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今天到附近办事,办完事看时间早就主动来看沈清源。
沈清源没想到他会来,激动得不知所措,站在屋里要给倒水,杯子拿出来水还没倒上,又转身去拖凳子。
“你不用忙,我坐一会儿就走。”顺势找了张椅子坐下。李邺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头说。
沈清源终于想起去洗手、烧开水。
冷眼旁观的贺景瑞看沈清源惊喜过度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他的男朋友。贺二少打翻了一坛老成醋,面儿上一点不显,假模假样地笑着,主动和李邺攀谈。
李邺看他面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随便敷衍两句就不说话了,Jing英的清高架子端得十足。
没见到沈清源的时候很想他,可身处这局促拥挤的小房间,闻着呛鼻的皮革味儿,再加上沈清源那受宠若惊的态度,李邺忍不住的心烦,后悔不该走这一趟。
端热茶出来的时候,沈清源发现李邺的脸色不好看。他以为是李邺嫌贺景瑞在旁边当电灯泡,忙冲贺景瑞使眼色想让他回避一下。
贺景瑞稳如泰山地坐着,假装没看懂他的暗示。
开玩笑,想让老子这病号给你们这对jian/夫挪地方,没门儿!
沈清源没辄,只得摘下围腰对李邺说:“这里太挤了,我们出去找地方坐。”
李邺话都不说站起身出去了。
“呸!再见都不会说,真没礼貌!”贺景瑞翻了白眼嘟囔。
心想沈清源把他男朋友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成天做牛做马赚钱贴汉子,李邺竟是个这样的人,沈清源真是瞎了眼。这样的好事怎么没让自己摊上?
☆、第7章 (七)贺二少摆摊1
出了门走到街上李邺就对沈清源发飙:“你都招了个什么人?一脸的流氓相!他的底细你知道吗?”
沈清源忙把贺景瑞的情况大致对李邺说了,边说边小心偷瞧李邺的脸色。
等他说完,李邺更气了,提高声音道:“这明显就是个骗子!你有没有脑子?”
“贺景瑞就是外表痞,他心眼不坏……”沈清源嗫喏着说:“再说我什么都没有,他骗我-干嘛?我一个人住有时候挺冷清……有人说说话,时间过得快……你要不喜欢,我就让他搬走。”
“我给你的钱呢?”李邺沉着脸问。
“锁在箱子里呢。铁的,他撬不开。钥匙我随身带着,你看……”他从口袋里扯出一串钥匙给李邺看,又解释说:“你的钱我一直藏着,他不知道。”
李邺清楚,沈清源也就是对自己大方,别人想要从他这只铁公鸡手里扣钱,不比抢银行的难度低。
再看他那么郑而重之地收着自己的卡,心里气平了些,对上沈清源那像受委屈小狗似的眼神,他的态度缓和下来,叮嘱道:“反正你小心些,存折身份证都收好。你赚点血汗钱不容易别被人坑了,知道不?”
沈清源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会小心的。”
“你姐结婚你回家吗?”李邺换了话题问。
“不回去了,一来一去又花钱又耽搁时间,爸说心意尽到就好。”沈清源说。
“你姐的嫁妆都是用你拿钱置办的,这心意也够足的。”李邺讽刺道。
“一家人,不谈钱。”沈清源笑笑说。
李邺瞥他一眼,想到沈清源已把他归入不谈钱的家人行列,那些嘲笑的话就说不出口。因为自己也沾了沈清源犯傻的光。
拉起他的手,李邺柔声说:“我今天有时间,我们去老地方。”
沈清源吃过晚饭才回到鞋店。
贺景瑞酸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直埋怨:“哼,重色亲友的家伙,你倒是爽够了,我还没吃饭呢!”
沈清源把一盒凉面放到桌上,疲惫地说:“给你带东西了,吃吧。”
“就这东西,你也太敷衍了。”贺景瑞嫌弃地看着凉面说。
“嫌?你就别吃。”沈清源抢过面盒。
伸出两爪子抱住面盒,贺景瑞叫:“谁说我嫌了!说两句都不行,还说不是重色轻友?!”
懒得和他瞎扯,沈清源心事重重地到一旁继续做活儿。
贺景瑞边吃边瞧他。
不同于往常约会春光满面的模样,沈清源今天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手里做着活儿,心思不知飘到哪去了。
眼看锤子都要敲到手指了,贺景瑞实在看不下去,主动开口提醒:“哎哎,小心哪,别一捶子把指头砸没了。”
沈清源醒过神来,惊呼一声,鞋帮给他砸歪了。
早上的活儿白做了,他只得懊恼地返工。
“你怎么啦?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和男朋友吵架了?分手了?”贺景瑞说。
“你别乌鸦嘴,我们好着呢!他马上要毕业了,正愁找工作的事。”沈清源皱眉道。
“让他直接读博呗,本校的好考。”
“读博竞争太激烈,他不想再考了。”
“这么说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