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后,对现场及车辆做了仔细地检查。又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在你女儿的车内发现了饮酒驾驶的证据。”
冯建国不相信对方的话,中年巡警便领着他走到奥迪A5的主驾驶一侧。指着车内空间对他说:“车内现在还留有一股酒Jing的气味,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闻闻。”
尽管明知对方不可能在证据上造假,但冯建国还是一脸狐疑的把头伸进了驾驶室。稍稍一嗅,苦脸思忖起来:“我的妈呀,除了难闻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浓烈的酒Jing气味。诶,这个丫头干什么非得喝了酒开车?不会找个代驾吗?”
“这可怎么办?如果被交警定性为醉酒驾车,那麻烦可就大了。”
“既然逃不掉酒后驾车的罪名,那只能找路子给办成饮酒驾驶。虽说处罚力度也很厉害,但至少比醉酒驾车的处罚力度要小。”
做好下一步打算后,冯建国又把头缩了回来。有些尴尬地看着巡警说:“警官,现在我相信我女儿是饮酒驾驶了。那我应该怎么配合你们的工作?”
中年巡警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出租车司机,又对他说:“目击者还说了一件比较怪的事,我认为这与你女儿的行踪有一定的联系。”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目击者说,他亲眼看见你女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看上去好像没受什么伤。然后,你女儿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
“没受什么伤??挡风玻璃上面有那么大的一个洞,这说明我女儿肯定是被撞得从驾驶室里飞了出来。同志,一般情况下人从驾驶室飞出来会受什么样的伤?”
“以我从警20多年的经验来看,10个从驾驶室里被撞飞出去的驾驶员,有10个肯定会受重伤。至于说站起来跑,似乎不太可能。”
“就是说,现在我女儿的生命危在旦夕,却找不到她的人!?”
“有这个可能性,因此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你女儿的个人情况。当务之急是要在第一时间内找到她,不然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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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巡警的交涉暂时告一段落后,冯建国脚步异常沉重地回到自己的车旁。凌丽萍面露焦急之色,望着他说:“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说子妍在哪儿?”
在女儿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冯建国觉得自己的情绪快要失控了。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手有些颤抖地拿出一支烟来点上,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
待情绪稍微有些稳定后,对妻子说:“巡警说,这只是一起损毁公共设施的交通肇事案。需要我们找到…子妍,接受进一步的交通肇事调查及处罚。”
凌丽萍听到丈夫的话后,终于吐了一口气来,连忙说:“撞个电线柱有什么,又没撞死人,大不了多赔些钱。只要子妍没出什么事就行。”
话一说完,她却敏感地发现丈夫的神色不对,声音颤抖着说:“建国,你快告诉我,子妍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她是不是…已经…?”
冯建国非常害怕妻子当场就犯了心脏病,连忙说:“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到底有多严重?你快说啊!”
“呃,呃,巡警说子妍可能是在受了伤的情况下,独自一人离开现场的。”
“受了什么样的伤?严不严重?她是怎么离开的?”
“巡警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伤,反正有人看见她朝公路的反方向一个人跑了。”
“既然能站起来,也能跑掉就说明受伤不严重,是吧?”
“呃,我想是吧。”
此刻,现场除了一辆巡逻警车、一辆急救车外,又有两辆巡逻警车从其他方向疾驰而来。凌丽萍觉得有些奇怪,问丈夫:“一件损毁公共设施的交通肇事案,需要来这么多警察吗?”
冯建国被妻子自我感觉“良好”的情绪感染了,下意识的告诉自己女儿受伤并不严重。的确不“严重”,因为有目击者亲眼看见女儿一个人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听到妻子的话时,岔开话题说:“巡警说,子妍还涉嫌饮酒驾驶。”
“饮酒驾驶?子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他们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你去闻闻就知道了,车里全是酒的味道!这回,我看子妍的驾照快要保不住了。”
“驾照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知道子妍在什么地方!我要亲眼见到她本人,才算真正放下心!”
冯建国沉默了几秒钟后,掏出电话时对妻子说:“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女儿只是失联,不是失踪。现在,我得给交警打个电话处理这起事故。”
凌丽萍对丈夫说:“这不是有警察在处理吗?”
“他们是派出所管治安的巡逻警察,又不是交警。对了,你赶紧给道路救援和保险公司的人打电话,我还得抓紧时间拍几张事故现场的照片。”
“这都已经过了凌晨4点半,人家会来吗?”
“让你打就打,不来的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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