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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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奇马,哪儿还需要车夫驾驶?”这白发女人诡异,找的马也诡异无比。

    “花五毛是马中霸王,这点子小事当然不用心。不过它虽能干,我们还是需做做样子,不然惊骇到旁观的小朋友就不好了。”花恋蝶将缠在手指间玩耍的缰绳和马鞭塞进她手中。

    手艺湛的车夫都难找,还马驭车?弦络实在不想承认自个的孤陋寡闻,无言地抖了抖缰绳,突然发现花五毛身上的鞍套方式和平常所见很不相同,没有衡轭挽具,变成了软料制的肩套和一小鞍:“二倌主,你这套法──”

    正欲钻进车厢的花恋蝶回眸一笑:“你倒是个识货的。这是姐琢磨出的新式鞍套系驾法,可免除木轭给马造成的颈部磨伤,以後赶车也学著点吧。”这时期的系驾法正处在鞍套式系驾法初期阶段,仍然沿用了衡轭挽具,总的说来还有些落後。她采用了中国元朝时期成熟的鞍套系驾法,摒弃衡轭挽具,将肩套和小鞍有机组合起来驾马挽车,不但不伤马匹,还能降低支点,放平车辕,降低车的重心,增强车的稳定。而且可以充分利用马体最强有力的肩胛部及其两侧,扩大著力面积,增强马的挽车能力。

    五千年的智慧总结啊,放之四海而皆准。

    花恋蝶抛下满脸错愕惊讶的弦络,一头钻进了门帘。

    近两米宽,两米多长的车厢後壁和左右两侧有紧嵌的长形小柜,小柜上铺著厚实的褥垫,可供坐靠。下方车板则铺著数层宽大锦褥,上面堆著四五个软绵绵的靠垫和蒲团,即便三四个人随意躺卧也略显宽敞。

    红罗和青锦皆盘坐於蒲团上,两两相对,正在磁石小桌上弈棋。勾云坐於小桌里侧,观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真是好兴致。”她冲青锦轻轻笑道,在靴子上套上鞋套,跪著爬到红罗身边盘膝坐下,眼睛淡淡扫过棋盘,最後落在红罗身上。

    “恋蝶,要弈棋吗?”红罗微侧头,含笑睇她,温润似玉的桃花媚骨风流宛转飞扬。修长的指间夹著一颗黑子,衬得手指越发莹白细腻,像是极品羊脂玉雕细琢一般。

    喉间不由自主地咕咙一声,吞下因垂涎而泛滥的口水。花恋蝶摇了摇头,“你们下,我养神。”盘著腿朝外伸开,身子一矮,头便卧到了红罗盘交的大腿中间。

    嗯嗯,红罗夫君的大腿虽然还有些瘦削,但肌结实而有弹,萦绕鼻端的桃花魅息芬芳诱惑,感觉非常销魂啊。她微侧了身,陶醉地闭上眼,用脸颊在男人大腿上使劲磨蹭,左手也很不老实地爬到腿上捏捏。

    红罗拈棋的手指略略一僵,继而啪的一声,棋子迅速落於棋盘一角。眼眸内旖旎波光飞快流逝,抬眼对青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青锦。恋蝶便是这般随之人。”他又侧头对面无表情眼观棋盘的勾云笑笑,“勾云也无需在意。”妍妍笑语间未执棋的右手在桌下迅速握住某只正欲往胯间攀爬的猥琐手掌,警告地狠狠捏了捏。

    寡廉鲜耻!这白发女人藐视他人存在,毫不避嫌毫无礼义廉耻的举止简直无耻荡到了巅峰!将一切动静尽收眼底的青锦和勾云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身体却还是端坐如初,面色上也未有丝毫变化。

    浅浅勾起嘴角,濯濯明朗的秋月霜华倾洒一方车厢。青锦微撩袖袍,落下一枚白子,淡淡道:“红罗,你方才那一子下得甚差,此局胜败定矣。”

    红罗凝目看向棋局,沈吟片刻,点头笑叹:“惭愧,我败了。”握著花恋蝶的手忍不住又是狠狠一捏。都是这好色懒女人的错,害他分神落下一臭到极点的烂子,不寻空好好教训她一顿,他就不叫红罗。

    “呵呵,我胜得也很惭愧。”青锦眼波流转,笑言间意有所指。

    红罗面色微微臊热,手上不由再度狠力捏握,惹来一声极轻微的惬意哼吟。

    薄唇的弧度上扬了两分,青锦转头对闭目躺卧的花恋蝶道:“青锦听闻依君馆内的四国象棋、九子棋、梅花棋、八角争雄、连环棋等别致棋类均是二倌主所创,想来二倌主定是棋中高手,甚想向二倌主讨教一番,不知二倌主意下如何?”醇冽清澈的声音透著一丝与生俱来的高华冰寒。

    “这个麽围棋,其名在围,其实在棋。围为争,人为棋。人在围中,争的就是胜负。很遗憾,我的争胜之心不太强!。”花恋蝶澄透的烟灰眸子缓缓睁开,似笑非笑地对上他幽沈的清凌墨眼,“而且据我方才所观,红罗夫君棋风平和圆融,华丽厚实,妙入微,弈得是君子怡情之棋;青锦棋风布局宏远、中央磅礴,一剑封喉。以堂正之师,布罗仙大阵,於渺无形处,隐肃杀之机,弈得是将帅兵道之棋,实非我等常人能比,也不太像寻常的落魄贵族商人喔。”

    “你──”青锦惊然,清凌墨眼沈黑一片。勾云也倏地抬起眼,骇然瞪著闲适躺卧的白发女人。

    淡唇一抿,清朗端正的面庞遽然绽开一朵温暖明媚的笑:“你们别瞪我。我老实交代,真实情况是我会观棋但不擅弈棋。与其在这种耗时耗神耗心耗力的围棋上琢磨,我宁可多睡上一觉。是以,若谁找我弈棋,我的下场只有两个字──完败!”在二十一世纪,她的围棋水平是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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