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上的小白猴便“吱”的一声蹿到了大灰猴背上,阿施摸摸头,一脸无辜。
手忽然被拉起,被迫握住串糖葫芦,一张笑脸在她发怒之前逃远,“殷儿妹妹,下次还来找你玩儿。”
木殷愣了半响,冲着她的背影跳脚:“谁要你的糖葫芦,谁要你来找我玩,谁又是你妹妹!”
“阿殷,跑远了,听不见的。”
“不用你说!”
☆、薄媚
在乐菱的想象中,系玉坊应该和泊花水榭差不多大,里头有高高的台,脂粉的香,那狐媚玉老板就领着三两个狐狸崽儿们鼓瑟吹埙,台下都是摇头晃脑附庸风雅的花花公子,然而真实所见的系玉坊却比她想象地清雅明阔得多,那两个守门人亦是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山楂是滚圆可爱的,只是酸得有些过了,她“咔擦”将最后一个糖葫芦咬碎,糖衣融化在唇齿间,将山楂的酸味柔柔包裹。舔了舔唇,进门。
“姑娘。”两个守门人齐齐伸臂,“可有请帖?”
“请帖?”乐菱举着光秃秃的小棍儿一脸茫然,“我没有。”
“系玉坊今日的表演难得,客人需凭请帖入内,姑娘没有,恕小的不能放行。”
“可是,我不是来看表演,我是来找人的呀?”
“找谁?”
“唔……”说出莲心姐姐么?她还不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呢。玉老板,就更是算了。
那两人门人对视一眼,“姑娘还是请回吧。”
“就不能通融一下?”
他们唯有欠身而已。
叹了口气,乐菱装作乖乖往回走,未出几步,猛然折冲回去,谁承想那两个守门人也是手疾眼快,抓住她的胳膊一拉一掷,将她送了出去。
乐菱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子,气得大叫:“系玉坊的人都一样讨厌!”
“小姑娘,这系玉坊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有人说话,颇为自得的模样。
乐菱扭头一眼,眼前登时一亮。不远处并肩立着一男一女,男的星眸墨发,苍色襕袍,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便如鹤立鸡群般,他已是极为耀眼的人物,然而他身边的女子却更为出挑,同男子一般赏心悦目的五官更添女子的Jing致,这Jing致却又因青丝高束,作男装打扮而更添英气,一声极明亮霜色绫袍,无星夜的朗月般勾人眼球。
乐菱暗暗咂舌,心道这女子的潇洒倒将那男子也比下去了。
“韩公子说此处有妙音,我看你极想进去,是否也是好乐之人?”先前那声音又响起,乐菱这才能将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移开,略加搜索,锁定在他们身边一个矮而敦实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一个大肚腩如怀了□□个月一般,乐菱来不及想,话已脱口而出了:“伯伯,你能看见自己的脚尖吗?”
“噗嗤”,他身后的女子先笑出了声,又立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乐菱摸摸耳朵,不知道该不该道歉。
大肚男子满脸的尴尬,好歹没有发怒,转向那两人道:“韩公子、韩小姐,请进吧。”
“您亦请。”那男子的身份显然高贵些,但也恭然。
他们走过乐菱,大肚男气呼呼地甩袖,男子微微一笑,走在最后的女子放缓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盯着乐菱。乐菱心虚地舔了舔嘴角,生怕有漏网的碎糖衣,但发现并没有,自己身上也没有哪块儿破了洞,便挺挺胸回盯回去。
“甯姐。”耽搁的时间长了些,男子回头唤了一身。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气定神闲地发问。
“我又不认得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莲心姐姐说了,害人之心不可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吧。”女子笑了笑,以一种卖糖葫芦大娘的诱惑声音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带你进去?”
乐菱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然而她毕竟不是卖糖葫芦的大娘,便有那个心志紧闭嘴巴,摇头。
“告诉我吧。”她笑,眼睛仿佛飞出花来,无论是谁,恐怕也不能无动于衷,乐菱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艰难道:“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动。”
她哈哈一笑,也不再纠缠,“好吧,反正有缘还会见的。”
她同同伴们进了系玉坊,乐菱的目光追随她直至看不见了方才收回。许是客人渐渐到齐了,那两个守门人闭了半扇门,一左一右地立在门口。
“要不是闵姑姑不许我随便用武功,我才不怕你们呢。”乐菱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儿,不死心地绕着系玉坊转悠,终于让她找到了一条隐蔽小巷,从这里翻墙进去,便是系玉坊的花园。
她循着声音悄悄潜到前头去,台上数个乐师正在吹曲,台下坐着许多人,四周小楼上又有为喜好清净的客人设置的隔间,装修华丽,端得是个气派之所。
“咦?”
一抬头,便见到一张笑脸,正是在外头遇到的那女子。乐菱赶紧低头掩面,逃到她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等待开场的客人们正三五成群的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