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摇头道:“不,我是自愿来照顾病人的。我小时候曾经得过这种病,但是后来捡回了一条命。我听说,只要得过‘七殇热’,就不会再次受到感染。你得过‘七殇热’吗?”
紫滢将他说的一些病例铭记在心,随后答道:“没有。我生长的地方没有这种病。”
年轻男子立刻动容道:“那就糟糕了!你如果不快点离开这里的话,马上就会被感染。一旦被感染,再强壮的人也没救了!”
“‘七殇热’…沿途看下来,是病例中死亡率相当高的传染病…怎么办?我带来的药草在行时弄丢了,而这里有没有任何药物或草药可以控制病情的扩散。况且,现在这些重病患者连饮用水都成问题,我要如何才能帮助到他们?还有,如果我因此受到感染,就更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延缓事态更严重?”紫滢焦虑的蜷缩在角落里,思索着如何解救大家脱离苦痛。
拥有善良仁爱之心的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已受到疫疾的传染。
“喂──”消失了好一会儿的年轻男子又出现了。“你如果不是病人的话,我可以帮你离开这儿。”
“可是,我是被市长下令送进来的,你要怎么带我出去?我不能连累你…”紫滢不想有人因她而受到牵连。
旁边一位大嫂笑着说道:“你放心吧,小姑娘,克尔克是市长的儿子,他会有办法的。”
“市长的儿子?你…”紫滢陡然看到了一些希望。
那年轻男子克尔克有点羞愧的道:“臣服在那种虚荣的女人脚下的父亲,我不想再去理会他!快点,我带你出去。”
他一把拽着紫滢的手腕往出口走去。
“等…等一下…”被强拉往外走的紫滢,再次回头看看山谷中被病痛折磨的男男女、老老少少,心中已有了初步的想法…
充当克尔克的女仆,紫滢很顺利的出了谷。在前往城镇的路途中,被一阵吵杂的声音给吸引住。
是驻扎在此,看守“死亡之谷”的一群士兵正相继上前欲驯服一批暴烈的黑马。
“哇!那匹马子好烈哦!”克尔克看着场中的士兵一个个被黑马抛下马背。“不过倒是一匹少见的好马!”
“好马?你确定?”紫滢眼线光彩,一种想法油然而生。
“我确定!你没看见那帮士兵争相想要征服它吗?”
场中的士兵们仍在叫嚣着轮番上场。
“该我了!”
“不!该我!市长说,谁能将这匹马驯服,就把这匹马奖给他!”
“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因为难得看见这种好马!”
话虽如此,想要驯服它还真不是件宜事,一时之间,士兵们也束手无策。
“请让我来试一下!”紫滢居然走到士兵中间看着他们。克尔克想拉住她,却没能拉住。
“什么?你疯了吗?”无数双眼睛都惊诧的注视在她身上。
其中一名蓄着大胡子的高个士兵怒斥道:“开什么玩笑!那匹马暴躁的连士兵都无法驾驭,你是来送死的吗?不要过去!”
克尔克还来不及制止她,紫滢已用手撑住栏杆跃了进去。
大胡子士兵叫喊道:“笨蛋!快出来!它已经把很多人都甩下背了,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那匹黑马一感觉到有人接近他的地盘,立时野大发,虎视眈眈地转身面对紫滢,做好冲刺的动作。
而紫滢这时却出奇的镇静,毫无退出的意思,直视着那批黑马…
“少爷,那是你的朋友吗?”大胡子士兵侧头看着克尔克。“你赶紧劝她出来,在她还没有受到伤害之前…”
他话都还未说完,立在墙边的黑马已经以迅猛之势向紫滢急冲而来。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和士兵们准备杀黑马时,紫滢娇柔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此时的紫滢,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黑眸清澈见底。
那匹黑马在即将冲到紫滢面前时,紫滢清澈的双眸盯着它,眸中似有什么闪现。
再次轻启双唇,轻声唤道:“艾杜卡…”
话音甫落,已经冲到紫滢身前的黑马竟然急急地刹住了马蹄。一双大眼直盯着紫滢半晌,然后突然昂头发出响彻山谷的嘶鸣声──
“怎么了?安静一点嘛!”紫滢像是与它很熟识般伸手轻触它的脑袋。
就在大家以为会看到黑马会将那女孩拱飞而出的可怖场景时,奇迹出现了──
那匹暴躁难驯的黑马竟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脸颊,并用头摩挲着她的脸颊,适才那狂躁的情绪已趋为平静。并且,前膝跪地,温顺地让紫滢做到了它背上,而后又站了起来。
“如果可以驯服这匹马,这匹马就归我所有了吧?那我就骑走了!”
在人们还处在刚刚那奇异情景中没能恢复过来时,紫滢已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马身,跃出栅栏。
“那小姑娘到底是谁?那是一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