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出了什么问题,不成功吧?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一定是很成功,正在修养中,不方便打电话……
还有,还有那个他……夏小桔坐在沙发上偷偷瞄着正专心低头研究案件庭审答辩记录的叶子昭,自从那天,他就再没有对自己做出过什么亲昵的举动了,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虽然今天下午他又把自己留了下来,但除了吩咐自己该做什么,就再没多看自己一眼……
那个吻,对他而言,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随便呢……
下午下班,夏小桔回家顺道去买了点菜,看到排骨,想了想家里那个家伙,咬牙称了两斤,他毕竟是夏日他爸不是?忽然又看到压好的饺子皮,想了想所里那个家伙,咬咬牙买了一斤五花rou,不能老是吃人家的不是?就这样,夏小桔拎着大袋小袋满载而归!
手都提满了东西,夏小桔只能用额头按门铃,谁知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难道已经走了?夏小桔只能把东西撂地上,腾出一只手来取钥匙开门。
一进门,就看到冷炙炎稳如泰山的立站窗前,听见她进门,遂转回头看了看她。
夏小桔的火气一下子上来:“按那么久门铃你没有听见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冷少爷?!等着小跟班帮你跑腿开门吗?!”
夏小桔向来好脾气,这么几天,不管自己怎么烦她,都不见她翻脸,现在这么怎么了?话说,冷炙炎的确没有给人开门、接电话的习惯,向来都有佣人、下手做这些,可至于吗,为这么点事,发那么大火。
“冷少爷?!我姓冷?这么说,你还是认识我的咯?”冷炙炎决定转移话题,后发制人!
“我,我……”夏小桔一时气结,接着就豁出去了,认识就认识,他现在又不是什么大哥,谁怕谁!“认识又怎么样?!我除了知道你姓冷,还知道你叫冷二,因为你是我们村上最‘二’的人,所以大家伙都这么叫你!”
冷炙炎嘴角抽搐,‘冷二’?!亏她扯的出来,真是恨不能掐死这个臭女人!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是吗?那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的多了,你以前小时候聪明善良可爱,谁知道后来脑子被门夹坏了,尽干些蠢事,拐卖妇女儿童,杀人越货,作jian犯科,黄赌毒……什么违法干什么,现在好了,你脑门又被夹了,希望能把你夹正常,从现在开始堂堂正正做个好人吧!喏,今天的菜你来洗!人不能不劳而获!要想有饭吃,就必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夏小桔恨不能把刑法上看的违法事项都数落出来,反正他原来干的估计就是这些,可能比这些还厉害!
这个女人!冷炙炎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菜,进了厨房……
……
今天总算吃了顿rou,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冷炙炎双手抱胸看着还在厨房忙碌的女人,心里忽然有种似乎叫做温暖的东西在流动,“这是做一会吃的宵夜吗?”
“你想的美,这是rou,是rou,能当宵夜吗?那么浪费!这是明天的早餐!”
“……是要做饺子吗?我也试试吧。”冷炙炎看着女人手脚娴熟的包着饺子,忽然很想尝试一下。
“你会吗?你那么‘二’,嘿嘿,你先把手洗干净了,我教你。”夏小桔想着是给叶子昭包饺子就干着起劲,想着自己随口胡诌的名字‘冷二’就觉得好笑……还挺适合他现在的样子的……
“不行,馅儿少了……”|
“够了吗?”
“再多一点……多了……可以了……”
“可以包了吧……”
“不行,这面皮机器擀的没有黏性,你得沾点儿水……”
“好了吧,然后?”
“先这里掐住,摺起来……对了,嗯,好……这边也是一样……对了……OK!包的还不错嘛……你也不是那么‘二’,哈哈……”
铃铃~客厅的电话铃声大作!一定是夏日!
夏小桔手都来不及洗,随意在围裙上抹了抹,就冲出去听电话。
……
是相好的男人?一个电话接了那么久!
冷炙炎走出厨房,发现客厅并没有人,另一个房间里倒是传来小声的呜咽声,她哭了?!
“怎么了?被男人甩了?”冷炙炎察言观色。
听他这话,夏小桔猛的转头哭着大声说:“是我儿子!他的腿原来受伤了,可是现在做手术做好了!他就要回来了!我是高兴!我没有哭,像你这种冷血动物是不会懂的!”
这一哭,把夏小桔和夏日这八年多来受的磨难、吃的苦、遭的罪,在这个始作俑者面前,毫无忌惮的、示威似的,统统都哭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从未有女人对冷炙炎这么哭过,更没有女人这么对他吼过,一时也不知所措,同时心里不知道什么地方隐隐也跟着抽痛起来,他走了过去,将坐在夏日床边嚎啕大哭的女人揽进了怀里。
这晚,多年来吃尽苦头,受尽委屈,尝遍人间冷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