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谢一垂在身侧的手掌。
他看着他,表情认真又凝重。可忽然又笑起来,刹那间便好像外面连绵的雨声都消失不见,谢一最喜欢的明媚阳光投射进来,矩木花大朵大朵地绽开,艳如晚霞。
你是我的谢一。
阿一,你知道的,偃甲吗,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偃术一道,从来Jing益求Jing,未有尽途。我明白的。
所以呢,这个偃甲,其实是需要时时调试,每一个部件都要认真仔细地对待,不能有任何疏漏。
特意跑到隔壁去看了看,确定今天隔壁没人不用担心雩风神出鬼没探出头来打扰的谢衣在心里比了个赞,转过头一手牵谢一,一脸煞有其事地循循善诱着,不着痕迹地把人往里屋领。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想做什么,明明并没有什么越矩的地方,可偏偏就跟踹了个兔子一样,心跳的那样快,紧张中还带着些小小的期待和兴奋。
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地跟谢一又强调了一遍。
任、何、部、位都需要。
嗯,我知道。
谢一点点头,任由谢衣牵着,半点抗拒和疑惑都没有。
可谢衣目前的身高拖得一手好后腿,两人间与其说是谢衣让谢一全然信任全心交付,倒更像是谢一对谢衣的无度纵容过度宠溺。
咂摸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味来的谢衣把人拉近了里屋,手脚利落地插、上门闩。
谢一是第一次进里屋,比正厅封闭的多,也要暗上许多。毕竟谢衣再心胸开阔喜爱自由,也没有开放到把自己睡觉的地方敞开来任人观摩的地步特别是他隔壁还住着雩风这样神烦的熊孩子的情况下。
有些乱,你在这里坐着,别乱动。
将谢一按在床榻上,谢衣转身打了个手诀,屋子里立刻便亮起来,星星点点的光看起来明亮又柔和。
谢一借着光打量了下谢衣的卧房,家具都是他亲手做的偃甲,独特又实用。
谢衣蹲下、身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些都是我做的,灯是我模仿了流月花,从师尊那里拿了软玉和月髓,琢磨了好久才想出来。可惜材料太少,只做了几十个,没有办法让每个人都用上。等会我再给你做个床,你喜欢什么风格的?我自己画过木头的、藤蔓的、石头的、软布的图谱,什么样子的都有,小曦就特别喜欢我给她画的那个贝壳的圆床,待会都拿给你看,你自己选个喜欢的。
我喜欢和你一样的。
低头盯看向谢衣的发顶,端端正正坐在床上,腰板挺得笔直的谢一微笑了下。
有眼光。
谢衣赞了一句,抬起头蹲在谢一面前,目光从谢一的脸移到谢一的胸,再继续向下猛地拔、起,谢衣犹豫了下,目光悠悠落在了谢一搭在膝盖上的手。
伸手。
谢一从善如流。
谢衣握着谢一的手,默默拿出偃甲工具。
现在这个样式的床榻是我最满意的一种,你果然也喜欢。我还做了很多偃甲藏在这个房间里,以后若是我没有回来,你可以找找看打发时间,都是挺有趣的小玩意。我已经是破军祭司了,以前年少不经事,不知晓师尊一个人担负了那样重的责任,如今却不能再那样一无所知地天真下去了,多少要替师尊分担一些。以后我只会越来越忙,有时候可能会忘记回来陪你,你若是生气,便像上次那样不搭理我,让我来哄你,可不能像这次一样,一消失就是那么久。我真害怕
他一刻不停地说着,都是些细细碎碎的小事,却迫不及待地展示给谢一,如同希望将之前那漫长的空白期补回来一样,恨不得一下子让谢一彻底地了解谢衣的所有。
大功告成!
谢衣小心翼翼地把谢一的手放到掌心,他修长的手指比他的还要长上几分,也要略大上一些。抚摸着那只白皙的手掌,谢衣摸的很慢很细,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关节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用自己的手指来回确认了几遍,摸完了手背还反过来又揉捏了一遍手心。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自得地嘻嘻笑了两声。
你喜欢吗?我已经仔细调制过了,准保和我一样,绝不会有一点滞涩的。
谢一收张了下五指,真切地感受到了某种细微的差异。
回握了下谢衣的手掌,他松开手,点点头。
自然喜欢。你比我的偃术强上太多,我做不到这样Jing细的调制。
你虽然是偃甲生灵,但毕竟我比你多学了几年,再说我好歹也得了师尊一句天资聪颖的夸赞嘛。
被握住刹那,谢衣几乎要忍不住弹起来,可真当谢一把手拿开,他又有些失落。
为自己这样的反复无常叹了一口气,谢衣笑了笑,想要站起身,刚弓起腰背又猛地坐下,那差点就被他自己忘记的目的又奔了回来。
目光在谢一被宽大的衣袍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部位瞥了一眼,谢衣的喉咙有些干涩,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