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缺这点钱,没了问你妈要,她要不给我,我就哭给她看。”张刀刀非常霸气地说道。
“那你哭呀!”海色从房间里出来,挑着眉,淡淡地说道。
张刀刀闻言,气鼓鼓地看着海色,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不。
海妈妈见了,打趣道:“刀刀,你要是不够问妈要,妈给你留着零花钱。”
张刀刀一下子就蔫了,这老中少三代,已经把她全包围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过早饭,四人都出门办事去了。
吃过中饭,张刀刀与海色聊过电话,正打算补个中觉,高文基进来了。
“刀刀,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省领导要调查一下今年高考准备进度。”
“师兄,我不去行么?”张刀刀皱眉道,晚上这顿饭不好吃哪,不喝倒了走不了人。
“不行,教研室就我们两人去,你要不去,我怎么办!”高文基非常厚着皮地说道,刀刀喝量不错,拉着去分担一些火力很妙啊。
“师兄,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倒了,家里一群女人不砍死你。”
“横竖要死,你和我一块儿死吧。”
张刀刀看着高文基的无赖样,不禁无语,跟着这个师兄,福没享到,难到是担了不少,命苦啊。
张刀刀无奈地拨电话给海色报备。
快过年了,工作什么的一回事,一起聚个餐联络一下感情也相当有必要,工作在酒局前草草结束,反正都有正式文件,回头大家认真看过文件,开个会提意见,再修改就成。
重头戏,自然是吃吃喝喝,饭局很热闹,各方负责高考工作的带头人都到了,在场的人都挺熟的,平日工作也多有接触,领导态度也很亲民。
于是,大家都喝开了,你敬我,我敬他的,一来二去,都喝高了。
张刀刀抓住了一个空档,跑到厕所里狂吐起来,她最近下班就回家陪海色,基本没怎么出来应酬,突然喝那么多酒,实在撑不住。
张刀刀明白,高文基不仅拉她来挡酒,也是拉她来混脸熟的。果然,她干脆的酒风,令领导非常喜欢,领导也是爽快人,张刀刀的脾气很对他的胃口,酒杯的交往,也等同于感情的交往,领导对张刀刀印象极好。
张刀刀吐了一轮,趴在盥洗台上喘气,这时,有个人递了一块毛巾给她。
“谢谢,你。。。”张刀刀转头一看,就愣在了那里,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认得我了?”那人笑道,不过那语气,明显压抑着激动。
“幼涵!你回来了?”
“是啊,一回来就看到你的狼狈样,呵呵。”汪幼涵注视着张刀刀,大大的眼睛眨都没眨。
成熟了,稳重了,Jing神不好,满脸是疲惫,五年,那么长,又那么短。
张刀刀此时也观察着汪幼涵,和五年前相比,此时的汪幼涵,更漂亮了,多了一丝知性气质,褪去了那时的青涩,看着内敛不少。
当初汪幼涵是默默地离开,并没有通知她,这事让张刀刀充满了自责,现在见汪幼涵整体状态都挺好,便释然了。
只是张刀刀的醉眼没有看到,汪幼涵看她的眼神中,隐藏着曾经的眷恋,五年,什么事都变了,可是这份情,汪幼涵没变。
两人就这个静静注视着对方,有着太多的话想说,可是张了张口,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那边还有饭局,先走了,这是我名片,有空联系。”
汪幼涵看着张刀刀的背影,心头极为复杂。
而张刀刀,她面上虽不显,但心中也有些乱,对于一个参与自己青春岁月,陪自己一起燃烧过激情的人,张刀刀很是感慨,看到汪幼涵,她就觉得自己不再年轻,曾经那些放荡不羁的生活,已经离她太远了。
平静的生活,就像一杯水,没有雪碧的爽口,没有酒的醇香,没有饮料的多彩,但,却是最解渴的。
年华不在,平淡是真。
张刀刀感慨的结果便是进一步投入到桌上的战场中,全身心地沉浸在酒Jing的迷幻世界里,然后,她醉了。
海色接收了醉酒的张刀刀,与海妈妈一起扶着回了房。现在的海色,根本不能像以前那样照顾张刀刀,只得让海妈妈随便给她擦洗一下了事。
“囡囡,今晚你和妈睡吧,刀刀身上酒味太重了。”
“没事,她睡觉老实。”
海妈妈走了,可海色还没放下心,她倒了好大一杯水摆在床头,就怕张刀刀半夜醒来口渴。回头看到张刀刀紧皱着眉,海色扶着腰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上,小手轻轻地按着张刀刀的额头。
没一会儿,张刀刀便舒展了眉头,头不再痛,鼻间是海色的味道,张刀刀觉得安心极了,便沉沉地睡去。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过年,元宵,清明,一眨眼,春暖花开。
这两天,张刀刀整个人都处在极为亢奋又焦虑的状态,海色已经住医待产了,而她的产假没批,谁让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