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你陪我一宿,可好?”
点点头,白蛇担忧地看季青,季青看向花海。
“我放纵自己一回,你别怪我可好?”绿叶方衬红花?也未可见得。
“我不会怪你的。”白蛇觉着气氛有些压抑。
她的话,总是商量的语气。
她不像她,可眼神,却又是有些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唔,话说会有人不是很看得懂这章吗?会在后边解释~
☆、怪吗?我怪你
季青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永无止境的黑暗将她包围,没有任何的声音。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能有感觉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般,却又是不能动的。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缓慢的跳动,似乎有些慢,她的血ye,流过身体里的每个角落。她却不能感受到,她在哪,她只是不能看到外边的世界,她无法睁眼。
季青甚至想,若她睁眼,那她可一定是满头冷汗的。
可这些都是枉然,她睁不开眼,她更无法感知外界。
“小青,小青。”
低柔的声音传入耳,这是她除却心跳与血ye流动的声音外,第一次能听到的其他声音。
是谁呢?是白蛇?白蛇是谁?
季青迷茫。
“小青,你什么时候能醒呢。”
那带着担忧的声音又发出来,可这次,季青却再没听到了。
白蛇拧着毛巾,给床上躺着的没有反应的那人擦去她额上的冷汗。
都怪她,若是她昨日及时阻止住她,那季青也不会因着妖力透支而这样。
白蛇咬唇自责,想着想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自昨日山间回来,季青便昏睡过去,也没醒来,整个人都发烫,面色却变白,连带呼吸都微弱下去。
白蛇请教过许仙,许仙说季青的状况,应当是发了高烧。
许仙说,并不是没有人烧坏过脑子的。
白蛇不敢给季青吃那些给人吃的药,心里焦急,却无法。她不是没有试图给她输入自己的妖力,可却并不能。季青的妖力,便像突然狂躁起来一样,她的根本便不能靠近。她甚至试着在屋里给变了冰块出来给她降温,可却总也没什么效果,反倒是季青的呼吸愈发微弱。
怎也不得,白蛇最后只得用了最笨的方法,她给她敷毛巾,她用自己的身体抱住她,给她降温。
白蛇是从背后抱着她的,季青的身体很热,脸却很凉,即使看不到,白蛇都能想象出来,她苍白的面色。她的眉也是皱着的,白蛇伸手想去抚平,却并不能。
白蛇能听到她的心跳,那么慢,令她担忧,却也令她安心。
“小青,你难道真是回光返照吗?”白蛇喃喃,不知自己面色也在发白。
前些日子季青便总也犯困,她却没有法子。而现在她越发严重,自己却仍束手无策。
忽觉无力,强止泪意。她还生着病,她还得照顾她的。
白蛇还记得季青帮她梳发髻,然后嬉笑着细心教她该如何方可一步一步完成,她说,“你不是想当人吗?可人都是日日梳着髻的。”
她记得她被那么些个衣着不整的人类围起来的时候,季青便拿了桃枝,就一个个狠狠抽过去,为了给她出气,她说,“你怎么就偷偷跟上来了?”
她记得先生来教她们画画时候,自己好好学着,她却悄悄扯扯自己头发,再做个鬼脸的逗弄。
还有更多更多,可明明那些旧事还历历在目,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谁能想到,昨日还抱着自己轻笑,给自己讲着故事的她,就像才一个转身间,她却倒下了。多么突然。
终究是睡不着,更不想睡,白蛇便抱着她,一声不吭,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不觉屋外想起更夫打更声,“咚!——咚!咚!”
三更天。
白蛇这才从发呆的状态回了些神。长时间规律的饮食,突然滴水不沾,粒米未进,白蛇方察觉自己的胃有些疼了。
“若是你在,一定会怪我吧。”白蛇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复平日轻快活泼。
四肢与她交缠,她探出脑袋定定看她,季青却仍没有什么不同的表情,只是皱着眉,绷紧了嘴角,梦中连一点笑意都没。
“我想,要是我不吃饭,你会不会就生气,然后早些醒呢。”
她摸摸她的额上的冰袋,轻触一下,使得它已有些回升的温度再次下降。
“你早点醒好吗?你都是依我的,这次也会吧?”她贴着她的耳细语,似乎这样她就能听到。
若是以往,她该会笑得宠溺,然后应下。可这回,白蛇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那人却连指尖都没有动一下,连睫毛都没颤一下。没有答应,没有笑,连带生气都没有。
白蛇顿时黯然,“其实我在想,事到如今,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