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收了他的手巾,她对这个话及少,又没表情的侍卫开始关注起来。勾引王爷是她父亲强迫她的,逼不得已只得丢下女子的矜持矮下身来,她愚笨,到最后反倒惹怒王爷被扔了出去,是他违背王爷的命令,只是把她抱到了院外,扔给了她一条手巾便离去。仅仅这一件小事在当时的她心里已经十分温暖,她怨不得王爷也怨不得自己的父亲,杨巧容心里复杂,又不敢哭太大声。
天还未黑,锦州城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哎呦…这…太吓人了。”路人议论纷纷。
“我的天!这就是抢我们东西的那帮土匪啊,死了啊。”
“可不是,凉透了!下午被官兵挂起来的。”
“真惨!不过死有余辜,谁让他们尽干丧天良的事,我家东西没少被他们抢。”
“对!活该!这从天玄城来的兵就是不一样,厉害厉害!”
看热闹的人边辱骂野狼营边称赞官兵为民除害,连颂一下就成了他们口中被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
锦州城门口悬挂着的那具尸体,对锦州城的老百姓来说是激动的兴奋的,然而对野狼营二营主来说,打击不是一般得大。
黑鹰乔装打扮了一番与逃出来的六人混进了城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几个人往外逃也逃不掉,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等到大哥三弟会合,一定是被抓住了,所以先窝在城内隐藏容貌,伺机救出他们。
可城门的一幕让他心里血气上涌,目眦尽裂!在人群中,黑鹰抬头看向城门口悬挂的尸体,眼睛充血一般,牙齿紧咬,好在帽檐和脖子上的破布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不然这个表情肯定吓坏所有人。
“三弟,二哥定会为你报仇雪恨!”黑鹰心里暗暗发誓,伸手压低帽檐,他现在需要先救出大哥,然后杀了官府那帮狗!
……
苍雀醒了过来,看到屋外,天已经黑了,屋内染着蜡烛。原来他睡了那么久啊。动了下身子,却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门猛然被推开,连颂走了进来,他刚才就在院外,听到屋内动静立马推门进来了。
“别乱动,你背上的伤才包扎没多久。”连颂伸手阻止他,唯恐他把伤口在崩裂了。
苍雀无奈,他这个姿势已经趴了很久了,很难受啊……
“我想起来……”苍雀看了连颂一眼,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伤口很痛吗,还有哪里不舒服?”连颂紧张的询问道,他刚刚在院外苦思冥想了很多事,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苍雀不顾生命危险的救他就是因为玉狐宫的命令罢了。但他还是感觉心里有点堵……说不清为何,也不想清楚为何。
“腰酸……”苍雀低声的说。
“嗯??什么?”连颂没听清楚。
“趴的腰酸,想起来。”苍雀只得再重复一遍,一个姿势躺了太久了,身体都僵了。
连颂扶苍雀坐起来,吩咐下人把厨房煮的rou粥端过来。
“你吃其他的太腻,伤口愈合之前,吃点清淡的吧。”连颂端过下人递过来的rou粥,白米熬成花,煮的很烂,里面很细心的切成小块的rou丁和青菜的配料,虽然看上去很清淡,但是味道一点都不差,这可是连颂再三吩咐厨房熬了几次才满意的。
“我自己来。”苍雀看连颂端碗就要喂他,忙说道。
“你有伤,别动。”连颂依旧端着碗,舀了一勺送到苍雀的嘴边等他张口。
苍雀心里有点别扭......自己是背部伤了,又不是胳膊断了,注意一下还是扯不到伤口的,就算要别人代劳,找个下人也可以啊,他是王爷,给他端碗喂饭这种事太受不住了。
“王爷,这种事你让下人们来吧。”苍雀看看嘴边的勺子.,再看看坐在床边端着碗的王爷.....愣是没张嘴。
“这伤是为本王受的,本王对它负责,怎么,你有意见啊,吃!”勺子都举了好一会了,苍雀就是不张口,连颂都觉得自己掉面子,他一个王爷在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何时亲手伺候过其他人!
苍雀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傲娇耍小性子的样子,以往都是风流面皮浪荡言语,看着他坚持举着勺子的手,不由得笑了出声。
连颂心里颤了一下,他虽是自己的属下,也与他认识没多久,但他对着连颂时的冷漠、对着云鸣时的恭敬,自己一清二楚,可现在这一抹笑颜好像把以前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终究是没办法,苍雀只得张口吃掉勺子里举了好久的粥。此时的情景,就是一个喂一个吃......
一夜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已经是第四天了,野狼营还差一个二营主在逃。
这天锦州城又发生一件令百姓欢呼雀跃的事情,就是官府贴出告示,说明日午时斩首野狼营大营主蛮力,为民除害!
告示一出,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们高声呼喊。
一个小巷子的黑暗角落里,几名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在商量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