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闵京正枕在一具森白的兽骨上睡得正香,我坐在旁边犹豫了好久,刚想起身出去时,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揽了过去。
“这些日子”闵京懒懒地坐起来,伸手在我胸膛上摸索着,语气虽然温和,看向我的眼神却分外犀利。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忙诚恳地道:“臣一直在为皇上守身从未与他人越矩。”
——这个时候不撒谎就是作死。
闵京面无表情地挑开我的衣襟,凑过来道:“朕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印迹。”
我听罢嘴角一歪。皇上真是这些日子被圈养得太久,连头脑也变得愚钝起来;这么多时日过去,就算有其他人的印迹,也早就掉干净了。
我很坦然地脱了个Jing光站在那里任他看。
闵京仔细地打量着我的周身,伸手在上面划拉着,若无其事地在我胸前撩拨,甚至把我翻过去看了看身后那处,弄得我颇为尴尬;如此这般之后总算满意地停了手,递给我一个暗示的眼神后就翻身趴在了那具森白的兽骨上。我看着闵京线条流畅的腰身,忽然明白哪里奇怪了。
闵京明明不举,怎么欲望却如此之强烈?
我伏在闵京身上触碰他肌理结实的腰腹,几番抚摸之下不由得想到在战场上的仲颜帖木儿,突然有些小小的心虚,动作也停滞下来。“皇上,您好好休息吧。”我拿过一边的兽皮毯盖在他身上,弯下身低声道,“事不宜迟,咱们明日就上路。若今晚许有不便”
闵京仰头皱着眉看我,似乎觉得我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便没再说什么,目光在我脸上流连几许,被我服侍着睡下了。
时隔多月再次看到闵京,我除了安心,却没有丝毫与之温存的心思。
——他于我而言,终究是个主子。
从闵京的洞xue中出来后,我转身去了李不花和末雅矢里的洞xue。
末雅矢里仍在沉沉睡着,李不花坐在他身边发着呆。我从他们面前的阔叶果盘里拿了个野果啃着,伸手在李不花面前挥了挥:“哎!”李不花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我吃惊道:“大大大大”
“打住!”我被一连串的大激得头皮发麻,连忙拿起个果子堵住他的嘴,抱起肩道,“你在想什么哪?这么出神。”
李不花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把果子从嘴里拿出来,沉默了好半天才道:“大大人、我爹他果、果然不在了。”
我嚼着果子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你爹不在了?”
李不花黯然道:“方、方才她们都去篝火晚会,没有防守时我溜到她们关押男、男人的洞xue群摸索了一番,那、那里都是年轻男人,没有我爹。”语毕叹了口气,又道:“大人,我、我们也会被关进去吗?然后等年老时就被她们杀掉。”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李不花,蹲在旁边凝神想了一阵,道:“凭着我娘和那个阿日善酋长的故交,我们定是不会被关进去的。至于你爹你爹说不定是逃了出去,你也别太伤心了。”
李不花朝我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拍拍他的肩膀,慷慨地提议道:“我们马上就要回京了,你要不要同我们一道?”
他一愣,不解地看着我。“在草原上当个风吹日晒的牧监,可比不得在朝里当个领俸禄的小官快活。”我循循善诱道,“如何?你若去的话,我调你来礼部”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不知所踪的灵图和容渊。
唉,也不知道那两个没良心的小子现下如何了。
“谢、谢大人厚爱只是小的还有母亲小妹在草原上也过得习惯,不想再奔波异地了。”李不花摇头,缓慢地道。我又啃了一口果子,歪头想了想道:“也好。我不勉强你,只希望你在草原上能好好照顾末雅矢里。”
“末、末雅矢里?”李不花结巴道。
“我不需要他照顾。”末雅矢里突然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们俩都愣了。方才我们说的明明是高丽语
“你的神色表现得还不明显么?”末雅矢里冷哼一声道,“我虽然断了手筋,可好歹也是一代大将、草原上的男儿;这次帮你们寻回皇帝,算是报答了你多日的恩情,回去便会自行离开。我有铮铮铁骨,不需要你们汉人和高丽人的馈赠。”
李不花一声不吭,十分无辜地看着末雅矢里裹着毯子出了洞xue。“大、大人”他回头看我。
“怎么了?”我叹气道。我倒是忘了末雅矢里并不是瘦弱少年,而是一个响当当的铁血将军,就算安然地接受了自己的现状,也不会甘愿被人照顾着度过下半生。
李不花迟疑地看着我道:“我总、总觉得末雅矢里好像喜欢大人”
啥?!
我倒在末雅矢里躺过的地方,抽搐了好一会儿才使自己平静下来。
“李不花,你还没成家吧?”见李不花点头,我又道,“你觉得末雅矢里怎么样?”
李不花苦笑道:“我和他不、不熟。”我思索了一会儿,坐起来嘱咐道:“待我们回去后,你一定得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