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个堂妹Fay,拜托请她别整天让全世界都以为她是你的红粉知已,这让我们这些明明知道她是“远亲亲戚”的人觉得很恶心。”她说完就一扭一扭地扭着好看的猫步离开。
苏黎打开门,看见妹妹趴在窗台上吹风的样子,差点把他吓得心脏停止。
“我拜托你了苏晨,你别老给自己找不痛快。”他把苏晨拉回床边,把窗户关上,指着床,“赶紧上床躺着,才刚做了人工流产手术,怎么可以吹风,感冒了怎么办?现在养好了身体,到老了才没那么多病痛,我一个大男人哪能整天跟在你身边监督你,你就不能有自觉一点,对自己好一点吗?”
苏晨爬上床,把被子盖好,躺在床上,“我很有自觉。”像是想要得到家长表扬的小孩。
苏黎没好气,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你今天早上没跑步吧?”
“跑了。”
“你是不是想死啊,身体还没好,做什么剧烈运动!我警告你,你要是不长记性再犯,我就把你的跑步机搬走。”
苏晨一把将被子盖过头,“哥你好啰嗦,我二十六了,不是十六!”
苏黎很无奈,他叹了叹气,“苏晨,无论你闯了什么祸,只要哥活一天就护你一天,你就是闯了天大的祸,哥都帮你,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哥给你充分的自由,不管你,可是你不能不顾自己的健康。”
苏晨在被子里闷了很久才出声,“知道了。”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让知南过来陪你打游戏、聊天?”
“我想睡一下,有点累。”
“好,那你休息吧。”
苏黎下楼走到客厅,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无法否认,他有那么一丝的反感,毕竟也是因为这人,他妹妹才受了这一次无妄之灾。
“你好。”
顾瑾言礼貌颔首,“你好,我这次来,主要是把我跟苏晨婚前签订的,一些需要她签名才行的文件送过来,她现在方便吗?”
苏黎摇摇头,“我想不太方便,大概是些什么文件?”
“抱歉,这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不方便跟你说。”
苏黎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可否认他是优秀的,跟他同龄的人里,顾瑾言是他所欣赏的为数不多的人,他与他是同龄,小的时候应该还有一起玩耍过,只是后来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联系不多,生疏了,再加上他妹妹的遭遇,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跟他提起自己对他的欣赏了。
“既然苏晨不方便,那我下次再……”
苏黎慢吞吞地打断,“你是不是对我妹妹还有意?”
顾瑾言的表情有点苦涩,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们之间,没有情意的人从来不是我。”
苏黎看着顾瑾言的表情,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苏黎站起来,“你跟我来吧。”
顾瑾言有些疑惑,但也跟着他的脚步上了二楼一间房里,这里跟顾家的书房有点相像,但这样的摆设格局似乎跟这么现代化的别墅有点格格不入。
“书房的格局是以前还是你家邻居时,我们苏家老房子的格局,在我搬走了后,就把这里摆成了以前那个样子。”
顾瑾言有点疑惑,苏黎竟然会跟他聊家常,“既然不舍得,那为什么还要搬走?”
苏黎叹了叹气,情绪有点沉重,“你应该知道我的爸妈在我二十岁、苏晨十六岁的时候离世了,本来这是家丑,不应该向外人说起,可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我爸妈的死因是,我爸因外面的一个情人被我妈迫害欺负,而决心要与我妈离婚,我妈一时冲动,错手使我爸丧命,后来她殉情了。”
顾瑾言愣了,他没有想到当初苏晨的爸妈双亡,并不是车祸之类的意外,而是……
“当时我们两兄妹都因为这个悲痛的事实而感到痛心疾首,可也就是这个时候,令我此生难以心安的事情发生了……”
另一个房间内,苏晨在苏黎走出卧室不久,就真的坠入梦乡了,这几天地都好累,晚上开着小台灯她也没有办法安心睡了,因为在她睡着以后,总会在她Jing神松懈时反复作着同一个梦。
她已经有几晚都没睡好了,可她没有跟苏黎说,都是靠着白天补眠,把晚上的时间给补回来。
可是今天好像是连白天补眠这个方法都无效了,她意识得到她在作梦。
她又梦到她十五岁的时候。
十五岁那年,她爸妈双逝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独自走在小路上散心时,突然被人迷晕了,带到偏僻且不见天日的房子里。
醒来时,她身处一片漆黑里,冰凉的手铐扣上她的手腕,锁在了一条铁管上,她哭闹地拽、扯,都松不开。
有个Jing神异常的女人在这片黑暗中跟她说话,自称是她爸的爱人。
眼睛看不穿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腥味、女人疯狂的话语,无论哪一样都让苏晨害怕极了,她叫着哥哥、叫着爸爸妈妈,可是没有一人来救地,这片黑暗中只有她一个人。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