺就要巴锅了,脑中突然闪过“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一句,某夜情形历历在目,她差点把舌头就狗rou吞下去。
“爱妃啊……”这是她特有的语气,重咬爱音,而后两字均靠吐气完成,特别啊字,拖得又绵又软,无论男人女人听了都要酥骨头的,可爱、妃哪儿是rou体凡胎,她等着,刚好灭灭欲火。
翎秋恨看也不看她,“思想有多远,皇上就给本宫死多远。”
对了对了,就是这种调调,她就是爱听爱、妃这种深情款款的调调,怎么听怎么像莺啼,怎么听怎么像仙乐,听了十几年也不曾厌倦,反而有越听越上瘾之势,实在不枉此生,不枉此生。
玉千斩无辜笑道:“朕只是想问爱妃为何今日起一大早给朕做这大桌早膳而已。”放在平时,翎秋恨哪儿有这等闲情逸致,不把她赶去做早饭就不错了,让她坐等吃闲饭?想都别想。喵——“啊!爱妃——啊、啊、啊——玉环!”玉千斩抖着双手,大张五指做着停下的动作,别过头,闭起眼,不敢看自己的宝贝黑猫耳朵被拧的惨状,“爱妃,爱妃,朕不对,朕有罪,朕多嘴问话,朕活该挨捶,你打朕,用鞭子狠狠抽朕,用滚烫蜡油滴朕,用金环大刀削朕,朕要哼一声,你只管罚朕当众作检讨,当街跪搓板,总之,总之,”玉千斩要哭了,薄唇抿成个一字,细眉纠成个八字,俊颜掩去,剩个坨大的衰字挂在脸上,“总之你先放了玉环吧——它老了,不如年轻时经折腾啊!”
趴在翎秋恨膝上的长命黑猫,跟玉家姓,单名一个环字,已经活了快十五年。有所谓,人老Jing,猫老灵,在翎秋恨面前,玉环硬是比玉千斩还狗腿,耳朵被人不轻不重地扭着,舒服二字乃天方夜谭,换别的猫早一爪子招呼过去了,可它喵一声过后立马扭头去舔翎秋恨的手,边舔边细声哼哼,好似翎秋恨是在给它抓痒般。
翎秋恨将黑猫丢还给玉千斩,吓得玉千斩一脑门子汗,赶紧倾身去接。
“这二十来年,本宫总觉天卦有异,却不知何处失常。先前,本宫与同门无论相隔多远,事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