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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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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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具与他无关的女屍。

    想起这些种种,李蔑的眼角渐渐湿润起来,他不以为然抬手一抹,忽见一人向他迎来,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他的肩头,佯怒道:「怎穿得如此单薄?」

    「呵呵,是你啊?乐将军。」

    乐渊岳对他的称呼皱了皱眉,看到他眼角微红,便抬手轻拭他的眼角,冷冷的脸顿时温和下来,对他没辙一笑,柔声问:「遇上好笑的事麽?」

    李蔑愣了愣,自然不过地拨开他的手,用袖口重拭眼角,深深吸鼻,「是啊,贵府的人都好生好笑。」

    「如此甚好。」乐渊岳出乎李蔑的意料抿唇一笑。

    李蔑敛笑捡眉,很快又勾唇冷笑,「好?我所指的『贵府』可包括你的妇人之仁,将军。」他一手扯下肩上的披风,塞到乐渊岳襟前,冷道:「天再冷又如何?我根本不怕冷。多此一举!」

    他从乐渊岳身边错身而过,可他忘了自己怀中的琵琶亦是乐渊岳所赠之物,在乐渊岳眼中看来,却是有点好笑。

    乐渊岳观察了他数个月,自是揣摩到他的个性,若说李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又未免太过小看他了;若对李蔑恶言相向,他定然不服。对待李蔑,定要软硬兼施,哄不得、骂不得,就像对待一国之君般,顺其色,莫逆其意,如此方为上策。

    他追上李蔑的步伐,从前襟摸出一本琴谱,送到他的面前,「这是我从幽琴殿带出来的乐谱,你看过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叫人带几本出来。」

    李蔑听闻琴谱乃从宫中带出来的,不由心生烦闷,皱眉下眼看向身前的琴谱。

    「将军好本事呐,竟敢从宫中窃出琴谱?草民可不敢要。」

    「窃?」乐渊岳冤枉摇头,「你误会了,这是秀清在幽琴殿拿来给我的,他是那儿的总管,也是我的舍总之,这不是盗来之物,你可以安心拿去。」

    李蔑不想计较琴谱出处,一手拨开他的手,「将军何必在我身上费心?我不过区区乐师,将军用不着处处讨好。」

    眼见李蔑欲迈步离开,乐渊岳立时拉住他的手,急道:「讨好自己的心上人又有何错?」

    本来漫天细碎延绵的雪忽然止息,凉风吹过遍地雪白,静寂之中,只听得见二人的吐息。

    「心上人?」李蔑带着轻笑问,好像听见什麽荒谬之事似的。

    乐渊岳沈默,心中的滚烫渐渐漫延四肢,灼烫了彼此的手:「没错。」

    「哈,将军可真会说笑。」李蔑转身直视他,抬首冷笑问:「你说我是你的心上人,故刻意讨好迎合。那你与花烟馆的嫖客有何分别?他们都口口声声说爱我们,给我们添金饰、买霓裳,可又有几个真心疼惜我们?你不过喜欢嫖我而已,乐将军。」

    「我不是!」

    乐渊岳不禁加大手劲,李蔑虽痛,但仍不肯屈服,亦不露出半点吃痛的样子。

    「好,你不是。那你说,你喜欢我什麽?」

    乐渊岳想起他们相识的惊艳,戒烟的经过,邀乐的谈话自初识之时,他已觉自己与李蔑一见如故,他的一颦一笑轻易掳获他的视线,风流妙韵憾动他的心弦;再见之时,他看见他被逐出花烟馆,当他得知李蔑受烟毒所害,他心中极为不忿,直想捣了花烟馆,杀了他们的老板,可他亦因此对李蔑多了份怜惜,只想好好待他;邀乐之时,他见识到李蔑的唏嘘与豪迈,心中期盼他能永远在自己身边,就算他知道自己的真正身分,也不离开,一生相守。

    「怎样,答不上来麽?」李蔑鄙夷轻笑,言间尽是讽刺。

    「说了又如何?你仍会挑剔我,对麽?」乐渊岳确定自己的情意之後,一改先前的腼腆,当回睿智英明的将军,再没半点少年稚气。「多说无用,你日後便知我所言非虚。」

    李蔑一下子被他震慑,重哼一声甩掉他的手,转身离去。

    乐渊岳遥遥看着李蔑的身影,随风飘扬的红色衣摆宛如残阳泣血,青丝飞舞,注定二人一生纠缠不清。

    他看着手心,稍稍一握,属於李蔑的余温仍在掌中久久不散。

    「主子。」一人从他身後掠身而出,拱手低头。

    他攥拳负手,垂眸淡问:「查到了?」

    「是。」那人把手中之物高举过额,呈到乐渊岳身侧。

    乐渊岳横手接过,白龙玉佩静静躺在他的手心,触手生温,纵使沾上点点泥痕亦不减威仪。

    他暗叹不语,大手一收,把玉佩收进袖中。他看着李蔑离去的方向,想起他青丝下清晰重叠的奴印。

    天意弄人,可惜已难回首。

    「灭掉所有证据。」

    蹙额惹愁云,点烛映寂寥。

    长夜俩无眠,烦忧绕青丝。

    朝曦明媚,尽去昨日寒风。鸟声清铃,尽唱青天之美。

    李蔑洗漱过後换上一身淡青衣裳,方推开屋门跨步而出,便见乐渊岳站在门旁,前臂挂着一条白貂皮裘。

    乐渊岳见他出来,二话不说把手上的皮裘围上他的脖子,两手在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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