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下,菲雷斯重新被压回草堆,不由分说的。
“我…”菲雷斯摩挲自己下颚糙的新胡渣,微笑了。“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喉头上一股猛然的紧缩,紫滢蓦地屏息,眼泪随之滑了下来。
“你别戏弄我了,我还想…永远看见你的笑。”她银铃似的笑声溢出唇瓣,喜极而泣的说。
“真的?!”他注视她的眼底,有一片似水柔情般的情感。
“真的,我发誓。”看到他的笑容,她简直要乐翻天,昨晚他一直不醒人事,每次见他痛苦的拧紧眉头,她就绷紧神经,害怕他撑不过去,而现在他醒来,那个狂傲霸气的菲雷斯回来了,她真的好高兴、好开心。
菲雷斯以修长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呢喃道:“你啊,常常会隐藏部分真相,特别是在身为君王的我面前。”
紫滢脸红。“你等等,我去端药过来给你喝…”她作势要站起。
“告诉我,这些伤是哪里弄来的?”菲雷斯倏然将手臂往下移,扣住她的手腕拉住她,并在草堆上坐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问。就算早已猜出答案,她也要亲耳听她说。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为他做到这样,他以为,女人除了撒娇及暖床之外,便一无是处。但为何在她这副娇弱的身躯下,他看到的是这样一个迥然不同的灵魂?
纯洁、开朗、善良,却又坚强无比,多奇特啊!
“我去树林里采翠云草及天胡荽时不小心割伤的,没什么大不了。”她说得小事一桩,但那些密布的伤口,透露出来的可不是这样的讯息。
菲雷斯心知肚明。“看来你的医术丝毫不逊里的御医呀!”
“哪有,”他的表情比平常更神秘,洒脱的脸上,有一些她没见过的严谨,他…能不能别这样看着她?
“翠云草及天胡荽能止血消肿,一般人都知道的。”老天,她想抽手,她的温掌太烫人了。
“至少我不知道。”他说,轻柔地移高她的手舔吻。
从手背、手心,随后到指尖,爱怜而疼惜地吻过每一处伤痕,每一处因他而受的伤。
紫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立刻让她满脸燥热,让她联想到那一幕激情的夜晚。
“因…因为你是君王,不需要知道这些。”她心慌的挣脱他的困束,起身逃开。
不这么做,在他灼热的视线和那柔软湿润的唇与舌下,她会软弱的投入他的怀抱。他的两次舍命保护已经令她难以自拔的爱上他,可是她要将它隐藏起来。如果他只是把她当作众妃之一,那她的感情无疑对他是种包袱,一旦他厌倦了她,她便会被伤得遍体鳞伤。她不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局面。
既然身子已经属于他,那这颗心她要好好收藏。
“其实懂一些医理也没有坏处。”菲雷斯并未跟过去,他只是屈起腿依靠在墙上,望着窗外。
“紫儿,知道昨天那些人是谁吗?”话题突然转了方向。
她的心跳暂停一拍,脸色也变为迷惘。“我不认识,我还觉得奇怪呢!”
“你以前可曾与人结仇?”
“应该没有…”她认真的想着。“自从来到这里后,我一直住在里做侍女,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都伪装着自己,跟大家相处的很好。嗯…至于你的那些妃子们,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最多只是搞些恶作剧罢了。”
“你因为我而受她们作弄?”他的眼神突然凝重起来,话语的背后有着一股浓浓的不悦。
她一听,心一惊。
“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嘛,都有嫉妒之心,本来依我的个不会不还击,只是一想到这一层,我也就释然了。谁教她们都只有你一个男人,她们只是一时气愤,想出出闷气,就只是这样,真的。”她撅嘴说道,将内心的坦荡化为最柔美的笑容。
一阵跳跃的悸动在菲雷斯的心底升华,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牵引,禁不住的扬起嘴角。
“你──让我想将你压在地上,暴地撕碎你的衣衫,然后暴的占有你!”他的目光变得好邪恶,坏胚子似的眯起眼。
“你,你现在有伤!”她火红着脸提醒他。
他就是因为身上有伤,否则早就把她压在身下,恣意狂欢了。“我知道,所以过来扶我。”
“你想干么?”她提高警觉。
“我能做什么,我让你过来扶我,我们该离开这里回了。”
“哦,好。”紫滢不疑有他,闻言过来扶他。等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时,被他反手一拉,将她扯进了怀里。
“是要回的,但现在我要吻你。”他另一手端起她的下颚,无限火热饥渴的吻上她,在她喘息的瞬间,灵活的舌陡然窜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甜美的小舌。
“唔…”她低吟一声,本能的挣扎着,却又顾着他的伤,只好由着他了。而且她也无处可躲,他的体温与气息完全笼罩了她,让她连四肢都虚软无力了。
心中蓦地有种甜美的绝望,她的确难以逃脱,论才智他无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