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车主——先前那位盯着他看的年轻人,果真打开车门下了车。
沈清源暗道完了完了,这回要赔惨了!在心里酝酿出无数好话,准备诚恳道歉外加哀求哪怕被打两下也没关系。
青年走到他旁边,弯腰扶起电动车,蹲下来端详沈清源,没有设想的质问与责备,而是态度很好地问:“你没事吧?”
沈清源见他斯文俊秀,彬彬有礼,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儿,呐呐道:“没、没事。”
“真的?我看你好像受伤了。”青年伸手搀扶他起来,并不放手,只说:“你走两步看看。”
沈清源依言走了几步,左腿有些瘸。
“我送你去医院。”青年皱眉道。
“可能只是扭到筋,不用麻烦了。”沈清源忙摆手道。
“万一伤到骨头不及时治疗会真瘸的。再说你这个样子也不可能骑车回家,你家住得远吗?”青年一本正经地说。
沈清源觉得他说得有理,他确实没办法骑车了,要叫辆车回家挺贵的吧?这里又偏僻不容易叫到车。
他正迟疑的时候,青年热心地说:“我送回家吧?”
不等他回答,已经锁了他的电动车,把钥匙拿在手里,将同行的朋友一一打发走。甚至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叫人等会儿来拖他的电动车。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沈清源不好意思再拒绝,就上了他的车。
☆、第26章 (二十六)赌运2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沈清源不好意思再拒绝,就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青年又要送他去医院。沈清源连声说不用。
可青年透过眼镜注视着他,一再坚持道:“先送你去医院,再送你回家。”
这人真够执着古怪的。沈清源没办法,只得答应去医院。
忐忑不安地坐在车上,青年没有提一句关于车是否刮花,是否需要赔偿的事,反而令沈清源坐不安稳像真皮座位上有针扎屁/股似的。
他先给贺景瑞打电话,撒谎说自己还要再拉一位客人。贺景瑞很不高兴,埋怨了他几句,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一番才挂电话。
沈清源握着电话叹了口气,一回头发现青年正饶有兴味地望着自己笑。
“为什么不说实话?”他豪不委婉地问。
“我怕他知道我受伤担心。”沈清源尴尬地回答。
“你们感情真好。”青年手握方向盘,侧头对沈清源微笑:“我叫周一鸣。”
“沈清源。谢谢你送我。”沈清源不自在地说。
“沈清源很高兴认识你。”周一鸣伸出手,沈清源不得不和他礼貌地轻/握了一下。
周一鸣很随意地和沈清源聊起天,问他拉车的情况,生意好不好做,晚上会不会不安全等等。沈清源几次想提赔偿,均被他转移话题,不得不跟着他一路聊下去。
真是个圆滑会交际的人啊,沈清源暗自咋舌感概。
看他的衣着和车子肯定是有钱人,难得还这样平易近人又热心肠。
跑车很快飚到医院,周一鸣扶着他去看急诊,初步诊断是扭伤,最后的结果要等白天照了片子才能确定。费用是周一鸣垫付的,沈清源身上没带够钱,留下他的电话号码预备隔天还他。
周一鸣趁机要了他的电话,笑道:“明天我接你来照片子。”
“不用不用,今晚已经很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呢?我自己来就行了。”沈清源吓的急忙拒绝。
“你可以顺便还我钱。”周一鸣扶着方向盘,侧身凑进他,脸对脸微笑着说。
沈清源低头想了想,还是坚持道:“真不用麻烦了……还有,我可能刮了你的车,要赔你多少钱,你告诉我个数我一起给你。”
“不怕我讹你?”周一鸣好笑地问。
“你开玩笑吗?开玛莎拉蒂的人犯得着讹我的钱?”沈清源也笑起来。
“所以我也并不在乎那点儿补漆的钱。”周一鸣边发动汽车边说。
“这不是你在不在乎的问题,是我的为人问题,必须得还你。”沈清源认真道。
周一鸣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执拗不以为然。
回到家时,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贺景瑞本来是等着他,预备时间太晚去接他的。无奈他最近劳心又劳力,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迷糊中感到床垫动了一下,被窝里钻进凉飕飕的沈清源。
他被冻得缩了一下,忙翻身把沈清源抱在怀里,用自己热乎乎的皮rou给爱人取暖。
温暖的感觉从身体蔓延到心脏,沈清源心尖抖了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四脚四手地扒在贺景瑞身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在胸臆间滚动,为了此刻的幸福再苦再累都值得。
贺景瑞拍了拍他的背,嘟囔道:“怎么才回来?”
“有点儿事,明天跟你说。”沈清源亲/亲他,柔声说:“睡吧。”
贺景瑞哼哼两声,俩人搂抱在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